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鬱晴柔都呆在宿舍裡沒有出過宿舍一步,飯是陸麗娜買的,課是陸麗娜去上的,在廉安成那裡借了一支錄音筆,鬱晴柔就在宿舍裡自己上了兩堂課,外加複習。
第二天清晨,鬱晴柔還賴在牀上不願意起牀,陸麗娜已經進了廁所開始梳洗,還畫了淡妝,粉色桃花的脣彩,走了出來,又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了指甲油來小心翼翼的塗着指甲。
“我說,不過就是畢業照而已,你有必要這麼興師動衆麼?”鬱晴柔快看不過去了,一大清早化妝塗指甲油,知道的是拍畢業照,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要去相親見面會呢!
“你知道什麼啊,這輩子就上一次大學,拍一次畢業照怎麼能不好好打扮!”陸麗娜專心致志一門心思都放在她指甲上,刷頭小心翼翼的劃過指甲,塗上橘紅色的色彩。
鬱晴柔翻了個身,風扇的風吹在臉上讓她漸漸清醒了許多,但是還是不在意畢業照的事,看着微微有些泛黃的吊頂,無奈道:“又沒人看,拍不拍都無所謂吧?”
“你就是這麼沒有情趣,你看,你要是打扮得漂亮點,拍着照片發佈到網絡上,說不定就有演藝公司找你簽約呢!”陸麗娜手微微在發抖,塗色不均勻,說着又拿起卸甲油將剛塗好的指甲用棉紙抹了去,又繼續專注於指甲事業。
“哪個傳媒公司能看上你我,省省吧!”鬱晴柔絲毫不報希望,陸麗娜說的這種事常有,什麼某某電影院校花,某某藝校校花,只要有顏值拍上一組寫真集再精心PS發佈到互聯網,背後請一支公關團隊,分分鐘刷上熱門榜。
只要出名了,害怕沒有人搶麼?
就算顏值不高,雷人係數飆升也能成爲熱潮。
這個世界不止是看臉還要看錢,那些網絡名人,多半都是背後公關團給力。
“你別垂頭喪氣的,趕緊起來,我還有個東西要給你。”陸麗娜至始至終都沒有多看她一眼,指甲塗了一遍又一遍,非要刷到光滑的如同塑料片才罷手。
鬱晴柔賴在牀上打了個滾,抱着被子
看着她,見她轉身兩手舉起,露出手背和鮮豔的指甲給她看,還不停的追問道:“怎麼樣,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一白遮百醜。”她打着哈欠調侃着,陸麗娜的肌膚確實很白,所以上橘色才愈發顯得更白嫩了些。
“你這什麼話,別以爲塗了指甲就不敢揍你,你信不信我把你臉上都塗上指甲油,讓你留下印象最深刻的照片。”陸麗娜冷哼一聲,打架在女生裡她可是一把能手,以前跟鬱晴柔打過,雖然只是玩玩而已,但是鬱晴柔從來沒有贏過她的。
鬱晴柔搖頭:“我纔不要跟你打架。”
別看陸麗娜身材小小,力氣可如一頭牛,說着她打着哈欠翻身下牀,扒着上鋪踩着臺階跳了下來,拖沓着拖鞋問道:“你不是說有東西給我?”
“嗷,對了……”經鬱晴柔這麼一提,陸麗娜恍然大悟道:“我牀下的行李箱你幫我拉出來一下,那個小口袋你有東西。”
鬱晴柔不知道陸麗娜又在琢磨着什麼,心想只要不是COS的東西都OK!
要是陸麗娜要她穿着COS的衣服戴着COS的假髮去拍畢業照,她會大義滅親,直接將她從六樓上丟下去。
彎下腰,拖着褐色的行李箱拉了出來,打開上層的拉鍊,摸到了柔軟懂得東西,拿出來居然還是被塑封着的兩件白色的衣服。
“這是我前段時間在網上訂做的,偷偷看了看你穿衣服的碼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看看,那件S的是你的。”
陸麗娜不敢亂動,怕指甲弄花,只好站在一旁動嘴皮子。
早在兩個星期前她就已經在網上訂做了公主裙,想着來個有點新意的畢業照,其實她很期待和鬱晴柔一起拍畢業照呢!
鬱晴柔想着應該是衣服,但是打開袋子過後看到的居然是裙子,當下有了爲難之色,提着裙子的肩帶拿起來:“你確定要穿成這個樣子去拍畢業照?”
“當然,不然買回來做什麼!”陸麗娜一臉的理所當然,想象這二人穿着公主裙賣萌賣蠢的樣子,就忍不住
的一臉歡喜。
鬱晴柔則是滿臉黑線,將公主裙往牀上擱好,這才道:“又不是幼稚園的畢業照,你這也太能想象了!”
陸麗娜不以爲然:“穿上,哪來那麼多的廢話,我可是想了很久,看了很久才決定訂做這一套的,趕緊的。”
要她穿這公主裙,鬱晴柔還真不願意,可是轉念一想,這都是陸麗娜的一片心意,她怎麼好拒絕,硬着頭皮只好脫下睡衣將衣服套在了身上,門口有一穿衣鏡,看了看雖然幼稚了些,到還是很合身。
“這纔算好孩子麼!”陸麗娜說着,指甲也幹得差不多,撕開另一件裙子的塑封便也套上,拿着桌上的啫喱水碰在髮絲上,髮絲蓬鬆,挽着她的手道:“你看,我們這個樣子絕對是萌萌噠大學生!”
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萌!
去哪萌去?
鬱晴柔額頭冷汗,推開她來往廁所走去,洗臉刷牙,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她現在一定找一塊板磚來,直接把丫拍死得了!
拍照選在了籃球場旁的草坪裡,那裡沿着一條河,雖然河水髒得連一條雨也沒有,黑深深的如同攪合上了濃濃的墨汁,但是好在站在河邊吹着涼風也能讓人感覺到拍照的感覺。
她們剛剛到,已經有很多人在等了,照理來說應該拍一組聲樂系的集體照,再來是自由活動,其實她們系的人在全校第二,第一是播音主持系。
不少人已經向着鬱晴柔投來異樣的目光,她心裡清楚,不是她穿着公主裙的過,而是因爲和董逸君的緋聞。
“別管她們,一羣頭髮長見識短的丫頭。”陸麗娜挽着她的手說道,甩了甩自己齊耳的短髮冷哼了一聲。
鬱晴柔已經不在意了,反正嘴長在別人身上,她們愛怎麼說怎麼說那是他們的自由,她沒心情去聽。
自我恢復良好的她,自認爲這時候就算有人在這時候指着她的鼻子大罵她都不會心痛,想當年她還是孩子的時候,被人追着喊着沒有媽媽的草,自從那時候就練就了一張可做防彈衣的臉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