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再次遇到這種背叛,火冒三丈的秦筠歡邊氣勢洶洶地盯着蘇默邊拿起手用力撓着自己的頭髮。
“筠歡,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面對秦筠歡的冤枉蘇默很惱怒,但目前的情況自己也沒有理由去解釋。只好讓秦筠別再這麼稀裡糊塗地上別人的當,義正言辭地逼問起來。
“信你?你讓我怎麼信你,蘇默,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顯然秦筠歡見蘇默也解釋不出什麼,結論已經出來了。
“行,我無言以對,你想怎樣吧?”
惱羞成怒的蘇默終於沒有再忍,也沒有想着解釋了,高昂的音調衝破了蘇家的天花板。連後廚的在給蘇默煮粥的陳媽都被驚嚇到。
“蘇默,你別後悔!”
面對着無情的嘶吼,秦筠歡的心就像被巨石砸得四分五裂一樣。哽咽地說完最後一句話後抓起沙發上的包直直地就往家外跑去。
這樣的傷痛讓秦筠很受不了,眼淚止不住地往眼眶外淌。停不下來的淚水沒一會兒就矇住了眼眶,視野也一次次地在用衣袖擦拭後模糊。
寒冷的冬夜路上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寒風凜凜穿刺過秦筠歡的臉讓本來就很冷的皮膚在淚水的流淌後更加冰涼。
“少爺,你的鮑魚粥好了,我幫你端在餐桌上了。”
陳媽的小心翼翼地試探蘇默,知道主人脾氣很暴躁的她們平時和蘇默說話都非常謹慎,更別說是這樣讓人膽寒的時候了。
“知道了,你先放那兒吧。”
久久沉思之後的蘇默在連續好幾次深呼吸之後並沒有兇陳媽,相反斂了剛纔的凶煞,平靜地迴應陳媽。
“林管家?”
“少爺,什麼事你吩咐?”林管家應聲快步走到蘇默跟前彎着腰答道。
“幫我把外套拿過來,順便把車鑰匙給我。”
蘇默繼續以平靜的語氣吩咐起林管家,思慮之後的蘇默這次知道肯定不能這麼晚讓秦筠歡一個人在外面遊蕩。
況且不可否認的是這次的確是自己沒能解釋好,自己沒有理由和秦筠歡鬥氣。現在腦海裡就是想的趕快找到秦筠歡,把人接回來。
可當蘇默駕車出來的時候,蘇默門前的街道上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看不見。着急之下蘇默才通知司機駕車也到附近先找找看。
這次蘇默心裡慌慌的,在前幾次的教訓後。蘇默深深地體會到保護秦筠歡的重要性,這次絕對不能再讓秦筠歡出現什麼意外。
往常要是出點兒什麼意外不能回家秦筠歡都會打電話給夏可可。但今天,走在街道上的秦筠歡好像絲毫沒有想要聯繫任何人的意思。
踟躇地在馬路邊走了一會兒後秦筠歡揮手招了輛藍色的計程車。
“請問去哪兒?小姐。”
司機禮貌地問候着秦筠歡。
“外灘酒吧”
秦筠歡心裡除了傷心就是無助,腦海裡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支配着秦筠歡說出這個地點。
“好的”
司機透過反光鏡注意到秦筠歡心情不太樂觀,但這樣的乘客司機也見得太多了,所以沒太多問。
“哎,又是一個惆悵的失情女子。”司機心裡默默唸叨着。
良久,秦筠歡在出租車司機嫺熟地驅車技術下抵達了酒吧門口。金黃的皮包裡的豹紋錢包展現在司機的眼前的時候,司機整個人都傻眼了。
傻眼的不是包,而是包上鑲的那一排磚石。這是之前蘇默送給秦筠歡的,而且當時還保證一定對秦筠歡始終如一。
“哼,蘇默你個見利忘義的東西。”
同樣看見錢包後的秦筠歡心裡瞬間涌出怒意,取出一張嶄新的百元大鈔後直接遞給司機。揮揮手示意司機別找了,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秦筠歡耍大牌炫富。
確切地說着不算是炫富,實在是因爲秦筠歡心情實在太失落,現在就想喝酒的原因。
蘇默和司機在附近的街道找了很久依舊沒有發現秦筠歡的蹤影。
“跑哪兒去了?”
蘇默輕聲嘀咕着,拿起手機打秦筠歡的電話也是關機。這不得不讓蘇默有些擔心起來了,看來秦筠歡這次是真生氣了啊。
“喂,安排人給上街給我找秦筠歡,有消息就立馬給我打電話。”
“恩,好的,老闆。”
停下車吩咐完手下之後蘇默繼續撥打起電話。
“喂,夏可可嗎?”
“你是”
蘇默的聲音壓得很低沉,讓夏可可第一時間都沒聽出來是誰。
“我是蘇默。”
“哦,蘇默呀,怎麼了?”
夏可可正在家裡敷面膜準備睡覺,聽到是蘇默讓夏可可有些意外。‘難不成秦筠歡和蘇默又鬧起來了?’夏可可心裡碎碎念。
“筠歡有打電話給你嗎?”
“沒啊,你們又吵架了嗎?”
看來情況果真如夏可可想的一樣,想到這裡夏可可馬上聯想到了前天哥哥婚禮上秦若雲的話。
“肯定就是秦若雲那個臭女人”
“什麼?”蘇默不知道夏可可在講些什麼,但隱約意識到這件事情肯定和秦若雲有關。
“沒,沒事,筠歡該不會跑出去喝酒了吧?”
夏可可最瞭解秦筠歡了,在秦筠歡最傷心最難過的時候。雖然平時不怎麼喝酒,但一到這種時候秦筠歡就喜歡用喝酒來麻醉自己,然後讓酒精陪伴自己度過這段難熬的時間。
沒等夏可可繼續說話,蘇默就已經掛掉了電話。連忙吩咐手下的人去各大酒吧,KTV,凡是在T市這個點還能喝酒的地方都去尋找。而且還放了話,今晚找不到秦筠歡,所有人不能休息。
只有在非常時期蘇默纔會動用這麼多人力,難得的幾場大規模用人都是因爲秦筠歡。不得不說這種方法是有效的,沒過多久一個好消息就傳到了蘇默的耳朵裡。
“老大,剛剛有兄弟看見秦筠歡好像進了一家叫外灘的酒吧。”一個手下接到通知後立馬打電話告知蘇默。
“好,我先過去,等我回話。”
說罷,蘇默駕車以最快的速度往酒吧趕去。但蘇默不知道,秦筠歡現在已經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一月份的酒吧裡雖然沒有像夏日那麼熱鬧非凡,但坐席裡的人依舊沒有顯得稀少。聚會的,戀愛的,惆悵的人填滿了酒吧大廳。
秦筠歡也一樣,帶着傷心和失落坐在了一桌年輕人旁邊的雙人桌上。
“小姐,請問您需要來點兒什麼?”
服務生像平時接待一般客人一樣詢問着秦筠歡。
“半打嘉士伯,謝謝。”
孤獨傷感的秦筠歡連個陪醉的人都沒有,自己又不想真的醉迷酒吧,心想點個半打先解解愁。
“好的,稍等。”
暗紅的燈光下秦筠歡的臉顯得格外俏美,微醺的臉蛋上正紅色嘴脣不住地在玻璃杯和空氣間纏綿。紅色離子長袍和修長的黑色皮靴在若隱若現的燈光下彰顯着嬌媚的獨特氣息。
靜靜地不斷端起酒杯,看着酒吧大廳裡吵吵鬧鬧的人羣。雖然自己置身於此但絲毫感受不到這個圈子的氛圍,恍惚間秦筠歡意識到自己雖然有酒有席位,但完全沒有融入到這個環境的感覺。
“碰到就碰到,哪個怕哪個,這個是這個”
隔壁桌的小年輕玩遊戲玩得很嗨,孤楚無聊的秦筠歡靜靜地看着眼前的這些人。不自覺地就想到自己還沒去美國的時候曾經和夏梧楓也經常出入這種場所,玩這種遊戲。
“咦,姐姐一個人嗎?”
旁邊桌的一個小帥哥拿着一瓶百威過來坐在秦筠歡面前欣然問起,俊美清秀的臉頰在秦筠歡看來很可愛。
“嗯吶,你們在玩的遊戲挺有趣的。”秦筠歡頗有興趣地迴應着。
“哈哈,那你過來和我們一起玩吧。”
小帥哥笑盈盈地主動邀請秦筠歡加入自己的團隊,和大家一起玩。畢竟這個漂亮嬌媚的姐姐在這些小年輕看來很恬靜,而且從桌上的嘉士伯啤酒看得出來還挺有錢。
“好呀”
在發現桌上並不是只有男的而是還有着兩個小女生之後,秦筠歡這才微笑着答應小年輕,和他們一起喝酒玩遊戲。
“來來來,我介紹一下啊,這位是秦姐姐,大家就叫姐姐就行了。現在她加入我們,我們一起來玩遊戲喝酒。”
小年輕落落大方地介紹完秦筠歡後便示意秦筠歡就近靠着自己坐下,緊接着就是一輪又一輪的遊戲轟炸。
沒過多久,酒量本來就不怎麼好的秦筠歡已經喝嗨了。嚷嚷着還要再來,再來。
其中一個弟弟爲了滿足秦筠歡的叫囂這才換座到秦筠歡旁邊陪她猜拳。其他人也各自聊天的聊天,猜拳的猜拳。
不仔細看完全沒人認得出秦氏公司大股東和在和這羣小年輕喝酒玩樂。有些迷糊的秦筠歡已經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了,這樣的狀態下猜拳輸的一家總是秦筠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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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姐姐你又輸了。”
邊說着舉起倒滿酒酒杯遞給秦筠歡,臉蛋泛起微紅的秦筠歡也沒有躲酒。開心地嗤笑着接過酒杯,又是一杯滿滿的啤酒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