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消雲散,董山河站了起來。
“我走了!”董山河活動了一下身子打算跑路,剛纔的狀況他到現在才感覺到有一些害怕,至於爲什麼,董山河也說不出來。
“混蛋!”躺在地上的白玥梅對着董山河喊道。
“無所謂啦!拜拜!”董山河背對着白玥梅,揮了揮手就往前走去,這一次他選擇的方向是俱樂部的另外一個地方。
反正百望山也不是很大,董山河很快就從森林裡走了出來。
等到董山河出來的時候,天色還昏暗着呢,董山河看了看手錶,這才兩點鐘。
漸漸的走着,走到公路邊,董山河掏出手機叫了一個滴滴打車,沒用三分鐘時間,就開過來一輛大衆邁騰。
“你好,把我拉到最近一個賓館,謝謝!”董山河坐在最後面直接對着前面的司機說道。
“咳咳!”原本低着頭的董山河聽到前面的咳嗽聲,突然驚起,他聽得出來這是誰。
“藍翔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徽州陪你女兒的麼?”董山河不解的問到。
“你啊,就喜歡搞一些事情,要不是我在後面給你收攤子,你現在都被抓起來了,還能這麼逍遙自在的站在路邊?”藍翔坐在前面淡然的說着,好像做這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那就謝謝了,我還沒有感謝過你呢,不如我們去吃一頓,我請你,就當我表達謝意。”董山河靠在座椅上,對着前面的藍翔說道。
“沒問題,走,咱們這就去吃飯,我也很長時間沒有吃飯了。”藍翔發動車子就走。
即便是凌晨兩點多鐘,但是對於帝都來說,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是休閒的時間,夜市到現在還是一樣的紅火。
“我說你這個大老闆,這麼有錢,你怎麼就請我來吃大排檔麼?要是讓人知道了,那不是笑話死了。”藍翔嘲諷着說道。
董山河就當沒有聽到,“吃個飯還堵不住你的嘴巴,你不吃就算,要知道我一般情況下可是不請人吃飯的,再說大排檔咋了,你不就開個破邁騰嘛!你要是開一輛勞斯萊斯那還不得飛天上吃啊!”董山河一邊吃着一邊對着眼前的藍翔反擊道。
“好吧好吧,你能請我吃飯,我真的是受寵若驚,不過你今天干的事情是相當的危險,如果你以後還做這樣的事情,我不能保證以後就能把你給撈出來。”藍翔對於董山河是十分的頭疼,上面已經發過話了,董山河就是自己來盯着他,不管他要幹什麼,都要保證他的安全。
“行啦行啦,你就告訴我,今天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吧,我就不信我今天的事情能有多危險,我賣兩隻鳥能有多大的危險,那羣王八蛋幹過什麼事情我不說你也知道,他們乾的事情不比我的危害大?”董山河譏笑着反問道。
“可是誰讓人家有好爹有爺爺呢,咱們能有什麼?”藍翔聳聳肩不予置評。
還能說什麼,真以爲這是一個平等的社會?“藍翔,你就告訴我,今天的事情,是怎麼被警察知道的,再說了這些警察怎麼有膽子去抓許林這些人?”這就是董山河一直都沒有思考明白的事情。
“警察的帶頭隊長也是出身自紅色家族,家世並不比許林家低,而且他們從小到大都是死對頭,能給你一些上眼藥的事情,那絕對是開心。”藍翔的意思也就是說,只要能夠噁心一下許林,白玥梅就算是成功了。
“那我不就是殃及池魚嘛!”董山河真爲許林不值,也不知道他當年做了什麼事情,怎麼招惹了白玥梅那個瘋婆娘,是不是玩完就甩?董山河想了想沒可能啊!剛纔自己做的時候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那一層隔膜。
“喂喂喂,你想什麼呢?等明天我就開車把你給帶回去,這一段時間你就不要再來帝都了,這裡的水太深了,不是我們這人能夠搞定的。”藍翔無力的說道。
“我明白了,咱們吃飯,至於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董山河說完拿起筷子就和藍翔吃起來。
自己晚上就沒有吃多少,本來許林說交易完之後一行人再去好好地嗨皮一頓,搞得董山河都有一些餓了。
原本來帝都董山河是想要賣幾隻金雕,能交一些朋友,但是他沒有想到,朋友沒有交幾個,倒是捉了一個**。
“去你妹的命運女神,老子要是能夠見到你絕對把你的褲衩子給扒下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的!”董山河在心中吐槽道。
這事情只能自己知道,其他人是不可能說的,董山河直到現在也不清楚,自己爲什麼那一刻會失去理智?會撕碎她的衣服?再回想那一刻,董山河甚至都已經回想不起來什麼東西,只是感覺到那一刻自己的心中有着一個魔鬼從自己的身體裡面鑽了出來。
董山河和藍翔一直都遲到凌晨四點多鐘,等到天色都有一些矇矇亮的時候,才從大排檔撤退,因爲這個時候人家大排檔也要收攤子了。
兩個人倒是從天文地理到人文歷史談了個遍,兩個人的高談闊論還引起了其他人的矚目,不過這對於帝都來說簡直是一個太稀疏平常的事情,在帝都不能指點江山做一個民間政治家,那不是一個合格的帝都人。
兩個人躺在汽車裡,開始休息,即便兩個人喝了那麼多酒,一點事情都沒有,但還是沒有給自己找事情,萬一被警察查到酒駕那纔是糟糕的事情,到時候就需要藍翔的領導去撈人了。
兩人躺在車裡一直睡到中午,“喂喂喂,起來了,事情已經搞定了,咱們可以離開了。”藍翔在中午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答應幾聲之後,對着後面的董山河喊道。
“啊?解決了,這麼快?”昨天晚上的事情就這麼快解決了?還是有人好辦事啊!
“沒問題了,現在我就把你送到機場去。”反正兩個人都需要坐飛機返回徽州,那就這樣吧。
從帝都的西北角到帝都的東北角,藍翔足足開了兩個小時纔來到帝都機場。
來前的路上董山河已經給自己和藍翔訂了飛機票,“喂喂,老弟,你完蛋了!”正在等飛機的時候,董山河突然接到許林打過來的電話。
“什麼事情,你慢點說,我這無頭無腦的還不知道什麼事情呢。”董山河慢條斯理的說,既然藍翔說事情已經搞定了,那麼真的沒自己什麼事情,既然如此還能有什麼事情發生。
“你真的不知道?”許林吃驚的問,他還以爲董山河知道呢。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我這就等着坐飛機回去呢,至於那些鳥你們下一次去徽州再說吧!”
已經收了訂金的人,如果那些人要,董山河就把錢打給人家,如果不要那就等它們來徽州的時候再交易。
“等過一段時間避避風頭我們再去徽州。”許林夢寐以求的金雕還沒有拿到手呢,怎麼可能退錢?
“那行,等你們來徽州的時候再說,現在可以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事情了吧!”扯淡了好一會董山河終於對許林問到。
“你昨天有沒有得罪白玥梅?”許林先是問了一個問題。
“得罪?沒啊!”董山河楞了一下,馬上回答,自己是真的沒有得罪,只是動了動小兄弟。
“既然你沒有得罪她,那怎麼她滿世界的要找你?”許林也沒有聽出來董山河發愣的一剎那那精彩的臉色,只能好奇的問到。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昨天晚上跑路,把所有的證據都給帶走了,讓她功虧一簣,所以她惱羞成怒這回這樣吧!”董山河想了想還是編造了一個還算是合理的藉口。
“有可能是這樣,既然如此那就隨她去吧,不過你放心我們絕對是不會把你給出賣的。”董山河昨天這麼仗義,直接帶着贓物跑路這可是給許林等人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至於爲什麼貨櫃車裡沒有金雕,這個許林就不在過問了,這個世界上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這並不稀奇。
“我馬上就走,等我回了徽州,立馬坐飛機前往美利堅,等下個月再回來。”董山河決定好好的比一比風頭,千萬不能被抓到。
“李祥,你告訴我,他究竟叫什麼?是哪裡人?幹什麼的?”一個辦公室裡,白玥梅抓着李祥的衣領咬牙切齒的問到。
“我不知道啊,這都是林哥安排的,我們只是拿錢辦事!”李祥已經接到了自己大哥和許林的電話,千萬不能把董山河的來歷說出去,萬一白玥梅要是直接提刀追上門,那就糟了!
這個暴力女腦子一熱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千萬不能和她對着幹。
“我不信,我還聽到你昨天叫他哥,如果你不認識你怎麼可能叫他哥?”白玥梅拉着李祥的衣領又緊了緊。
“姐,咱們能講點道理行不行,我不就是叫一聲哥嘛,你知道的,這都是習慣性的稱呼,就像夜店裡那些女孩子見到我叫哥一樣。”李祥苦着臉說着。
“你趕緊的說,你要是不說,我就天天來騷擾你,讓你在整個財政部都出名。”白玥梅的暴力名聲在外,根本就不在乎什麼好聽不好聽的,難道其他人說兩句自己就不過日子了?
“姐,不如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情,我們想想對策,如果真要是要緊的事情,我給你幫忙去問林哥要那人的聯繫方式。”李祥義正言辭的問到。
白玥梅一時語塞,她能說什麼?難道說自己昨天晚上被董山河給強上了?這句話真要是說出口她白玥梅就真的在帝都混不下去了。
所以白玥梅只能紅着臉,憤怒的提着李祥說,“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問,你趕緊的告訴我到底怎麼能夠找到他?”
“噹噹噹!”李祥的辦公室被敲響,白玥梅趕緊的把李祥給鬆開,“算你命好,我明天再來找你。”
白玥梅就不信這些被自己抓到的人會不知道董山河的聯繫方式家庭住址?一個不行那就兩個,實在不行,那就真的要屈打成招。
“哥,哥,我有事情要告訴你!”等到白玥梅離開之後,李祥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地拿着手機給李博打電話。
“祥子,什麼事情,是不是白玥梅去找你了,你有沒有泄露消息,我告訴你,你要是泄露消息了,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李博今天中午才從許林那裡瞭解到董山河的事情已經被解決了,至於是那哪個單位給解決的李博也不知道,就連許林也不知道。
“哦,我不是說這事,剛纔白玥梅倒是來找我了,不過我一句話都沒有泄露,但是我發現了一件神奇的事情,白玥梅竟然臉紅了。”李祥興奮地喊道。
白玥梅,臉紅啊,這可是千古難得一見啊,在帝都,能見到白玥梅哭泣或是羞澀的人,屈指可數,都說她是冷麪暴龍,足以可見。
“什麼?臉紅?你沒有看錯吧?”李博也是被李祥的話給驚喜到。
“絕對沒錯,我看的一清二楚!”在李祥的再三保證下,李博纔算是相信這件事情。
最後李博對李祥叮囑道,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傳播出去,萬一到時候那位女暴龍來找自己,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
從財政部的辦公大樓離開,白玥梅漫無目的的走着,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自己好不容易養了三十年的小豬竟然被人給吃了,而且吃幹抹淨之後提了褲子就走人,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混蛋!”白玥梅暗自的罵一句,“阿嚏!”遠在萬米高空上的董山河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董山河轉個姿勢繼續休息。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就算是你跑到火星上去我也要抓到你,我白玥梅的小豬不可能就這麼白白的被你吃了就沒事了!”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吃幹抹淨不認賬。
不過一想到董山河昨天晚上那通紅的眼瞳,邪魅的微笑,暴力的手段,白玥梅就覺得有一種另類的異樣感。
“好像真有一些刺激啊!”這種滋味,白玥梅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