夏安然和黎夜莫兩人沒有在醫院裡面逗留很久。
剛過來的時候她就聽說這邊有一個關於胎教的講座她還讓黎夜莫想辦法幫自己拿到了其中一個名額。
從醫院離開之後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開始的時候黎夜莫不放心想要開車送夏安然過去,結果夏安然卻堅持要一個人過去,然後便徑直的走到了路邊攔了出租車。
她知道黎夜莫是出於一番好意,可是她堅持一個人過去一個是因爲不想麻煩黎夜莫,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爲她知道如果黎夜莫送自己過去的話,可能別人會問她黎夜莫是不是孩子的父親或者說問到他們兩個人是不是夫妻關係的時候都會讓她覺得很尷尬。
不是尷尬於不知道該怎麼去跟別人解釋,而是尷尬於別人的孩子都有爸爸疼着愛着可是她的孩子卻沒有。
儘管她是一個人孤身去的,卻還是被自己看到的畫面給弄得有些鬧心。
不少女生都是挽着自己丈夫的胳膊過來的,有些懷孕時間比較長的小腹明顯的突出她還能看到不少停在一旁像是在側耳傾聽胎動的父親,那一瞬間夏安然覺得自己過來更像是來找虐的了。
她本來一個活脫脫的中國人,站在一羣人裡面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後面不遠處一名男生的視線在她身上落了許久她都沒有發現,大概是那名男生的妻子留意到了自己丈夫看別的女人,所以心底有些不爽,便徑直的走到了夏安然的身旁,問:“你一個人麼?”
突然聽到有人跟自己搭話夏安然先是愣了一小會然後就點了點頭。
“你的丈夫是美國人麼?”那名女生接着問。
夏安然很平靜的搖搖頭。
“那你是帶着孩子遠離他鄉?”那名女生的嘴角突然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夏安然緊抿着脣沒有做聲。
見夏安然不做聲那名女生卻依舊不折不饒的開口說着。
“我覺得你還是出去吧。”那名女生說着往夏安然的耳邊靠了靠輕聲說:“自己的丈夫跑了就別試圖勾引別人的丈夫!”說着她指了指夏安然平坦的腹部笑道:“要是真懷了孩子也不過是一個沒有人要的孩子而已,還學什麼胎教,直接把孩子打掉不就行了!”
聽到她的話,夏安然的雙手下意識的握成了拳,她真想揚起手來往她的臉上甩一巴掌,可是她在這一羣人裡面可是活脫脫的孤身一人。
一旦她甩了那名女生自己能不能從這裡走出去都是一個問題,更何況別人的老公還在這裡。
夏安然垂下雙眸努力的讓自己穩住情緒,然後纔不緊不慢的擡起頭認真的看了那名女生一眼說了一句:“我真爲你肚子裡的孩子感到可悲,竟然有你這樣的母親!”
也許是因爲當時情緒有些激動,她都忘了自己開口說的是中文,不過也慶幸當時她說的是中文。
她把話說完,對方還愣了好一會才理清楚夏安然剛剛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可以當她回頭的時候夏安然都已經走遠了,她只能把那一肚子氣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