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忠誠就是看着她死心塌地地愛着別的男人?
蘇暖真的不是故意在諷刺他嗎?
再一次看到許君與名副其實陰沉的臉,蘇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了嘴。
這個時候,似乎連道歉都不應該說。
也恰好,他們的晚餐,終於上了桌。
“吃飯,吃飯!”
蘇暖忙出聲打馬虎眼,埋頭大吃了起來。
“你是豬啊!”
看着她吃的連腮幫子都鼓了起來,許君與沒好氣地說她一句。
蘇暖擡頭瞪了他一眼,當着他的面將剛剛切好的一塊牛排塞進了滿當當的嘴裡。
“嫌棄啊?嫌棄這婚就別結了!”
“你想得美!”許君與看着她嘴裡的東西,一臉嫌棄地說道。
“什麼想得美?能跟你許大少爺結婚,纔是我這輩子連想都不敢想的最美好的事情好吧?”
許君與剛剛送到嘴邊的牛排忽然停在了半空中,一雙狹長的眸子微擡,有些發怔地望着對面的女人。
“你……你剛剛說什麼?”
蘇暖話剛一說出口,連她自己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許君與又面色認真地問了她一遍,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覺得一陣血液迅速竄到了臉上,一片發燙。
天哪,她剛剛是魔怔了嗎?
到底說了些什麼啊?
她眨了眨眼睛,快速地嚼了嚼嘴裡的東西,囫圇吞下。
那“咕咚”一聲吞嚥的聲音讓許君與也跟着回了神。
“我……我我的意思是,阜城那麼多女人都想做許家的少奶奶,結果這個便宜讓我佔了,真是一件再高興不過的事情了!……咳咳……咳咳咳……”
蘇暖一口氣說完,憋在胸腔裡的那口氣也沒有即使喘出來,硬生生憋的岔了氣。
這種事情,誤會了可真就不好了。
許君與兩條長長的眉細不可察的蹙了蹙,將自己面前的盤子端到了一邊,“噁心死了!”
“呵呵……”
蘇暖尷尬的笑了笑,拿起一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溫水。
“我能不能再加一份,感覺今天的力氣不是很足!”
“……”
許君與擡眸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說了一句:“不準。”
“哪有你這樣請人吃飯的啊,還不管飽的,是有多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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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蘇暖還是多要了一份,只不過是飯後的甜點,一個人一大份水果冰激凌,坐在那裡悠閒享受的吃了起來。
許君與看着她吃甜食,一張英俊的臉都嫌棄的皺到了一起。
在看到蘇暖一個人沒一會兒就吃掉了一大半的冰激之後,許君與終於忍不住了、。
“你們女人到底是有多愛吃甜啊?都不嫌齁的慌嗎?”
蘇暖又賽一口冰激凌,同樣一臉嫌棄地看着許君與,道:
“大概,現在你們眼裡的每個女人,上輩子可能吃了太多的黃連吧。也或者……是這輩子經歷過的傷心事太多了,總想着用糖分來稀釋一下骨血裡的苦吧。”
許君與突然哼笑了一聲,“什麼苦能滲入到你的骨血裡?沒想到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漢子還有這麼悲情惆悵的一面。真正的苦,可不是你看兩眼韓劇,瞄幾眼人生哲言就能通透的。別給自己的饞嘴找理由。能把一個‘苦’字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恐怕也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