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大虎阿貓、莽山河白龍、樂海龍阿龍、海大富白狼等四個少年,商量了他們要離開孔家學堂的第二天早上,他們按時去學堂上課了。
但是,他們爲了讓給自己離開學堂創造條件,他們四個故意不扎頭髮,披頭散髮,把臉抹黑弄髒,帽子歪歪戴,衣冠不整,腰帶亂捆!
在冬天裡,學堂規定學生們應該穿皮靴,但是,他們每人故意穿着一雙成年人的大木屐,走進學堂教室裡時,他們故意用木屐踢拖地板,弄出踢踢踏踏的響聲!
在教室裡等待上課同學們,看到四人一改常態的樣子,都感覺他們太滑稽了,同學們都鬨笑不已!
正在此時,給這個班級上課的老師,孔覺醒學監抱着幾大捆竹簡講義走進了教室!
孔學監看到衛大虎、莽山河、樂海龍、海大富等四人的樣子,他也震驚了!
“站住!衛大虎、莽山河、樂海龍、海大富!你們是不是生病了?!你們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孔學監瞪着眼睛,憤怒地對着正準備走到教室後排就坐的四名古怪學生吼着!
他們四人轉身看着孔學監!
突然間,他們四人摔着長袖即興跳了一段,他們在學堂裡剛剛學會的春遊彩蝶舞蹈!
他們口裡還唱着山歌“多謝了!多謝春光和彩蝶!還有帥哥孔先生!”
他們的舉動讓全班同學笑得前仰後翻,整個教室變成了戲園子,熱鬧、混亂!
“夠了!你們四個敗類!快回自己的座位上坐着!誰敢再亂笑!我馬上讓他到外面的寒風裡站一天!趕快拿出學生禮儀來!我要給你們上課了!”
孔學監將幾捆竹簡噼裡啪啦地放在講壇上,他對學生們怒目而視!
然後,同學們在班長的帶領下,起立,給先生稽首作揖,口中念道:“先生好!先生辛苦了!”
同學們坐下後,孔學監開始給同學們講述三綱五常(即三綱指父爲子綱、君爲臣綱、夫爲妻綱。五常通常指仁、義、禮、智、信等儒家的爲人治世的大道理)。
孔學監剛剛開始講課,衛大虎阿貓馬上站起來!
他看着孔學監嬉皮笑臉地說:“孔學監啊!你們不覺得,你們這樣做很無聊?!很沒有道德嗎?!父爲子綱、君爲臣綱、夫爲妻綱!這算什麼三綱啊!如果,一個父親無德無能,他如何能夠管束兒子?!君主愚昧歹毒,他如何統帥臣民?!做丈夫可以三妻四妾,整日花天酒地!他怎麼能讓他的妻妾爲他一個人守貞呢?!”
同學們都回頭看着衛大虎鼓掌!
孔學監使勁地拍着講臺說:“好啊!衛大虎!今天你們四個人是故意來學堂裡造反的!是吧?!你們竟然連儒家的三綱都否定了!你們是不是不想在學堂裡待了?!”
然後,莽山河、樂海龍、海大富等三人也站起來!
莽山河看着同學們笑着說:“同學們!你們也不要聽儒家的老師們瞎講了!你們要想變成笨蛋,你們就繼續跟他們學吧!你們要想成爲聰明而自由的人,你們就跟我們一起離開這個學堂!”
海大富看着孔學監嚴肅地說:“孔老師!我知道儒家的老師都是好人!你們在教導我們做善人!小善就是利己!大善就是利他!但是,你們只教育我們如何利他!怎麼沒有教我們如何利己呢?!如果我們不利己,我們沒有飯吃,他人會給我們飯吃嗎?!如果自己都餓死了,我們還怎麼能‘行大善於天下’呢?!”
同學們鼓掌鬨笑了!
此時,孔學監氣得臉色鐵青,他瞪着站着四個叛逆者說:“好!今天你們四個敗類將自己心裡話都說出來吧!我一定讓你們四人安安心心的滾出孔家學堂!”
樂海龍將學帽摘下,並將它丟到地上!
樂海龍挺起胸膛振振有辭地說:“道者應放之四海而皆準!否則,皆爲無道!仁、義、禮、智、信等五常,它不過是一種做人道德標準而已!道德的本質就是利他,就是大善!毫無疑問,我們對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族親、朋友等應該大善和無私!但是,如果我們對敵人講五常,我們豈不是讓自己遭災惹禍?!因此,五常不能作爲人類普遍的行爲規範,大善也不能廣施於天下!因此,我們應該見善行善,逢惡用兵!否則,人將不人,國將不國!”
同學們鼓掌鬨笑了!
“行!你們有學問了!你們有本事了!你們等着吧!我馬上去向孔子控訴你們言行和罪狀!你們等着捲鋪蓋滾蛋吧!”
孔學監惡狠狠地瞪着四名故意擡槓造反的學生!
然後,他抱着幾捆竹簡,急匆匆地離開了教室!
教室裡的同學們都站起來,鼓掌歡呼了!
......
中午的時候,孔學監將衛大虎、莽山河、樂海龍、海大富等四人叫到他的辦公室裡。
“好了!你們四人如願以償了!等下你們就可以收拾東西,離開孔家學堂了!今天你們踏出孔家學堂的大門後,你們就不再是儒家弟子了!你們在孔家學堂學籍、學歷和成績等都一筆勾銷了!以後,你們好自爲之吧!”
孔學監平靜地看着四個不成樣子的學生!
樂海龍給孔學監稽首作揖道:“多謝先生三年多來,你們含辛茹苦地管教我們!我們不會忘記儒家給我們教導和幫助!”
孔學監含着淚說:“唉!你們太讓孔子失望了!他聽了你們的歪理學說後,他老人家傷心地落淚了!他說,你們幾個翅膀硬了,讓你們自己去叢林野地裡自己飛吧!你們去收拾東西走人吧!”
然後,他們四人有些傷感地離開孔學監辦公室!
他們幾個肩並肩地去教室收拾他們的書包、飯盒等學習及生活用品了。
“操!我們就這樣離開學堂了!我怎麼跟我爸爸媽媽交代啊?!”海大富白狼傷心地流着淚,他邊走邊看着衛大虎、樂海龍和莽山河!
衛大虎笑着說:“唉!我們昨天晚上不是商量好了嗎?!以後,你們跟我去衛國,然後我們再一起去中山國混!等我做了中山國的太子!國王!你們還擔心什麼啊?!”
莽山河笑着說:“唉!大虎哥啊!我莽山河這輩子跟定你了!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反正你給我一個地方睡覺和吃飯就行了!我這輩子打包交給你了!”
於是,他們四個嘻嘻哈哈地走進他們的教室裡,他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了!
收拾好東西后,衛大虎邀請樂海龍、海大富和莽山河都他的行宮吃午飯。
吃完午飯後,衛大虎叫來蔡鳥紋、春蘭、彩娟等家臣和家奴,在行宮客廳裡與他們四人商量返回衛國的事情。
首先,衛大虎跟蔡鳥紋他們說了他們的被孔家學堂開除的原因和過程。
聽了衛大虎的訴說後,蔡鳥紋感到非常震驚!
蔡鳥紋思考了片刻後說:“大虎王子啊!你現在離開孔家學堂返回衛國,不是一個好時機啊!根據衛國朝廷發來的信息,目前,你大哥衛大龍與你二哥衛大士,爲了爭奪太子位正在衛國各地打內戰啊!現在,你爸爸衛靈公年事已高,他已經管不了你的兩個哥哥了!現在,衛國朝廷沒有以前那麼富裕,那麼有威望了!這個時候,你返回衛國,我們可能沒有什麼好日子過啊!”
衛大虎笑着說:“唉!鳥紋啊!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這些事情我能不懂嗎?!現在,我娘韓仙姑是正妃娘娘,衛大龍是我親哥哥!就算我爸爸不能幫我,我娘和我哥哥要幫我吧?!衛大士是我爸爸一個美人的兒子,他再有本事,也不能跟我哥哥衛大龍爭奪太子位吧?!哼!我哥哥衛大龍早晚要滅了這個可惡的衛大士!”
蔡鳥紋皺着眉頭說:“王子啊!你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啊!雖然,衛大士的母親只是你爸爸的一個美人,但是,她是晉國的公主啊!晉國佔據了整個山西的富裕之地,晉國人民富裕,國家強盛,兵多糧廣,晉國是一個強國啊!否則,衛大士怎麼敢跟你大哥爭奪太子位啊!衛大士已經得到晉國的軍隊的援助!因此,最終你兩個哥哥誰贏誰輸?!真不好說啊!”
衛大虎氣憤地說:“奶奶的!我真想把晉國給滅了!鳥紋啊!不管怎麼說,我們肯定不能留在魯國避難!我們在魯國繼續待下去,早晚衛國朝廷也不管我們了!到時候,我們真要餓死在曲阜啊?!再說,國家有難,我們應該立馬當先,爲國分憂!我們推脫責任,貪生怕死!我們還算英雄好漢嗎?!你馬上去聯繫買家,我們要將這套行宮,以及裡面的不用帶走的傢俱及用品等賣掉!然後,你們購買馬匹、牛匹、車輛等交通工具,我們準備搬家回國!”
看到衛大虎氣憤樣子,蔡鳥紋嚇得馬上跪下給衛大虎磕頭道:“王子息怒!屬下馬上按照王子吩咐辦!”
然後,蔡鳥紋起身,帶着幾個家臣離開客廳去辦事情了!
他們走後,海大富含着淚說:“大虎兄弟啊!現在你們衛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我還是留在曲阜跟我爸爸媽媽一起賣魚做生意吧!”
衛大虎拍了桌子,他盯着海大富說:“大富啊!你能不能長點智慧啊?!你靠每天賣那幾條臭鹹魚,你能夠養活自己和父母嗎?!做人要有一點遠大理想!要有勇氣和拼搏精神!這樣,你才能成爲未來的王侯將相!你才能濟世救民啊!明白嗎?!你還是帶着你父母跟我一起返回衛國吧!我不會讓你們餓肚子的!”
海大富流着淚給衛大虎點頭了!
莽山河說:“大虎啊!你看,我是不是先回一趟徐國山寨!跟我們父母說,搬兵去衛國的事情!然後,我再跟着我父母的大部隊一起去衛國找你們?!”
衛大虎嚴肅地說:“山河啊!這樣不好!現在,我大哥和二哥在爭奪太子位!如果他們知道我也帶着部隊回去!他們肯定認爲我也要跟他們爭奪太子位!如果,他們兩人合兵攻擊我們,豈不是害了你父母和他們的軍隊?!因此,你跟我們先去衛國觀察情況吧!等時機成熟後,你再從衛國返回徐國去調兵遣將,這樣也不遲啊!”
莽山河高興地對着衛大虎點頭同意了!
樂海龍看着衛大虎說:“大虎啊!我要回去跟我父母商量,跟他們說,我要跟你們去衛國的事情!如果他們同意我走,我就跟你們走!行吧?!”
衛大虎盯着樂海龍說:“海龍啊!現在是我最需要你幫助的時候,如果你敢跟我玩手段,藉故不跟我走!以後你就不是我的哥們了!”
樂海龍笑着說:“怎麼會呢?!媽媽辛辛苦苦生下我!把我養那麼大!我總得徵求父母的意見吧!”
衛大虎嚴肅地說:“我不管!你一定要說服你父母!讓你跟我們一起走!”
商量完事情後,衛大虎讓春蘭、彩娟等家奴幫他和莽山河收拾、整理和包裝個人用品了!
海龍、大富等返回家裡跟家人通報情況了。
樂海龍揹着他的書包、飯盒、被褥和生活用品等回到家裡時,他媽媽宋仙子,爸爸樂漢天也正好從市場上做生意收攤回家。
知道樂海龍被孔家學堂除名的原因和過程後,宋仙子、樂漢天黯然落淚了!
“唉!孩子啊!今年你才8歲多一點!你就要跟衛大虎去衛國討前程了!爲士做官這條路也不是什麼陽關大道啊!衛大虎只是衛國幾十個王子中的一個!你們跟着他能不能有出頭之日?!真的很難說啊!現在,我們家的情況很不錯,你哥哥、姐姐已經成家立業了,他們的日子都過得很好!我和你媽媽經營肉鋪是整個曲阜生意最好的!我們正琢磨着,等你十五歲之後,我們就將這個肉鋪交給你來經營,然後,我們在幫你討一個媳婦!這樣,你就有一個自己的家庭了!做人嘛,能夠溫飽,平安和幸福就行了!天下大事太玄乎了!”
樂漢天擦着眼淚慈祥地看着海龍!
海龍含着淚說:“爸爸!媽媽!我知道你們養大我不容易!你們想讓我過得更好!但是,這幾年我在孔家學堂讀書後,我懂得了更多道理!我感覺,我不能只是爲自己和家人而活着!我應該爲天下人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現在,這個天下還有多少人沒有飯吃、沒有衣服穿,他們更沒有房子居住!他們都是可憐人啊!我想讓更多人能夠吃飽飯,穿上暖和的衣服,讓他們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棲身!對於能不能做官?!能不能光耀門楣?!我都不管了!”
宋仙子抱着海龍深情地說:“海龍啊!爸爸媽媽沒有白養你!孔家學堂真的讓你懂事了!孩子啊!你跟衛大虎去拯救天下人吧!雖然這條路非常難走,但是,它必須有人去走啊!你們都是人間代養的天子,你們一定能讓人間變得越來越好!”
就這樣,海龍的父母同意他跟衛大虎去闖蕩江湖了!
過了幾天後,樂海龍揹着媽媽給他準備揹包,他告別父母和家人後,他跟衛大虎、莽山河、海大富和他的父母等人,乘坐衛大虎的運輸車隊去衛國了!
車隊開拔後,海龍站馬車上不斷地給他的父母親招手!
海龍默默地流淚,他在想,他們正在走着一條不歸路啊!
此生,他還能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