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他應該沒有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情吧。
對於許君與的問題，蘇暖真的不想去回答。
那些話，她只要想到，心裡就不舒服。
難過極了。
“你永遠不會愛上我。”
蘇暖淡淡的說，儘管不想提到，但是這種情況，她必須要提醒他一下。
許君與的眸子一沉。
蘇暖又說，“既然這樣，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許君與皺起了眉頭，斂下眉頭，沉默了起來。
半晌，他的聲音才又緩緩響起。
“那你有可能愛上我嗎？”
蘇暖的身體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許君與又擡起了頭，直面她的眼睛，又問：“你會愛上我嗎？”
蘇暖一雙眸子緊緊盯着他，似乎還在努力消化他說的話。
“你……”
許君與握着她腰間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一雙狹長風情的眸子裡，居然顯着幾分期待。
如果她說可能的話，那麼他的話，也不可能就得一定要一成不變……
“你的眼睛是不是能看得到一些東西了？”
“……”
許君與的眉心狠狠一皺，臉上的表情瞬間陰沉了下來。
看着蘇暖眼中欣喜若狂的神情，擡起手朝着他伸了過來，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他咬牙切齒地看了她一眼，窩在她腰上的手猛然鬆開，退到了一邊。
“很遺憾，我還是看不到任何東西。”
許君與放開她，蘇暖的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連忙從流理臺上跳了下來。
但是沒過多久，又湊到了許君與身邊，雖然剛剛安全，但是現在最要的，是許君與的眼睛。
她剛剛真的看到許君與的眼睛跟往日裡更有神了。
“真的一點都看不到嗎？有沒有感覺有那麼一點點亮光，一瞬間也好啊？或者有看到能不能模糊一點的東西？”
許君與額頭上的青筋一點點的凸了起來，“沒有！”
蘇暖不解，“怎麼可能，你今天的狀態感覺很好，眼神跟之前有很大的區別，幾乎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的！”
“我說看不到！”
許君與不耐煩地道，轉身要離開廚房。；
蘇暖不依不饒，追上去繼續說道：“不然我們明天去醫院看看吧，萬一有好了的機會呢？”
許君與被蘇暖吵得又煩又怒，一把扯過蘇暖，將她用力地推到了廚房門口的牆上。
之後俯身欺壓了上去。
蘇暖的心又是猛然一跳，那神情看起來有些懊惱。
“這麼迫不及待地盼着我的眼睛好，是不是想着趕快從我的身邊溜走？”
蘇暖真的要被許君與氣死了，他怎麼反反覆覆地總是這樣的問題。
“我就不能單純地希望你好起來嗎？難道讓我說，希望你的眼睛一輩子都好不起來，你才高興是不是？！”
“是！我的眼睛一輩子好不起來，你一輩子都休想離開！”
“……”蘇暖被許君與吼得眼睛眨了眨，一顆心就那麼猝不及防地悸動了起來。
一輩子……
“好啊，一輩子，如果你的眼睛一輩子好不起來，我就一輩子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