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溪真的玩成了一個孩子,結束後,還興致勃勃的下去跟那白鯨握手。
下午在他們逛海洋館看鯊魚的時候,顏月溪的電話突然響了。接聽到,是熟悉的聲音:“顏月溪,回來籤離婚協議吧。”
打了個電話突然沮喪了不少,紀廷看她突然變了表情,連忙問道:“怎麼了。”
顏月溪低着頭,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我們回去吧。”
擬好的離婚協議書足足兩頁的紙,原來答應好的房子,一千萬,還有送她出國留學。所有的條件全部按照他說的一樣不差的給她。
這樣也好,以後徹底沒了關係,就不用天天在眼前煩心。
回酒店收拾了東西準備出發,顏月溪突然找不到手機了,於是折回酒店去找。等她下來的時候,樓下圍了一羣人,走近才發現是出了車禍。可是刺耳的救護車聲和熟悉的車牌號讓她差點癱坐在地上。
又是醫院,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消毒水味。
顏月溪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這兩天怎麼總是和醫院打交道呢,爲什麼她身邊所有她希望平安的人,都接連不斷的出了事。
就在顏月溪上樓去拿手機的幾分鐘,一輛小型貨車突然從馬路衝過來,直接撞上了停靠在路邊的紀廷的車。
顏月溪覺得整個腦子都要炸掉了,捂着頭在手術室前深深地蹲了下去。
“什麼?沒有撞到顏月溪?”白雨柔純淨的臉龐一下變得十分猙獰,“你是廢物嗎?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就突然消失在車裡了?”
她旁邊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只是低着頭。
白雨柔點起一根菸深深吸了一口平復情緒,抹菸灰的手不斷髮抖,她咬牙道:“罷了,給我封好剩下人的嘴,只是正常的交通事故。誰要是說出去,就別怪我了。”
那人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不僅沒有撞到顏月溪,還成功耽誤了顏月溪跟陸銘川離婚。
手術室的門很快打開,穿着白大褂的一聲走出來摘下口罩,輕輕拍拍顏月溪的肩膀:“沒事的,除了右臂骨折其餘都是皮外傷,都已經處理好了,不用太擔心。”
顏月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失聲哭了出來。
紀廷躺在病牀上,一邊看着這個紅着眼睛給他削蘋果的女孩一邊調侃道:“你看你哭什麼啊,我這不沒事兒嘛,你看你眼睛都哭成爛桃子了。”
顏月溪氣的把削好的蘋果直接丟到他手上道:“還不是因爲你啊。”
心裡暖了一下,可是又突然想到剛纔車禍的過程,不免皺了眉頭:“我覺得,這次車禍有點奇怪。”
“奇怪什麼?交警那邊已經在處理了,紀大律師又不是偵探,還是好好養傷吧。”顏月溪氣還沒消,根本沒注意聽紀廷的意思。
紀廷無奈的看着她:“我覺得這次車禍是故意人爲的。”
顏月溪依舊不認真理睬他,輕輕擡眉瞥他一眼道:“誰閒着沒事想陷害你啊,不會是你事務所的那些嫉妒你的人吧。”
紀廷抓住她的胳膊,看着她的眼睛認真的說道:“當時那輛車要撞上我的時候,正常的人副駕駛沒人遇到剎車失靈的情況下都會下意識右打方向盤減少對自己的傷害。可是那個司機卻左打方向盤,直接裝上了副駕駛的位置,那個位置,三分鐘之前是你的。”
顏月溪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嚇得眼淚差點流出來:“就是說,說過當時我在的話......”
“你別慌,”紀廷看她真的害怕了,緊了緊抓着她得手,“我只是猜測,你別亂想,說不定只是意外。”
意外嗎?可是怎麼可能會那麼巧。
自從白雨柔回來之後,她的生活就沒有平靜過。可是這件事,她怎麼都不想懷疑白雨柔。畢竟認識了很多年,白雨柔雖然會刷一些小手段,可還不會心狠手辣到要至她於死地的地步。可是除了她還會有誰?陸銘川嗎?不可能,她已經答應了離婚,陸銘川更不可能會爲難她什麼。可其他人,她招惹過誰呢?
正在擔憂,身後一個俏皮的聲音傳來:“我的哥,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啦!”
她一轉頭,看到了紀媛媛。四目相對,紀媛媛切了一聲就把頭別開:“哥,這個女人怎麼會在這?”
紀廷無奈道:“你能不能有點禮貌,要不是小溪,你就見不到你哥了知道嗎?”
紀媛媛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坐到了牀的另一邊。
顏月溪是懂事的人,見狀就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有媛媛照顧你肯定沒問題了。”
紀媛媛笑道:“那當然啦,我可是我哥的親妹妹啊。”
話裡帶刺,傻子都聽得出來。
顏月溪在心裡衝紀媛媛豎了箇中指拎起包就走。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於是顏月溪就開始實施她的計劃,帶上墨鏡口罩和鴨舌帽去了趟超市,買了將近一個星期的食品扛回了家。到家之後,把院子門反鎖,防盜門反鎖,所有的窗戶反鎖並且拉上了窗簾,這才舒舒服服的趴在了牀上。
顏月溪又把冰箱拖到了臥室裡,天知道她一個人是怎麼把冰箱拖到臥室的。把那些不保鮮的食品和飲料全塞了進去。把零食放了一地板。拿遙控器開了空調調到最低溫度,裹上被子叼着巧克力棒在被窩裡舒舒服服的追劇。
恩沒錯,這一個星期,牀都不要下了,看誰還能害她。
拿着自己家的鑰匙打不開自己家的門,着實是一件非常讓人懊惱的事情。
陸銘川現在急的估計想把這房子燒了,可是現在連院子都進不去。在家裡等顏月溪談離婚等了一下午,就回公司處理了些事情,竟然連家門都進不去了。
這女人什麼意思?是瘋了嗎?居然敢反鎖他?
轉手就給助理打了電話:“文森,你去給我帶來大力鉗、千斤頂這些東西,的五分鐘之內出現在別墅門口。”
電話那頭的文森一臉疑惑:“陸總要那些東西幹什麼?”
“撬鎖啊!別廢話!”
五分鐘之後,文森準時出現在了陸銘川面前,不過什麼都沒有帶來。陸銘川剛想要罵人,就看到文森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女孩子用的黑棍夾子。
文森嘿嘿地笑了:“我以前貪玩,知道怎麼撬鎖。”
關鍵時刻還是靠點譜。陸銘川等啊等,等到快氣炸了,還是連院子都進不去。
文森一臉疑惑的問道:“不應該啊,難道這門是從裡面反鎖上了啊。”
陸銘川滿頭黑線道:“對啊。”
“哦!”文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我就沒辦法了。”
陸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