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寂靜的車廂裡想起男人沒有溫度的話,一雙眸子認真的看着遠方,好像並沒有開口過似得。
鬱晴柔沉吟片刻,淡淡的說:“公司吧!……”
從昨晚開始,她的手機就沒有響過,看樣子董逸君昨天也一晚上沒有回過別墅,不然依男人的性格,恐怕早就興師問罪了吧,鬱晴柔在心底苦笑。
易簡好像感覺到身邊女人散發出來的憂傷氣息,忍不住回過頭深深的望了一眼,嘴角掛起譏諷的笑,冷冷說:“當一個男人連自己的感情都處理不好的時候,那他是失敗的。”
鬱晴柔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說這個。
“董逸君和薄錦心。”易簡說的時候特意的看了她一樣,嘴角譏諷的笑愈發的深刻,看見女人眸子一閃,又冷冷的說:“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絕對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鬱晴柔下意識的揉搓着衣角,咬了咬下嘴脣望向窗外淡淡的說:“他們……他們的事,我不想知道。”
男人輕蔑一笑,冷哼一聲,她臉上的表情很好的出賣了她的心,在易簡提到這兩個人的時候,她的心都在微微顫抖,只不過她不喜歡被讓人窺探的滋味,所以她否認。
“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有了七年。”易簡沉了沉眸子看着前方說,手裡轉動方向盤的動作優雅熟練。
七年……
鬱晴柔一怔,她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會有七年的感情,怪不得,怪不得董逸君對薄錦心的寵溺和寵愛都那麼自然,好像已經這樣很久似得,也怪不得薄錦心能那麼親暱的叫他,那麼自然的挽着他,原來他們之間已經有過七年的回憶,而她和董逸君彷彿七個月都沒有,現在想想她還真是插足他們之間的小三。
“呵呵。”鬱晴柔垂下眸子,低低的笑了幾聲。
易簡見狀也沒有安慰她,他要的遠不止於此,擡了擡倨傲的下巴又說:“七年,薄錦心這個女人不離不棄的陪伴着董逸君,在美國所有人都
認爲他們是一對,甚至董逸君的那些朋友都叫她嫂子,董逸君同意的,薄錦心是個意志很強大的女人,她要的就會得到,得不到的,董逸君會幫她得到,幾年前她隨着董逸君來到中國,短短的時間裡她成爲國際大明星,這一切也都是董逸君在背後幫她鋪路。”
鬱晴柔泛白着臉色,緊咬着下嘴脣壓抑着自己的淚腺,她想哭但不能哭,她不能將自己的脆弱表現出來,她不能。
“董逸君這個男人不適合你,他的身邊有太多的女人,他的身份也不是你能夠駕馭的。”易簡看着她,一臉認真的說,他並沒有別的意思,而是實話實說,知道董逸君真實身份的人,就會知道他的另一面。
鬱晴柔死死的咬着嘴脣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才低低的說:“薄錦心昨天自殺了……”
“吱——”急剎車的聲音摩擦着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易簡緊皺眉頭看着她,好像不相信的反覆問:“自殺?”
“對!現在還在醫院!”鬱晴柔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瞬間崩潰而出。
聽見還在醫院這句話,男人緊皺的眉宇稍稍舒展開來,看來人還活着沒有死,昨天他看着董逸君帶着鬱晴柔進了醫院,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鬼使神差的他將跑車停在不遠處等着,卻發現這個女人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原來是這個原因。
“因爲發佈會上的事情吧!……”這是肯定句,不是反問句,只不過讓男人疑惑的是,他和薄錦心雖然沒有太多的接觸,但他知道,那個女人絕對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她眼裡有慾望有想要的東西,這樣一個人是絕對不會輕易選擇去死的,除非……男人像是想到什麼似得,嘴角不由的掛起一抹嘲諷的笑。
“果然最毒婦人心。”
鬱晴柔臉龐還掛着眼淚,聽見他說這句話,狠狠的擦了一把說:“你說我嗎?你也覺得是我的錯是嗎?從一開始我被打耳光到現在,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就像你說的,他們之間有七年
的感情,我配不上董逸君,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爲什麼,爲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要覺得是我的錯,我也會委屈,也會難受,現在因爲發佈會,薄錦心自殺了,你們都覺得是我導致的,我鬱晴柔就長着一張蛇蠍心腸的臉!”
男人一臉陰鬱的看着她,等到她發泄完了之後才冷冷的開口:“自嘲完了?夠了?你知道我說的是誰?薄錦心那麼聰明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自殺?你用腦子想一想?”
鬱晴柔一怔,腦子一瞬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不明白他什麼意思,難道那句最毒婦人心不是在說她麼?
只見易簡臉色已經很難看了,握着方向盤的手指泛白,陰鬱着眼神語氣毫無溫度的說:“薄錦心是個很有野心的女人,她決不允許自己的人生出現污點,在你沒有出現之前,董逸君身邊所有的女人出現一個都會無緣無故消失,除了她之外想不到還有誰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但是你的出現打亂了她的掌控,所以她會想辦法除掉你,讓她沒想到的是董逸君會出面幫你,所以她纔會想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將董逸君的視線拉回來。”
“你的意思是她自殺是假的……”鬱晴柔還是無法消化他說的話,怎麼會有人因爲一個男人就用這麼極端危險的手段,這些橋段不是隻有電視劇裡纔有麼,而且看起來薄錦心並不像那麼狠心的人。
想到這裡,她搖了搖頭否認了男人的話說:“不可能,她現在很嚴重,醫生說隨時有生命危險,她不會這樣的。”
對於她的天真,易簡只是冷笑了一聲:“你對薄錦心的瞭解還是不夠,總之我把該說的都說了,信不信隨你,只是最後給你提個醒,離薄錦心遠點,她不是你能夠招惹的。”
離薄錦心遠點,這已經是第二個男人對她說的同樣的話,難道真是她太天真了?把人想的太好?可是想起病牀上臉色蒼白,那麼虛弱的薄錦心,她又放下了戒心,她相信每個人都是善良的,那些只有電視上纔有的心機,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存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