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娜還真就賴在了林芳懷裡不肯起來了。見林芳一本正經的看着自己,蘇娜便收住了笑容,然後很認真的說:“還能有什麼打算呢,不過是混一天算一天罷啦。”好一個混一天算一天。林芳和冷清在一邊哭笑不得。林芳給冷清遞了個眼色,這是姐弟倆事先商量好的。冷清故作鎮定,“曼娜姐,我想和你說個事。”蘇娜漫不經心的回答道:“說呀,嘻嘻,你不會說你也愛上我了吧。”這時林芳就一把推開蘇娜,“啊呀,肉麻死啦。我洗臉去,讓你們慢慢的談情說愛清。洗臉去嘍。”林芳說着就真去洗臉去了。蘇娜這時才認真的看着冷清,“說呀兄弟,真愛上我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情。誰叫你姐我人見人愛,樹見花開呢。嘻嘻,你說是不。”冷清故意走到門邊去看林芳是不是在偷聽,然後纔來到蘇娜身邊坐下,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娜娜,我……我真……愛上你啦。真的。”“我的媽呀!”蘇娜大叫一聲,很誇張的倒在了沙發上。
看着蘇娜的樣子,冷清就忍不住想笑。蘇娜在沙發上滾來滾去的笑了一陣,這才說:“兄弟呀,你怎麼不早點兒愛上我呢。你呀,談戀愛都盡是趕的晚班車。”話剛說完,蘇娜想是突然想起什麼,“咦,不對。”說着便從沙發上翻身爬起來,然後仔細的看着冷清,“嘻嘻,不是吧兄弟,你不是在捉弄你姐我吧。說,是不是捉弄我?嘻嘻,我就覺得不對哦。”這時冷清的確是再也忍不住了,想轉過身去偷笑的,可是蘇娜卻鬼精,伸手一把酒死死抓住了冷清,“嘻嘻,不敢說了吧。肯定是那個死妮子芳芳姐的鬼主意呢。你們兩個居然合起夥來欺負我。我不依耶。”蘇娜說着就朝洗漱間喊道:“芳芳姐,你給我出來。還敢在本小姐面前裝神弄鬼。嘻嘻,也不看看你妹妹我有多聰明呢。芳芳姐,還不快給我出來老實交代。”
其實林芳哪裡是去洗臉,正躲在那裡偷聽呢。見蘇娜把事情戳穿了,這才真正去洗漱去了。原本以爲蘇娜傻乎乎的亂演個戲什麼的,來他個以毒攻毒,讓蘇娜不再去纏着姚得啓。可誰知這死妮子比鬼都還精呢。林芳洗漱完畢,這才一臉正經的走了過來。蘇娜嘻嘻一笑,伸手指着林芳,“芳芳姐,快說,是誰的主意?嘻嘻,不說是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嘻嘻。”林芳裝蒙,“娜娜,你又在玩什麼鬼把戲呢,這麼開心。你要我坦白什麼啦?”冷清再也忍不住了,一個人跑到屋外去笑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冷清和林芳都提心吊膽的過着,生怕有一天吳桂芳發現了姚得啓和蘇娜的事。吳桂芳只要是來一次公司或是飯館,冷清和林芳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而蘇娜卻沒事人樣的,每天該吃就吃,該睡就睡,想玩就玩,一切太平無事。
日子說好混起來也好混,不知不覺間便到了農曆的臘月了。而每年農曆的冬月和臘月這兩個月是鄉下最悠閒的日子,田地裡的事情忙完了,該是休息的時候了。於是就開始殺年豬。村子裡好多家在冬月裡就殺好年豬了,姚得啓和他婆娘吳桂芳殺豬酒也去吃了。接下來該自己家了。姚得啓對吳桂芳說,乾脆把兩頭豬全都殺了算了,省得你一天忙到晚。吳桂芳說行,殺完了重新去買小豬仔來養就是。原來姚得啓是打算好了的,殺兩頭豬,一來是把鄉里那一堆全都請了來吃酒。再者就是想給蘇娜醃些肉去。
姚得啓一改以往的做法,以往殺豬是在家門口,然後酒席也是這家裡辦。今年就不同了,姚得啓讓人把兩頭大肥豬都邀到了鳳凰公司大樓前,就這那裡殺氣。至於酒席,當然就這飯館裡辦了。吃席的時候,鄉長、副鄉長、書記全都來了。姚得啓自然是和鄉里的那一堆坐一個桌子了。酒席一開,大家你哥我弟,你不吃我慪氣的就開吃起來。一位剛調來的副鄉長就說:“這姚村長我還是頭一次見面呢。來我們兩弟兄先乾一杯。”姚得啓滿臉堆笑的就站了起來,心想這纔是叫我和你喝酒呢,又不是上刑場,喝就喝,哪個怕哪個呢。姚得啓抓過酒瓶,先給那位副鄉長倒了一杯,然後纔給自己滿上。副鄉長接過酒,笑容可掬的說道:“我先作自我介紹吧。我姓楊,叫楊萬全,今年剛滿的30歲。來,姚村長,幹了哈。”
正在二人喝得正起勁時,蘇娜帶着服務員端菜過來。楊萬全突然眼睛一亮,看着蘇娜就不會眨眼了。姚得啓忙介紹:“這位是這裡的老闆娘,名叫蘇娜。是個單身呢。”聽姚得啓介紹,楊萬全這纔回過神,“哦、哦”的幹答應着。坐在楊萬全旁邊的鄉長馬建華就開了句玩笑:“小楊,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莫非你一見鍾情。”儘管馬建華鄉長的話很小聲,但姚得啓卻是實實在在的聽到了的。“小楊,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莫非你一見鍾情。”——姚得啓越想鄉長說的這句話,心裡就越不是滋味。於是便恨死了自己,居然還告訴人家,說蘇娜是單身。姚得啓這時悔得差點兒自己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楊萬全夾了片大肥肉進嘴裡,想和鄉長馬建華辯解,但嘴巴子卻沒得空閒。這時馬建華又對姚得啓說:“姚村長,我們小楊鄉長可也是單身哦。要不你來做個媒吧,給他們兩個撮合撮合。哈哈,這事就交給姚村長啦。來,大家爲了我們的小楊同志,啊,早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兒乾杯。”“來來來,乾杯。”一時間氣氛顯得很熱鬧,一桌子的人都站起來祝福楊萬全。而姚得啓卻呆子一般,就像是被誰施了定身法似的,坐着不會動了。馬建華一看肯定是不依了,提高了嗓門喊道:“咦,姚村長,捨不得把大**說給我們小楊鄉長哇。”於是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轉到了姚得啓身上。
直到這時候,姚得啓才驚醒過來,一看大家正盯着他傻笑,又再一想到馬建華鄉長剛纔說的話“咦,姚村長,捨不得把大**說給我們小楊鄉長哇。”姚得啓真恨不得當即尿泡尿把自己浸死算了。事情來得太突然,太戲劇性了。姚得啓尷尬的站了起來,都這樣了,還能怎麼呢,乾脆就裝着喝醉酒算啦。於是以酒遮臉,厚着臉皮說:“鄉……鄉長,看……看你老人家說得。好,我就給……我……我們……小……哦,不,給我們,啊,楊鄉長同志,啊,做一回媒婆好啦。”
也不知姚得啓哪來的勇氣說完這話的。姚得啓說完就看着楊萬全傻笑。楊萬全忙給姚得啓的杯子斟滿了酒,然後很認真的對姚得啓說:“姚村長,哦,不,應該喊姚哥啦。姚哥,來小弟敬您老一杯。今後小弟的婚事就全靠哥哥做主啦。”姚得啓猛一聽楊萬全這麼說,氣得差點兒就背過氣去。更讓姚得啓難以忍受的是,還得儘量的裝出一副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