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秦若雲不禁閃過了一抹凝重的神色,雙眸也變得格外的黯淡,心事重重的樣子更是讓秦若淼感到不放心了。
“姐,你還在爲秦筠歡算計你的事難過嗎?”秦若淼微微擡眸看着秦若雲,眸底的那種心疼已經流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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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雲冷然地笑了笑,臉上劃過一種忐忑的神色,然而眸光卻是透着一絲不屑。
乾咳了兩下,秦若雲一副傲嬌的自信樣子迴應秦若淼:“若淼,我不會就這麼輸給她的。我不會讓她就這麼在秦氏裡呼風喚雨的。”
聽着秦若雲的話,秦若淼輕輕地點了點頭,正要說話迴應秦若雲的話時,秦若雲又繼續說道:“是人就會有弱點,我一定會找到她的弱點將她打擊得無力反抗。”
秦若淼聽言,抿了抿薄脣,隨即就揚起了一抹邪肆的弧度,眸光也變得格外的狠厲,透着一種讓人畏懼的寒光。
“其實……想要狠狠地整她一次,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只是……你得有點點膽量。”秦若淼靈機一動,腦袋裡就已經冒出了一個點子。
見秦若淼盪漾着一絲陰笑,秦若雲自然是體會到秦若淼的意思。她的這個弟弟一向聰穎過人,只有他不想辦的事兒,沒有他辦不到的事兒,能被秦筠歡抓住送進監獄也不過是一時運氣倒黴罷了。
沉默了好幾秒,秦若雲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立馬緊張地追問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了。
秦若淼擡手摸了摸那板寸頭,眸光變得深邃犀利,直勾勾地盯着秦若雲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聽好了。”
說罷,秦若淼特意將頭靠得更近,然後左右觀望了一下,以確定沒有外人站立在他的身旁會聽到他的這些話。
秦若雲對此充滿期待,一副已經屏住呼吸要認真聽取意見的樣子,眼睛也睜得地看着秦若淼。
秦若淼冷然地笑了一聲,然後幽幽地低聲說道:“你去偷爸的印章,來一個董事長的公章僞造一份文件,然後……嫁禍,我還不信她會那麼輕易脫身了。”
此言一出,秦若雲先是表示質疑,但是看着秦若淼那種堅定的自信的眼神,秦若雲又有些忍不住追問:“你確定這樣能成功?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有那麼容易發現嗎?”秦若淼對秦若雲的這種狐疑表示略有不滿,挑着眉毛帶着一絲鄙夷的氣息看向她,繼續說道:“你小心一點,誰也發現不了你。神不知鬼不覺的,絕對能完美地扳倒她。”
秦若雲有點不敢置信地盯着秦若淼,心裡已經在思忖這樣的作風是否真的可取。
見秦若雲還是有點質疑,秦若淼舔了舔雙脣,眸光更是深不可測,一抹陰險的氣息閃過他的臉頰。
“你可以賄賂一下財務審計的人,造個假賬挪用一下公款還是可以的……”頓了頓,秦若淼胸有成竹地凝視着秦若雲:“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是否這麼做,決定權在你的手裡。不過……姐,我想你有多恨秦筠歡你應該很清楚,試一試無妨。”
秦若雲定神看着秦若淼許久沒有說話,最後,咬了咬下脣,彷彿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做,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神很篤定地看着秦若淼。
“好了,沒什麼就先這樣吧。我還是要謝謝姐您今日特意來看我。”雖然秦若淼彷彿沒有因爲自己在監獄裡而感到憂傷,不過當他起身的那一刻凝視秦若雲的眸光卻是難以隱藏他的那種失落。
也沒給秦若雲說話的機會了,秦若淼起身就已經直接地轉身離去,步子很好豪邁,絲毫沒有感覺出來他的背影透着那些悲傷失落的氣息。
走出監獄這個人人憎恨避之不及的地方,秦若雲也感覺身心都輕鬆了不少,不禁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佇立在門口處,然後緩緩地轉身看向那一個只有兩層樓的監獄,周圍的環境很清幽,如果不是因爲這裡是監獄,想必會是一個蠻讓人流連的地方。
然而……因爲是監獄,這種清幽都平添了幾分讓人壓抑的氣息。
轉身離開,秦若雲已經打定主意要用秦若淼所說的主意去對付秦筠歡。
秦筠歡,這一次我就不信你不會栽在我的手裡。內心裡暗暗想道,秦若淼的脣角已經揚起了一抹邪魅的歪嘴笑。
剛一回到家裡,秦若雲都還沒來得及與趙何蘭談及秦若淼的事兒,就被沙發上的一臉嚴肅的秦建雄給叫了過去。
秦若雲剛想要開口問有什麼事情,秦建雄已經帶着一絲不悅的氣息開始數落她:“女孩子家家,天天往外跑,像什麼話?”
剛回到家裡,水都還沒來得及喝上幾口,就被秦建雄如此呵斥了,秦若雲自然是心有不悅。
雙眼一瞪,秦若雲就立馬放肆了自己的情緒,馬上就反駁了起來:“爸,我這到外面走一走都犯法嗎?難道我是女孩子就應該天天跟個犯人一般要在家裡老老實實地待着嗎?你這什麼邏輯?”
說罷,秦若雲還十分不屑地嘲諷了一句秦建雄:“真是年紀越大,越是不可理喻了。”
本來只是隨口呵斥了那麼三兩句,一心想爲她好,結果被秦若雲如此無情地給頂嘴回來,秦建雄更是火冒三丈了。
深邃的黑眸迸射出了兩道讓人害怕的光芒,秦建雄陰沉着臉扯高了聲音開始說道:“還有沒家教,誰讓你這麼跟父親說話的?”
聽見秦建雄的這句話,在廚房裡忙活的趙何蘭倒是慌了,趕緊放下手頭的活兒,就從廚房裡匆匆地小跑了出來。
看到秦建雄一臉怒色,那種陰沉得好像烏雲密佈的天空的神色讓她不免得也有了幾分畏懼。再看看秦若雲,一副不屑的鄙夷模樣,趙何蘭忍不住批評了秦若雲。
“若雲,你就少說兩句。你爸不都是爲你好嗎?你都這麼大了,還不會理解你爸爸的苦心嗎?”趙何蘭不滿地瞥視着秦若雲,眸底盡是對秦若雲的一種善意提醒。
是啊,趙何蘭最擔心的就是秦建雄對秦若雲有諸多不滿。儘管表面上秦建雄時常會袒護秦若雲,但是趙何蘭也不敢保證若果秦若雲老是這種性子,是否會讓秦建雄對她心生真正的不滿,從而將寵溺袒護的目標轉移到秦筠歡身上呢。
眼下,秦筠歡可是秦氏的股東,別墅也在她的手上,秦建雄如果不是念及她的情面,恐怕爲了利益也會親近秦筠歡從而獲得更大的收益。
對於趙何蘭來說,秦若雲就是恨鐵不成鋼,所以她時刻都會擔憂着秦若雲的未來。
只是……這秦若雲耍起性子來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兩眼一瞪,就是明目張膽的對秦建雄的挑釁。
秦建雄越是要呵斥她,她反而就越是想要去證明自己,結果往往成了弄巧成拙。
聽到趙何蘭的話,秦若雲也不過是給了這個母親一個白眼,然後就氣鼓鼓地走到沙發上坐下。
父女倆相鄰而坐,卻猶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秦若雲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一言不發。
秦建雄陰沉着臉,內心裡也是矛盾了起來。
眼下,秦筠歡在秦氏裡的權利已經越發膨脹,公司上下的人也不得不對這個女股東有幾分忌憚。
一來,她是秦建雄這個董事長的女兒,二來,她也是秦氏的股東。而且……秦筠歡之前在秦氏的工作表現,那也可是數一數二的頂呱呱,同事們也是有目共睹的。
雖然秦建雄很想袒護秦若雲這個小女兒,不過秦若雲剛經歷了這麼一波桃色新聞,他也是有心無力,只能盼望秦若雲能就此收斂懂事。
此時,秦筠歡早已經在背後看秦若雲的笑話。
看到秦筠歡正坐在那張歐式真皮沙發上抿着笑意,一旁正在看財經週刊的蘇默都忍不住好奇地詢問是不是又有什麼開心的事兒。
秦筠歡咧咧嘴笑了起來,然後俏皮地眨巴了幾下眼睛說道:“哎喲,不就是一樁桃色新聞嗎?可真是亮瞎了我的眼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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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就是秦若雲與那個經理的事兒?不是說經理已經被炒魷魚?”蘇默略有疑惑地追問。因爲他記得前幾天秦筠歡早已經說過此事。沒想到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幾天了,秦筠歡卻依然還能沉浸在此事的歡喜中的。
秦筠歡抿了一下花瓣一樣的美麗雙脣,微微擡起黑玉一般的明眸看向蘇默,略有輕佻地說道:“你會不會擔心我?要不……我去你們集團上班?”
蘇默一聽,愕然了幾秒,隨即淡淡然笑了起來,一臉不在意的樣子迴應:“我可從來不擔心你。你這麼乖的女人,我倒是怕你不放心我呢。”
此言一出,蘇默似乎又覺得自己的話語有點不妥當。這不是暗指何韻芳與他的事兒嗎。
蘇默瞬間神色變化了一下,然後趕緊笑着補充說道:“我開玩笑呢。你看我天天忙得披星戴月纔回來,哪裡有時間想其他事兒。我有你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