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正端着酒杯喝酒,猛聽得響聲,轉過頭去看時,寧欣已經躺在了桌子下面了,於是忙彎下身去。冷清的手觸到寧欣的時候,突然間感覺不太對勁。
“啊呀怎麼啦!”冷清一聲驚呼,手便條件反射似的探到寧欣鼻子前,“玩啦怎麼沒氣呢!”冷清這一驚一乍,當場把在座的人給嚇懵了。
“快扶起來呀!”林芳心裡更是着急,“你們哪個去開車?”
“我去。”姚得啓自告奮勇的起身出去了。
冷清和林芳剛把寧欣扶起來,只見寧欣長長的舒了口氣,隨着眼睛也睜開了。
“我這是怎麼啦?”寧欣看着一臉焦急的冷清和林芳。
“你剛纔是暈過去了吧。我們正打算送你去醫院呢。”冷清扶着寧欣,就要往外走。
“不用啦,我沒事呢。”寧欣掙扎着,“我真的沒事。呵呵,可能是喝酒過急了點兒。”
“那肯定不行,不去醫院看看怎麼行呢。”邱無心看着寧欣發紫的嘴脣,“寧欣妹妹聽話啊,還是去醫院檢查下最好。兄弟,快扶上車去。”
原來寧欣有心臟病,這檢查的結果不說寧欣本人,就連冷清都感到吃驚。
“多危險呢,看來你這病今後得注意啦。”林芳在旁邊插了一句,“酒更是不能喝耶。”
對於心臟病,冷清是知道厲害的,在監獄的時候,冷清就親眼看到年紀輕輕丟命的。一時間裡,冷清心裡十分難過,但又不好當着林芳的面說什麼。倒是寧欣反過來安慰。
“怎麼這樣呢,我沒事呀。好啦,可以走啦。”寧欣極力的裝着開心的樣子。
因爲寧心的病,冷清突然間發覺自己對她不但有好感,而且還有憐憫。而這樣的感覺,是極易產生愛情的。都說同情不等於愛情,不過大多數人的愛情幾乎都是從同情轉化而來的。
寧欣的病來得突然,好得也快。第二天寧欣便又跑來吊水崖了,忙着收集素材和幫冷清出點子。因爲成立助學基金會這一塊,冷清不懂怎樣操作。邱無心等人也都是門外漢。寧欣帶來了大量資料,要冷清先了解下。寧欣生怕冷清看不太明白,便坐在旁邊指點着。
“其實也沒什麼的,你先看看這些資料,再看看別人是怎麼做的就明白了。”寧欣耐心的對冷清講解着,“我們來看這裡,基金會最早還是從國外開始的呢,1900年的卡內基基金會和洛克菲勒基金會最有名。1936年成立的福特基金會,由福特家族資助,擁有數十億美元。已成爲世界最大的基金會。其他世界性的大型基金會還有:約翰?古根海姆紀念基金會、丹福思基金會、凱洛格基金會等。”寧欣說着,擡眼看了看冷清,“還有就是,李嘉誠基金會你知道嗎?”
“知道,當然知道呢。”冷清回答得很爽快,“我在裡面的時候,還看過一些資料呢。呵呵,李嘉誠基金會的確做得好,他的基金會好像是1980年成立的吧。我真佩服他呢,他一直致力參與公益事業,並透過資助來提升社會能力。”冷清說着,眼睛裡充滿了嚮往,“寧欣,你說這人呀,我現在才感覺到,付出比得到還幸福呢。真的。”
“呵呵,你記性真好耶。”寧欣見冷清說得頭頭是道,心裡便是一陣感慨,“那你知道李嘉誠基金會的使命和意義嗎,她是推動社會建立“奉獻文化”本質的力量。基金會主要捐款給教育、醫療、文化及其他公益事業。李嘉誠希望透過教育強人力和文化資源,以及透過醫療項目來建立一個關懷的社會。”寧欣邊說就邊觀察冷清,見冷清一臉的驚奇,於是忙把話題拉回來,“我們自然是不能和人家比呢。你可以先從助學這一塊着手呀,我可以幫你去找受助對象。就拿我們市來說吧,交不起學費孩子也不是沒有。不過呢,我有個想法。”說到這裡,寧欣便停住了。
“什麼想法呢,快說來聽聽啊。”冷清急切的看着寧欣,“有什麼想法你儘管說吧,這不是還是討論麼。”
“我的意思呢,你最好直接去找受助人。”寧欣認真的說道,“爲什麼說要這樣呢,因爲首先,沒必要去找那些慈善機構,這倒不是不放心人家哈,只是不想過於張揚;再一個呢,也不要去麻煩那些當官的,不要去找這個部門,那個部門的。直截了當,把錢拿給受助對象,呵呵,這樣呀,你纔會有成就感。”
“不錯。”冷清拍了下巴掌,“我同意你的想法。我說來可能你不會相信。”
“呵呵,怎麼啦?也和我賣關子?”寧欣微笑着看着冷清。
“我在監獄服刑的時候,就有過這種念頭啦。”冷清說在,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那是因爲有一次,我們一個號室的同犯家小孩要讀書了,但卻沒錢。呵呵,當時我還不相信,在我們國家居然有讀不起書的人。後來同該告訴我,像他家小孩那樣的情況,在他們那裡還有不少呢。當時我就衝動過哈,還暗暗發誓,將來有能耐了,我就支助那些沒錢上學的小孩讀書。”
“太好啦!”寧欣鼓了下掌,“剛開始的時候呀,我還怕你不會同意耶。啊呀,沒想到原來你早就有這想法呀。呵呵,知道我大學是怎麼讀完的嗎?就是好心人支助我完成的。冷清,看來我們還真是緣分呢。”說到緣分二字,寧欣臉突然就紅了,於是忙低下頭去。
冷清看着寧欣,心裡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可不是麼,從救寧欣那一刻起,冷清就知道這是一種緣分。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冷清漸漸覺得寧欣的確是個好女孩。不過冷清卻從不敢有半點非分之想,人家是大學生,而且人也長得漂亮,自己拿什麼和人家比呢?勞改釋放犯一個。人家願意和你想處,願意拿你當個朋友,已經夠意思了,自己還敢奢望什麼呢。
“其實我也猜想過,你一定是過個苦日子的的呢。”冷清幽幽的說了一句。
“是嗎。”寧欣眉毛一挑,“那你怎麼不問我呢?呵呵,是怕我難堪嗎?其實這沒什麼呀,人嘛,誰沒個難處呢。”
寧欣說着,臉色變得紅潤起來,而且看冷清的眼神似乎也有了含情脈脈的味道。寧欣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快,人也開始恍惚起來。冷清正要說話,突然間看到寧欣臉色不對,忙問道:“你怎麼啦?要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