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軒,阿諾已經同意yx工程了,要與徐克帝國集團簽約呢?”得知風聲的飛弘泉早就守侯在挪威酒店裡的隔壁包房了,看到顧承澤走出來與阿諾的助理拿着合同開始商討簽約細節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忙把電話打給了兒子飛皓軒。
此時的飛皓軒呢,正坐在二樓包廂的一個角落裡。
自始至終,他都親眼看到打扮得漂亮美麗的簡初與顧承澤走進了阿諾的包房。
爾後,他也看到顧承澤獨自出來了。
然後,顧承澤與助理在外面開始了商討合同,而簡初被留在了裡面。
飛皓軒的手指握緊了,難道簡初會爲了這個合同而選擇屈從於阿諾?
至於這個阿諾,他早就打聽過了,是阿雲商城老總其中一個最得寵的情婦的弟弟,其人好色,貪圖享受,雖有點才能,但若與阿雲商城其他的人才比起來真算不得什麼,顯然只是靠裙帶關係才留在阿雲商城的。
對付這樣的一人,飛皓軒早就準備了一系列賄賂措施了,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事簡初竟然會這麼上心。
其實,這只是徐厲容銘公司的事,真與她沒什麼關係,可她非要親力親爲,甚至還要爲此獻身麼?
他的拳頭握得很緊,眸裡的光很不甘。
原來她對徐厲容銘的愛真的夠深了!
“爸,不要着急,再等等看。”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相信潔身自愛的簡初會因爲這個合同而失身於阿諾,屈意承歡的,如果真是這樣,那是他看走眼了,因此淡定地安慰着飛弘泉。
只要簡初不想失去清白,那好色成性的阿諾必會惱羞成怒,這事肯定成不了。
成不了就好辦。
反過來,他們飛弘集團的機會就大大的了。
他在賭。
包廂裡。
簡初緊張不安地坐着。
阿諾瞅着她,笑眯眯的:“簡小姐,你應該知道,yx工程能不能與我們阿雲商城順利簽約,這與我有重大關係,我想你應該懂的吧。”
“嘿嘿。”簡初臉上扯出一絲笑容,應承着,腦袋卻在飛速運轉着。
“簡小姐,我很喜歡你,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了,簡直是驚爲天人啊。”阿諾微微笑着,身子朝她靠近,“只要你能滿足我的要求,那麼,我向你保證,今天這合約不僅能籤成,還能拿到阿雲商城最高的優惠,要知道這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喲。”
他眼眸眯成了一條縫,頭頂的宮頂燈發出耀目的熾光,包廂裡亮如白晝,簡初細膩的脖頸,光潔的額頭,漂亮的臉蛋,特別是那玲瓏有致的身材……
他吞嚥了下口水,貪焚的眸光像膠着了般附在了她的身上,上下打量着,漸漸渾身似火在燒。
如此直白的話語,聰明的簡初早就聽出了這其中的含義。
這男人竟真的打起了她的主意,怪不得顧承澤會如此不放心了。
她肌肉僵硬,手指在漸漸收攏,握成了拳頭。
沒想到阿雲商城竟然會出現此等敗類,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臉色漸漸因爲氣憤脹得通紅。
突然,急不可耐的阿諾趁她不注意的瞬間把手放到了她的腰上,手指在她腰間輕輕摩挲着,聲音輕佻急促:“美人兒,我已經在樓上開了房,隨我一起前去,讓我們一起共赴仙境怎麼樣?”
簡初死死咬着紅脣,光潔的額前細小的青筋突起,手指攢得緊緊的,指關節突起。
“放心,我是個守信用的人,只要你配合好我,我絕不會虧待你的,於我來說,選擇你們公司更具有意義。”阿諾的聲音越加的急促了,帶着喘息聲,呼出的灼熱氣息一點點浸襲到她膠好的臉上。
簡初突然感到一陣噁心。
那是對這種男人的一種極度噁心。
正在她想站起來給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後,毅然離去時。
阿諾的臉突然僵硬,眸眼裡明顯有恐慌。
還沒等她弄明白怎麼一回事。
一隻強健有力的大手瞬間從她背後伸過來扣住了那隻曾落在她腰間的手用力一擰,就看到阿諾臉上扭曲變色,慘叫聲在包房裡響起。
“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活得不耐煩了。”男人的話音剛落,拳頭狠狠擊去,直接揍向了阿諾的臉。
阿諾再度慘叫一聲,肥胖的身體被揍趴在地。
簡初驚得站了起來。
一股熟悉好聞的氣味瞬間飄進了她的鼻翼裡,是那種日思夜想的味道。
她回眸,卻像被施了魔法般定住了。
做夢,又開始做夢了。
最近總會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
她閉上了眼睛,可那種氣息太過明顯,又怕這種夢境會離奇消失,實在捨不得,馬上又睜開了眼。
男人的俊容出現在她的面前,是那麼的真實。
他顯得風塵僕僕,似乎正從某個地方趕過來般,就這樣豪無預兆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依然望着他的面容,一動不動。
男人疲憊的臉上,眸光瀲豔,放射出璀燦星光。
簡初依然望着他,眼睛裡漸漸地盈起了層水霧,那水霧越聚越多,泛起陣陣漣漪,風一吹,一圈圈暈染開來,再一眨,全是淚珠兒一點點落下。
徐厲容銘走上前去,撫摸着她的臉,把她按入了自已的懷中。
阿諾終於明白自已爲什麼捱揍了,站起來,收起臉上的各種表情,瞬間嚴肅得換了個人似的,扯了扯自已身上的西裝,撫平,冷冷說道:“好,很好,不打擾了。”
說遠他拂袖而去。
簡初像想起了什麼,心中一急,欲推開抱着她的讓她貪戀的男人胸懷,想上去拉住阿諾,極力想挽救些什麼。
她知道,阿諾這一走,一切都是空了。
他馬上就會投入飛弘泉的懷抱。
可男人鎮定自若地拉住了她,聲音有不滿:“小初,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任人欺負也心甘情願了?怎麼會這樣沒有骨氣?”
“我……”簡初微張着嘴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還不是爲了他,爲了天勝集團麼?
這男人。
她突然伸出手來在他胸膛裡搼打了起來,眼淚如珠般滾落,泣不成聲:“阿銘,你到底去哪了?爲什麼這麼久沒有音信?”
說完又衝着他吼:“知不知道我會擔心你的,你不明白嗎?告訴我,這不是在做夢,是不是?這真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