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啓華對於肖冷言和歐陽姍姍的事情,一直是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他覺得自己不合適管兒子的婚事,肖冷言一直都沒有讓他操過心,只有這一件事情,他有點失望,不過事情已經如此。他也就坦然接受。
不過有些事情,他還是要囑咐一下。看着歐陽姍姍和肖冷言,嗓音渾厚鏗鏘有力。一聽就是常年在軍隊中養成的說話習慣:“你們既然已經決定在一起,我也不說什麼阻撓的話,歐陽小姐,說實在的你並不適合我們肖家。既然我們已經答應,你進我肖家的門,你就要把自己當成肖家的人。不要做出有損肖家名聲的事情。”
“我會的。”歐陽姍姍看着肖啓華,說道。
肖啓華點了點頭。沒不在多說什麼,對歐陽姍姍的態度還算滿意,回答的乾脆。他是軍人。就是不喜歡拖拖拉拉。
這是歐陽姍姍第一次在肖家吃飯,吃的並不算很愉快,夏晚瑜一直沒有說話那股勁還沒有過去,肖雨薇也吃的心不在焉。
然而這時,默恩暈倒了,夏晚瑜和肖啓華都嚇了一大跳,夏晚瑜只是聽肖冷言說了一次,默恩身體不好,並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病,他這突然昏倒,她嚇的不輕。
肖雨薇也同樣嚇的不知所措,肖啓華只是開始慌亂了幾秒,就恢復鎮定:“怎麼會突然昏倒?”
肖冷言抱起默恩,簡單的回答一句:“你們不用太擔心。”
然後抱着默恩離開,歐陽姍姍跟在他身邊,一起離開肖家,夏晚瑜回過神來,拉着肖雨薇:“快,我們也去醫院。”
她怎麼能不擔心,這是她唯一的孫子,說昏倒就昏倒,她心裡沒有底,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趕到醫院,默恩已經送進了急救室,歐陽姍姍站在急救室的門口,身體直髮顫,她知道默恩的病好像又嚴重了,剛剛他的臉色都發青了,一前只是蒼白。
肖冷言也同樣擔心,摟着她的肩膀,手掌不斷的在她的手臂上來回摩擦着:“別太擔心,不會有事的。”
歐陽姍姍直搖頭,哽咽道:“你剛剛沒有看見他的臉色。”
黎蕭一直給他在調理,拉長了犯病的時間,但是沒有控制住病情。
“到底是怎麼會事,默恩他怎麼會突然就昏倒了呢?”肖雨薇扶着夏晚瑜快步的走到急救室門前,很焦急的問道。
肖啓華也來了,站在他們後面表面鎮定,心裡還是擔心的,那麼小一個孩子,說昏就昏怎麼能不擔心,他身爲首長,已經養成凡事都不掛在臉上的習慣。
這時急救室的門打開,歐陽姍姍不顧形象的拉住醫生的手臂:“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現在是沒有事了,我已經和你們說過很多次了,要治好他,還要看你們大人,其實再生個孩子應該也不是很難的事情吧,你們爲什麼,那麼拖拉,你們這樣受罪的是小孩子。”一直給默恩看病的醫生也有點着急的,默恩一直是看的,那麼小就那麼堅強,他看着都動容,明明只要在生一個孩子就是了,爲什麼看着自己的孩子受罪,還猶豫不定。
歐陽姍姍連連點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醫生看着來歐陽姍姍這是聽進去,看着她說道:“如果決定儘快要,今天你也來了順便去做個身體檢查。”
“好。”歐陽姍姍回答的很強幹脆,她不能再看着默恩受罪。
醫生交代好離開,除了肖冷言和歐陽姍姍,另外的三個人聽的一頭霧水,默恩被推進病房,人也都跟着進入了病房,知道默恩已經沒事,肖啓華也鬆了一口氣,站在病牀的一側,看着肖冷言和歐陽姍姍:“到底怎麼回事?”
夏晚瑜和肖雨薇也同時看着兩人,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歐陽姍姍趴在牀邊說不出話來,肖冷言把默恩情況說了一遍,肖家人都是一臉詫異,沒有想到默恩竟然是一直受着這樣的罪。
夏晚瑜激動的拉着歐陽姍姍,怒斥道:“你到底都做了什麼,怎麼會讓默恩得這種病,你到底是怎麼做母親的?”
肖雨薇拉着夏晚瑜讓她不要激動,可是夏晚瑜真的被刺激到,原來默恩那麼瘦,都是因爲病痛折磨的,他還這麼小。
夏晚瑜不顧肖雨薇拉着自己,伸手拉住歐陽姍姍衣服:“你看看,他纔多大,就要受這樣的罪,你也配做母親嗎?”
歐陽姍姍任由夏晚瑜罵自己,她也恨自己,沒有照顧好默恩:“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他,我真的不配做他的母親。”
看着默恩一次一次的受罪,她的心比誰都疼。
肖冷言看不下去夏晚瑜,這樣對歐陽姍姍,她有多愛默恩,別人不知道,可是他知道,把歐陽姍姍護在懷裡,看着自己的母親:“別這樣說她,你不知道她是怎麼把默恩生下來的,你要怪就怪我,是我沒有照顧好他們母子,默恩纔會得上這種病。”
歐陽姍姍趴在肖冷言的懷裡,抓着他的衣領,眼淚滴在他的衣服上,她心裡難受。
夏晚瑜還想再說些什麼,肖啓華給制止了,現在不是追究那些事情的時候,看着肖冷言問道:“醫生說怎麼治?”
“醫生剛剛的意思是讓你們在生一個孩子是嗎?然後用臍帶血來給默恩治病。”肖雨薇聽說別人說過這種病,於是先開口說道。
肖冷言點頭,病房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有夏晚瑜和歐陽姍姍的抽泣聲,都沉默了。
肖啓華離開了病房,關於兒媳婦生孩子的事情,他不適合多說什麼,拍了拍夏晚瑜的肩膀:“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你哭你孫子好不起來。”
肖啓華說完離開病房,夏晚瑜明白肖啓華的意思,擡頭向歐陽姍姍和肖冷言:“你們在要一個吧,默恩真的不能再受罪了,你看他那麼小,我看着都心疼。”
“我們要。”肖冷言把歐陽姍姍抱緊了一些。
夏晚瑜點頭想起醫生剛剛說的話:“這裡有我看着,醫生不是讓她檢查身體嗎?你們去吧。”
“那我們先出去。”肖冷言想讓歐陽姍姍出去緩緩心情。
肖冷言說完,攬住歐陽姍姍的肩,和她一起走出病房,肖冷言沒有帶她去檢查身體,而是帶她在走廊的排椅上坐下,說什麼安慰的話都是蒼白無力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受罪,身爲父母親,他們比誰都心痛。
歐陽姍姍靠在肖冷言懷裡,肖給她擦眼淚,歐陽姍姍伸手握住肖冷言的手,擡起頭看着他:“我們生個孩子吧。”
肖冷言閉上了眼眸,把她摟在懷裡,吻落在她的髮絲上,手有點發顫,順着她的頭髮,輕嗯了一聲。
兩人靜坐了一會,歐陽姍姍心情也平復了不少,然後纔去檢查身體,肖冷言就在外門等着,歐陽姍姍知道自己的身體不是很好,可是她沒有想到,會那麼差,拿着報告單,坐在門診室,她有點回不過來神。
“也不是說你就不能再懷孕,只是要好好調理一段時間,你身體的毛病挺多,要是不調理好,懷上也不一定能留住。”醫生如實的說道。
歐陽姍姍回過神,看着醫生問道:“要調理多久?”
“這個看你身體素質,也可能一兩個月,也可能半年,甚至更久。”
歐陽姍姍點了點頭,拿着化驗單的手,不斷的在收緊,她知道自己是在牢裡的那三年弄壞了身體,所以現在纔會難懷上孩子。
拿着醫生開的藥單,離開門診室,肖冷言看見歐陽姍姍出來,快步走到她跟前,還沒有來得及問她結果,歐陽姍姍就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胸口,肖冷言也不在問,看她這樣,肯定是檢查的結果不好,伸手拍着她的背,什麼安慰的話,現在對她來說都是蒼白無力的,他同樣心裡不好受。
“我好心疼,我的不幸,爲什麼要延伸到我孩子的身上,我好想讓默恩的痛盡數讓我來承受。”歐陽姍姍緊緊的抓着他的衣服,一次次,看着他生病,自己無能爲力,現在可以救他,又告訴她身體不行,她怎麼接受?
“如果可以,我想把你們受的苦,都由我來承受,只恨不能。”
看着自己的兒子受着病痛的折磨自己無能爲力,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傷心流淚,自己同樣無能爲力,想要安慰她,話說出口,安慰不了她,說服不了自己。
“哥”
肖雨薇的聲音傳來,歐陽姍姍放開了肖冷言,肖冷言轉身看向肖雨薇。
“默恩醒了,要見我嫂子。”肖雨薇看着歐陽姍姍和肖冷言說道。
歐陽姍姍把醫生開的藥單給肖冷言,讓他替自己去拿藥,自己去看默恩,肖冷言拿着藥單先離開,歐陽姍姍和肖雨薇回病房。
走在走廊裡,肖雨薇看得出來他們兩個臉色都不好,忍不住問道:“檢查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