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開車載着夏可可與林浩宇,一路上一言不發,雙眉緊緊蹙着。此時此刻對於他來說,就是秦筠歡的生死攸關。
他唯恐因爲自己的一個不慎而惹毛了綁匪,全程都戴着耳塞準備接聽綁匪的電話。
正當蘇默思忖着如何才能智鬥綁匪時,綁匪的電話來了。
蘇默立馬質問秦筠歡的情況,而對於綁匪的路線更改讓他感到火冒三丈。
“你們想怎麼樣?我現在都按照你們說的去做了,這路線都改了幾次了,你到底想怎樣?”蘇默忍不住大聲質問。
坐着旁邊的夏可可不禁緊張起來,雙手也開始緊緊地攥着衣角。她能感受到秦筠歡對於蘇默來說的重要性,而此刻的秦筠歡一定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也無比盼望着蘇默的出現吧。
“她要是少一根頭髮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說罷,蘇默慍怒着把耳塞給摘掉下來用力扔到了一邊,握着方向盤的雙手都冒出了青筋,那緊握的力度足以彰顯他的憤怒。
“對方怎麼說?”林浩宇身體前傾,面帶擔憂之色地問起蘇默。
一聽到林浩宇這麼一問,蘇默的怒氣一再升高,右手微微擡起然後突然就是持續好幾秒鐘的捶打方向盤,隨之聲音清冷地迴應着:“我們現在要改開往象山大道。”
“綁匪多狡猾,還是小心一點好。”林浩宇神色略爲平靜了下來,淡淡地提醒着蘇默。
行駛大概兩個小時的路程,終於抵達了綁匪所說的地點。
蘇默立馬下車,然後把那個行李袋給提了出去。
夏可可與林浩宇跟隨在身後,時不時張望着那四周,只見周遭一片寧靜,連人煙都無蹤影。
“看,前面就是一個鐵皮屋。”林浩宇突然指着前方不遠處的一個陳舊鐵皮屋說道:“筠歡很有可能就是被關着在裡面。”
蘇默單手提着行李袋,雖然重量不重,不過蘇默卻像是使勁提拽,步履沉穩中帶着一些厚重感。毅然前行走向鐵皮屋的他,面色凝重卻雙眸閃爍着犀利的光芒。
連匯豐集團總裁的女人都敢動,想必是嫌活命長了吧,蘇默雖然不是什麼無良商人,不過腹黑可是蘇默深藏不露的秉性。
在鐵皮屋的男人透過一個破窗的縫隙看到蘇默與兩個人走了過來,立馬去開門。
“人呢?”蘇默十分鎮定的樣子,揚着下巴斜着眼看那個綁匪。
此時的秦筠歡,依然被五花大綁在裡面,嘴巴塞着東西想要說話卻說不出。聽到外面有說話聲,蘇默那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她怎麼會認不得,聽到這個聲音別提有多高興了。
她原以爲自己終將會被關着在這裡許久許久,每天三餐不飽滴水不喝又無法安眠的日子確實不是人過的,如此的折磨着實是磨練人的心志。
還好,秦筠歡依然相信上帝是有眼睛的,她知道蘇默一定會來救她。
“東西呢?”綁匪一副凶神惡煞之樣,挑着眉毛看着蘇默手上的袋子又問道:“嗯?給我!”
蘇默把包拿起來,欲作伸過去的狀態,卻又沒有遞過去,而是再次要求:“把人帶出來放了我就給你!”
與此同時,林浩宇與夏可可也正在悄然走上前,直勾勾地凝視着綁匪。
這個時候,在他們眼前的綁匪僅此一個,想必屋子裡還有其他綁匪。林浩宇稍作思忖,緩緩地靠了上去,然後對綁匪說道:“把她帶出來,我們立刻把錢給你!”
然而,這個綁匪卻不是那麼好說服,周旋了好一會始終沒有同意把秦筠歡給帶出來。
“行,既然你們沒有誠意,那這個錢就不給了。隨便你怎麼她吧。”蘇默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就轉身想要走了。
林浩宇瞥了那個綁匪一眼,隨之跟着在蘇默背後走了,夏可可衝着綁匪做一個鬼臉也跟隨離開。
不過,這個綁匪可是不懂玩心理戰術。眼看蘇默他們三人越走越遠,綁匪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回來!人你帶走!”
蘇默停住腳步,轉過臉看了看林浩宇與夏可可,三個人會心一笑。
“我就站着在這裡等你。我給你兩分鐘,我要看到她!”蘇默冷冷地說道。
綁匪雖然是遲疑了那麼幾秒鐘,不過依然是乖乖順從了。
“還沒回來,就這麼放她走?”鐵皮屋裡的男人一看到那個綁匪要給秦筠歡鬆綁,立馬上前阻止。
“有錢拿就行,管那麼多幹嘛?還不是爲了錢。我們兩個能搞定這個,說不定一個高興還能分多一點錢給我們,你真是夠傻,腦子一點都不靈活。”綁匪一副訓斥的模樣,然後就甩開了那個男人阻攔的手,三兩下就給秦筠歡給鬆綁了。
一撕開秦筠歡嘴巴上的膠布,秦筠歡就情不自禁地笑了。
“八婆,你笑什麼?”綁匪略有不滿,感覺秦筠歡的這種笑意似乎是對自己的侮辱一般。
聽聞此言,秦筠歡嘴角輕輕勾了勾,瞥了一眼這個綁匪然後幽幽地說道:“我笑你們,也不看看自己綁架的是誰,更沒有好好看看自己在爲誰做事。”
綁匪一聽,錯愕了一下,然後試探性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還有什麼大來頭?”
秦筠歡冷笑不言,只是稍稍凝望了一下這個綁匪,意味深長的表情讓人看了就忍不住猜想她的內心想法。
看到秦筠歡在綁匪的身後跟隨着從鐵皮屋走出來,蘇默內心的欣喜已經壓抑不住,臉上的盈盈笑意讓一旁的林浩宇看了都覺得吃醋。
“人在這裡,錢拿來!”綁匪惡狠狠地蹬着蘇默,視線不覺間就轉移到蘇默手上的行李袋上。
說罷,綁匪就把秦筠歡給推了過去,然後一個箭步上前就想要奪走蘇默手中的行李袋。
然而,這個時候的林浩宇格外醒目,一看不對勁,立馬上前就是從背後扣住了綁匪的雙手。而另外一個綁匪正想上前,蘇默把行李袋高高舉起就一把往綁匪身上打去,然後趁機再來個膝蓋往綁匪的襠部一個碰撞。
只聽見綁匪的一聲痛苦嚎叫,立馬滾落在地嗷嗷叫痛。被林浩宇反手扣住的綁匪也是沒有還手能力了,只能乖乖地聽從蘇默他們的吩咐。
“說,是誰指使你的!”秦筠歡見着兩個綁匪被制服了,上前就是一頓審問。
“我不知道啊,老大又不是我。今天老大不知道去哪裡了,現在都還沒回來啊,這個今天這個事兒還是他交代我去做的,變更路線是我做的主意。”綁匪開始一臉惶恐,大有求饒之態。
“你說不說?”秦筠歡倒是居高臨下了起來,拽着綁匪的耳光子就質問起來:“你不說,你信不信我把你的這個耳光給割了下來?”
一旁的夏可可見狀,更是有了一種莫名的興奮,也走過去幫忙把綁匪的耳朵給擰了一把,然後還敲打着綁匪的頭頂:“讓你欺負我筠歡,讓你欺負我筠歡。”
蘇默雙眸犀利,透着一種寒光,讓人看了就生畏。
只見蘇默稍稍彎腰,直勾勾地盯着綁匪好一會,綁匪就忍不住想要往後退縮了,然而蘇默一把抓着他的肩膀衣服,低沉着嗓音吼道:“你不說出來,你會死得很慘。你應該知道匯豐集團總裁蘇默吧?”蘇默的怒氣沖天已經讓綁匪徹底投降。
“我說,我說,我說……”綁匪支支吾吾,看着蘇默的眼神就想要逃脫:“是一個男人指使的,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誰,而且這個都是老大安排給我們兩個小的做的。其他我真的不知道了。”
蘇默看了看林浩宇,林浩宇微微一笑,淡然地說道:“看來這個事兒,還得我親自去查了啊。”
“浩宇,你一定要認真查啊,一定要把這個王八蛋給捉出來。竟然敢綁架我的筠歡,真的是嫌命長了。”夏可可一臉憤怒之色,咬牙切齒地看着綁匪,然後再一巴掌打了過去。
這次的綁架案雖然沒有經歷多少波折才解決,不過卻讓蘇默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秦筠歡不過是去上班,結果途中就被人給擄走了,這些綁匪也太猖狂了。
林浩宇已經答應蘇默,接下來的日子會全力去追查這個綁架案的幕後指使人物。而夏可可,爲了撫平秦筠歡這次被綁架的負面情緒,特意帶秦筠歡回去家裡好好慰勞了。
“可可,你這個……”秦筠歡在夏可可的家裡,看到一個很有趣很別緻的音樂盒,忍不住拿起來問了:“你這個音樂盒,哪裡買的啊?”
“這是我哥從澳大利亞買回來的呢。國內據說沒有,限量版的呢。”夏可可一邊泡着熱茶,一邊回過頭瞄了一眼淡然地說道。
“這樣子……”秦筠歡似乎有所失落,看着那個音樂盒,秦筠歡的雙眸閃爍着靈動的光芒,能看出來她對這個小玩意特別喜歡。拿着在手上來回端詳,聽着那首動人美妙的音樂,秦筠歡不禁閉上眼睛陶醉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