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嘯天笑道:“不,更主要的是他生了你。你給了我太多的美好和驚喜。”
言小婉心下一動,但她還是決定把餘下的話問出口,“你追求我,其實是這麼多年習慣了我們彼此之間的親情,所以你想當然地想和我們成爲一家人。”
歐嘯天忙解釋:“不是的。我是真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言小婉就指着車外,焦急地喊道:“快點停車。”
歐嘯天順着她的視線看向了車窗外,他趕忙踩剎車。
只見夜明朗站在路邊,頭上裹着厚厚的紗布,原本清秀細膩的臉上掛着還沒有乾涸的血跡,身上的白t很是寬大,他的牛仔褲上也破了好幾個洞,膝蓋上還帶着幾道血痕。
夜明朗此刻很是狼狽。言氏的私立醫院在遠郊,這一帶只有寬廣的農田,鮮少有人經過。要是在鬧市,夜明朗肯定會被圍觀的。
車剛一停穩,言小婉就跳下了車,她緊緊地拉住了他的手。歐嘯天皺了皺眉頭。
夜明朗沒有推脫,他木然地被言小婉拉上了車。言小婉從包包裡拿出紙巾,輕柔地搽拭他臉上的血漬。
歐嘯天心裡一澀,她可從來沒有對他這般溫柔細心。
言小婉:“明朗哥,你怎麼就偷跑回來了?”
夜明朗一言不發,他清亮的眸子裡透着濃重的悲傷。
“小婉,我想你。”
他緊緊地抱着言小婉。歐嘯天不高興地撇撇嘴。言小婉輕拍他瘦削的背部。
“我也想你,你爲什麼從醫院裡跑出來了?”
夜明朗:“我害怕待在醫院裡面,你明白嗎?那會讓我想起小柔。”
言小婉溫熱的小手捧着他的臉,她晶亮的眼睛鄭重地看着他。
“別怕。我會在醫院陪着你的。”
夜明朗的臉部線條放鬆了些,他沒那麼緊張了。他俊秀的眼睛感激地看着她。
“小婉。謝謝你。”
言小婉難得地露出幾絲羞赧,她緊緊地握着夜明朗的手。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兩人旁人無人地對視着。歐嘯天的手指緊緊地握着方向盤,他的胸口因爲生氣劇烈起伏着。他生怕自己忍不住把夜明朗扔下車。
“承諾。”她居然會給夜明朗承諾。歐嘯天太瞭解言小婉了,她是個言出必行的女孩子,只要許諾過的事情,她一定會做到。她要一直留在夜明朗的身邊,歐嘯天的憤怒中有多了些惶恐。她這是決定要和夜明朗在一起嗎?歐嘯天的眉頭越擰越緊,他目視前方,假裝專心地開車。
車很快就開到了醫院,歐嘯天沒有走醫院後面的私家通道。他把車開到了醫院的前門,前門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
言小婉覺得歐嘯天不蠢,不會把車開到前門,所以她也沒有提醒他。
言小婉忙道:“歐嘯天快掉頭。”歐嘯天的嘴角撇過幾絲陰冷。
言小婉焦灼地看着窗外。大批的記者蜂擁而至,圍堵在他的車前。
歐嘯天剛纔只是一時嫉妒,才存心把車開到前門的。
他見夜明朗臉色蒼白,嘴脣哆嗦着,無助地瑟縮在座位上。歐嘯天有些後悔了,夜明朗不是個堅強的人。
言小婉雙手搭在夜明朗顫抖的肩膀上,她目光堅定。
“明朗哥,勇敢點,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
夜明朗囁嚅着嘴脣,他的俊臉因爲羞愧而漲紅。“我是個沒用的人,我害死了小柔,我不敢面對這麼多記者。”
言小婉擰着眉頭想了一下,她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她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
窗外的閃光燈齊明,拍下了這一幕。
她在夜明朗耳邊低聲說道:“我們一起下車。你什麼也不用說,只要跟着我就行,我來幫你應付這些記者。”
歐嘯天緊緊地握着拳頭,他咬緊了牙關,忍住了掐死夜明郎的衝動。
言小婉伸手去拉車門。
歐嘯天已經鎖上了車門,他陰沉着臉,看着言小婉。
“我讓公關部來處理這件事。你坐着別動。”
“不用公關部。”兩人皆看向了夜明朗,他哆嗦着嘴脣,雙手握拳,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氣。“我可以自己面對。”
言小婉的嘴角嬌俏的上揚,脣畔盡是讚許。
“明朗哥,你真勇敢。有我在,你什麼也不用怕。”
她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聲音也是擲地有聲。
歐嘯天看着她堅定的小臉,心下一動,在他心裡她一直都是個需要呵護的小女孩,他叢未想過她居然可以保護別人。
她的語氣裡再也沒有了和夜明朗說話時的溫柔,其實她也在生氣。他明知道前門有記者,還把車開到這裡。
她冷冷地命令道:“歐嘯天,你打開車門。”
歐嘯天賭氣似地摁開了車門,他倒要看看這個小丫頭片子怎麼應對這麼多記者?
言小婉和夜明郎十指緊扣,宛如一對璧人,立在人羣中。她微笑着看着身邊的夜明朗。
她面帶微笑,落落大方,“我是言紹清的女兒,言小婉。夜明郎是我的男朋友。”歐嘯天心下一澀,她在公開場合說這個,她是不是真想和夜明朗在一起?
歐嘯天不確定兩人會不會真的在一起?可是有件事,他很肯定。那就是言小婉不在乎他。他昨天才對她表白過,但是她今天就當着他的面和夜明朗親暱,她根本不在乎他心裡不舒服。歐嘯天處理公事向來果敢,可是一面對言小婉,他就會矛盾糾結,患得患失。
記者們議論紛紛,他們已經沒有心思再去追究夜明朗偷東西的事了。
言小婉拉着夜明朗穿過人羣,記者們不停地追問兩人的戀愛史。
言小婉面帶微笑地一一解答:“我們是青梅竹馬。關於我男朋友被誣陷偷東西這件事,經紀人會把事情的始末告訴大家的。現在請大家讓讓。”
歐嘯天看着他們兩個攜手穿過人羣。歐嘯天狠狠地拔下車鑰匙,記者們一見歐嘯天,自動爲他讓開了一條路。
歐嘯天在傳媒業出了名的冷狠,惹到他很是要丟飯碗的。
歐嘯天走進了醫院的大廳。
“言小姐在205。”
護士看看他的臉色,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歐嘯天推開病房的門,言小婉一個人立在窗前。
聽見開門聲,她扭臉,憤怒地看着他。歐嘯天握着門把手的手指微微一緊,他做出了決定,他反鎖上了門。
言小婉指責他:“歐嘯天,你這個人心理真陰暗。你明知道明朗哥害怕見到記者,還故意把車開到前門。”
歐嘯天不屑地撇撇嘴,他上前一步,言小婉還來不及反應,他長臂一伸一把就將她扛在了肩膀上。言小婉的手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肩膀,她的腳在他身上胡亂彈踢。但歐嘯天絲毫不覺得疼,他的怒火已經燃燒了所有的理智。他今天必須得到她。
他將言小婉扔在了牀上,言小婉想要翻身下牀,她剛一側身。歐嘯天欺身而來。他的男性氣息涌動在她的鼻前。
他的一隻手手緊緊地扣住她掙扎的雙腕,他厚重的呼吸在她耳邊呼嘯。他熾熱的眼睛寫滿了渴求,他的身體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火。
“承諾?你說你會留在他身邊,是什麼意思?”
他很生氣,她可從來沒給過他這樣的許諾。
言小婉快要喘不過來氣了,她不想看他,可是他帶給她的巨大壓迫感,迫使她不得不和他對視。
言小婉被他的蠻橫氣得失去了理智,她賭氣道:“我的意思是我要這輩子都要和他在一起。”
歐嘯天的眸子裡閃過幾絲黯淡。他覺得自己沒有退路了。他不能沒有她。
“今天,我們把半年前沒有做完的事情做完。”
言小婉,身子一僵,驚恐地看着歐嘯天。
歐嘯天不敢看她的眼睛。他修長的手指探入她的衣襟裡。大掌沿着她的身體曲線,慢慢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