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風心想何金平說的也有道理,於是就點頭答應,他身後那些在營區裡都閒的蛋疼的戰士們聽說出去吃飯,頓時就樂開了花。
開車在路上,何金平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他說:“陸軍海戰隊,好歹也算是特殊兵種了,怎麼看你們營房,似乎條件不怎麼好?”
於風嘆了口氣,說:“我們這編制,老實說就是拍腦袋出來的。你看海軍陸戰隊牛逼,就以爲我們陸軍海戰隊也牛逼是吧?”
何金平奇道:“莫非不是?”
於風無奈的笑了笑,說:“當然不是,我們其實就是個小兵種而已!”
軍區陸軍海戰隊的成立契機是在十年前的一次軍事演習中,當時江寧軍區某集團軍參加在東南沿海某島嶼的聯合演練時,部隊剛集結完畢後,導演部就出了一個難題,通往該島的橋樑全部被炸燬了。
這下軍區的大佬們都吃癟了,坦克車、裝甲車都被困在國道上,登不了岸。
他們是放下了臉面求甲海艦隊的運兵船給運過去的。
自此之後,軍區的大佬們就開始創建了陸軍海戰隊初衷是爲陸軍在水域運輸做輔助兵種。
之後陸軍海戰隊的訓練逐漸全面,也漸漸的從輔助兵種變成了小兵種。
不過現任軍區的領導和海軍的關係比較不錯,認爲既然有海軍了,還要陸軍海戰隊這個不倫不類的兵種做什麼?
於是投入也減少了,就變成現在這種落魄的樣子。
於風繼續說道:“我國的建軍思路就是大陸軍政策,雖然海軍和空軍的待遇比陸軍要好,但你看軍委的老大,哪一屆不是陸軍的將領當的?”
何金平點頭,他好歹是出生在軍人世家,對此倒是比較瞭解,他嘆了口氣,也不好說什麼,良久才問:“於隊長,如果你想換個兵種的話,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
於風先是笑了笑,接着說:“以前我是每日每夜都想換個單位,別的單位像我這種級別的,出門都是奧迪、大衆,再不濟也能有個勇士不是?哪像我們
單位,就幾臺老破車,還三天兩頭罷工,用的裝備也都是甲海艦隊的淘汰貨……”
“那……”何金平心想如果於風真想換,他賣個面子也可以。
不過於風卻是話鋒一轉,說:“但你如果真讓我換,我還真的捨不得!”
“捨不得?”何金平愣了下,心想就這破銅爛鐵的單位有什麼捨不得的,榨乾了還沒二兩油呢。
於風笑了笑:“你是不是在想這破地方有什麼捨不得的?但我真的是捨不得啊,一大隊我待了五年,整整五年啊,戰士們來了一批走了一批,老裝備雖然是老,但你順着它的xing能來用,其實還是很好用的,也許我這人啊,就是戀舊!”
被於風這麼一說,這裡的氛圍倒是一下子有些沉重。
何金平只能無奈的笑道:“會好的,總會好的!”
於風笑了笑,提高嗓門道:“真是的,我和你說這個幹什麼,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開心點!”
車子是直接開向苜蓿園大街的,等他們到了燒烤攤時,蔣忠強纔剛剛從家裡出發,加上和下屬們集合的時間,保守估計到地方也得二十分鐘。
一虎正在警車裡和幾個人吹牛、抽菸呢,就聽一名協警說:“嗨,虎哥,你看他們,是不是找來的幫手?”
一虎看了過去,就見一羣穿迷彩服的人過去,他不屑的說道:“誰知道從哪裡請來的一羣工人,我叔來了他們一個都別想跑!”
迷彩服耐髒耐磨,很多建築工地上的工人也愛穿這個,於風他們又沒有開軍車來,也難免一虎他們會誤會。
袁朗遠遠的就看到於風,連忙招呼道:“於隊長,來,來,這裡坐!”
他看到於風身後還跟着六名戰士,就喊道:“老闆,收拾張桌子出來,各種烤串都要,先來五百塊錢的!”
說完他看向於風,問:“於隊,他們喝點酒沒關係吧?”
於風看了看身後的戰士們露出渴望的表情,笑道:“你們這羣兔崽子,都憋出病了,每人最多兩瓶,不準多
了啊!”
“白的?”一名小戰士打趣道。
於風一瞪眼,罵道:“扯淡,啤的!”
帶兵的說話雖然粗魯些,但在座的都是漢子,反而習慣這種直接了當的說話方式,一時間就熱絡了起來。
今天袁朗沒有裝備技能,於風對他就沒有特別熱絡的感覺,心想這就是一場應酬,應付完後就回去。
結果一聽周聖華是“獵豹特種部隊”某隊的中校大隊長時,眼睛就亮了起來,說道:“聽說你們獵豹都是好漢子啊?什麼時候比劃比劃?”
周聖華已經三十五歲了,早就不是爭強好勝的年齡,他笑了笑,說:“袁朗當初在我們隊裡也是尖子,你和他比劃比劃?”
於風看向袁朗,一副不認識的表情。
袁朗笑了笑:“怎麼?不相信啊?要不咱們現在就來比劃比劃?”
於風來了興趣,說:“行啊,來就來!”
袁朗說:“怎麼比?”
於風看了看四周,說:“扳手腕怎麼樣?”
袁朗點頭表示同意,他問:“扳手腕倒是不錯,但總得有些彩頭纔好吧?”
於風搖頭:“我可沒有錢!”
袁朗哈哈大笑:“於隊長,咱們彩頭不是錢,喝酒怎麼樣?”說着他指向桌子上的酒瓶,“二兩的杯子,兩杯怎麼樣?”
兩杯那就是四兩啊,酒量淺的慢慢喝都能喝倒,更別說一口悶了。
另一桌的六名戰士見這邊有熱鬧看,也都圍了上來,聽說袁朗是“獵豹”出來的人,他們也來了興趣,慫恿道:“隊長,上,你在軍區比武也拿過名次的,怕什麼?”
“就是,隊長,他都退役許久了,你怕什麼?”
在下屬們的慫恿下,於風一拍桌子,說:“好,兩杯就兩杯,來吧!”
他話音剛落,一羣唯恐不亂的人就立即把桌子上的雜物推開,然後在桌子上倒了滿滿兩杯白酒,五十六度的。
袁朗和於風把胳膊肘撐在桌子上,兩隻手握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