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聰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別擦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他不願在這個時候動起情慾,只好暫時剋制,看着岔路,皺眉道:“隨便選一條走走看,你記住,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抱緊我。”
“洞下很深,很陡嗎?”葉峰有點不放心起來。
“不算陡,看樣子七米多的斜坡,幸好周圍還有些鐘乳石可以抓,問題不大,關鍵就是你要抱好我,別讓我分心就是。”
“好吧,我都聽你的。”葉峰肯定的點了點頭。
葉峰小心的舉着火把,張聰背上他小心翼翼的向東邊的斜洞走去。他轉過身子,手抓着那些可攀的鐘乳石,退着往洞底移去,還不時的叮囑葉峰摟緊脖子,顫抖着雙腳一步步艱難的往下移,那會兒,張聰心裡緊張的要命,生怕不小心滑下去摔傷了她。
此時,張聰已經感覺不到重量了,突然腳下觸到冰涼的水,心裡一驚,完蛋了。
“快轉頭幫我看看,是不是下面有大面積水域。”張聰嚇的腿都哆嗦了。
“不是,到底了,有潭水。”葉峰驚呼起來。
張聰長長的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大面積水域,應該問題不大。連忙深呼吸了幾下,緩了緩神,還是輕輕地將腳放下去。
“終於到底了。”張聰照着火把的光亮,站在了小潭的邊緣,直到雙腳都穩穩踩在實實在在的地面,纔敢放心大喊:“着陸了,是陸地啊。”
張聰揹着葉峰,繞過水潭,將她挪到一塊幹處坐下來休息。
“真是危險。”葉峰驚異的舉着火把向上望去,繼續道:“其實從下往上看又不是很陡。”
“那是角度問題,你走道跟前看,肯定不是這樣子的。”張聰抹了一把汗水,淡淡的說着。
“好在下面還有個水潭。”葉峰想着就算掉下來也沒事,起碼不會摔傷。
張聰苦笑搖頭道:“我怕的就是這個水潭,我有恐水症。好在這潭不大,不然我也下不來了。”
“那還真是蒼天有眼啊。”
“別得意,往後什麼樣子還不知道呢!”張聰說着向前方看着,這一看不由全身一振,雙手不禁顫抖起來,兩眼怔怔的看着前方漆黑之地,彷彿有一種共鳴在他腦海中想起。
“你怎麼了?”葉峰拿着火把照着,看到他奇怪的表情,不由心底發虛。
“我不知道。”張聰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這種感覺似曾相識,感覺很親切,但又隱含了強大的力量,而這股力量讓人覺得很暴躁。
他雙腿不由自主地朝前放黑暗處邁去,一種穿越了幾個世紀的聲音在呼喊他,一種穿越了時間和空間的力量在召喚他,這是一種權力和帝王的象徵。張聰可以明顯的感覺到。
“張聰,你幹什麼?”葉峰連忙喊着。
張聰猛然清醒過來,粗粗的喘息聲迴盪在整個空間裡,他緩緩伸起手來,指着前面黑暗之地道:“他在呼喚我。”
“他?誰啊!”葉峰害怕起來,連忙伸着火把照明,可一切都看不清楚,難道這裡除了他們二人之外,還有其他的?
“我不知道。”張聰緊張的搖着頭,臉色顯露出焦急狀,汗水也越來越多。
“別去。”葉峰害怕的說着,像是在提醒他一般。
“不!我一定要去,這是我的命。”張聰臉上出現出一絲古怪的笑意,臉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而這句話更像是另外一個人說出來的。
他連忙走道葉峰身前,奪過火把,攙扶着他,幾乎是撲着走向黑暗處。忽然,一股股惡臭撲鼻而來,他舉起火把四處照了下,之間左側有一個很隱蔽的縫隙,而且縫隙裡塞滿了死嬰的火匣子,可能是年代久遠,或者是因爲某些意外,有些匣子已經已經燒燬或者腐爛,屍體不全,有的只是一堆骨頭。
葉峰看的頓時尖叫起來,張聰一把捂住她的嘴,嚴肅道:“不要叫。”也許是私心,他不想讓人發現他們在這裡,至少目前不想,因爲那種無形力量越來越強大,張聰可以清楚的感覺,自己快靠近了。
葉峰只是睜大眼睛的點頭,不敢再看下去。
張聰拿着火把繼續照着,頓時心裡一陣發毛,頭也豎立起來,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道:“我想是因爲以前的一些醫院把引產或者其他的死嬰塞到這隙縫裡的。”
他繼續用火把照這石壁邊緣,看了看着隱藏的十分隱蔽的洞口。
洞口大約六十釐米左右,已經被人用岩石塞住,張聰將火把遞給葉峰,隨即小心的將幾塊小石頭拆了下來,然後用力一推,只聽到“咣”一聲,一道淡淡的紅光顯出,猶如柔和的陽光一般。
張聰心頭猛跳,一種沉睡了千百年的聲音在呼喊着:到了,就是這裡。過去……快點過去……
可能是在洞底憋了一段時間了,葉峰乍見其光只時,還以爲是陽光,不由歡呼起來道:“是出口,有陽光,我們可以出去了。”
“不!”張聰果斷的否定,嚴重閃過一絲紅芒道:“不是陽光。”
葉峰看着他詫異的說不出話來,不知爲何他如此肯定不是出口。
張聰完全忘記了惡臭,攙扶着葉峰緩緩的鑽進了洞口,再次看到那些火匣子時,葉峰一陣乾嘔,再也不顧自己還有腳傷,跟着張聰幾乎是衝過去的。
張聰突然泛起一股熟悉的感覺,看着這些淡淡的紅光,似乎又回到了三個多月前,自己掉進的那個黑洞裡,那裡有着淡淡的藍光,和現在這些紅光十分類似,只是顏色不同而已,甚至連感覺都是一樣。
葉峰緊緊的靠在他的身邊,雙手抓他的手臂越來越近,她開始相信着並不是所謂的陽光,因爲着洞很深很深,陽光不可能如此容易照進來,可這光又從何而來呢?
張聰屏住呼吸走到了盡頭,終於看到了紅光的來源,一朵鮮紅色的花朵,在岩石上閃耀着奪魄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