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79章劈開黃泉劍

混世俏王妃 V279章 劈開黃泉劍

相較於夜絕塵在金鳴關這邊的風雨欲來,戰事一觸即發,烽火狼煙四起,伊心染這邊就要顯得風平浪靜許多。

至少,烏蓬大陸西悅,龍恆,南旭三國還保持着表面的平和,沒有冒然掀起戰爭。

讓得伊心染在前往雅惠城的路途上,至少沒有因爲戰亂而耽誤她的行程。

只是,她的行程雖然沒有因爲戰亂什麼的被耽誤,卻被她多管閒事撿回來的人給耽誤了不少。

因爲南宮承銳受了傷,短短几天時間也恢復不了,騎馬趕路直接就被捨棄了。又加上南宮承銳這廝被人追殺,寬敞的官道也不能走,於是兩人只能選擇走山中小道。

從山洞出發,兩人步行三天,才總算是能看到西悅邊境的小鎮,照他們目前這種速度,只怕等他們趕到雅惠城的時候,鳳凰宴早就落幕收場了。

“把衣服脫了。”

一條清澈的小溪邊,一容顏絕色的妙齡女子,對着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子說你把衣服脫了,這話怎麼聽着就那麼讓人聯想翩翩呢?

南宮承銳紅着臉,又窘又迫,但最後還是迫於伊心染凌厲的目光,小媳婦兒似的把上半身的衣服給脫了個乾淨。

之前他昏迷不醒的時候,伊心染脫光他衣服給他清洗傷口,上藥,又包紮傷口,他覺得沒什麼,反正他睡着什麼也不知道。

可他清醒着的時候,伊心染他脫衣服,然後給他上藥,嗚嗚,他怎麼就覺得那麼彆扭呢?

總之,他就覺得他一個大男人,光着身上讓伊心染一小姑娘給他上藥,實在…實在…。哎,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磨蹭什麼呢,脫個衣服都這麼慢。”她可捨不得拿百里陽旭給她的銀子替南宮承銳去買藥,更何況就算她捨得,也沒地兒去買藥。

那些銀子,她得省着些花,還有大用處來着。

走這些偏僻的小道的確浪費時間,不過也有好處,那就是林間不時會有療傷的草藥,一路走來伊心染採了很多,休息的時候就搗碎成汁,然後敷在南宮承銳的身上。

就盼着他能早些好起來,至於能騎個馬,或者坐個馬車什麼的,否則等她走到雅惠城,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要不我自己上藥吧。”

“你後腦勺上也長得有眼睛?”

“沒有。”

“不就是讓你脫個衣服,本小姐給你上個藥麼,好歹本小姐纔是女孩子好伐,看你光身子吃虧的本小姐,怎麼搞得本小姐要強你似的。”

“我…。”南宮承銳臉更紅了,而且還紅到了耳朵根,連脖子也有紅透的傾向,聲音就更小了。

這…這這阿九姑娘說話可真是彪悍。

她強他?

怎麼強?

“喂,你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伊心染黑着一張俏臉,放下手中的藥汁,惡狠狠的道:“你要再這麼磨磨嘰嘰的,本小姐不介意親手幫你脫。”

丫的,這男人是不是投錯胎了。

明明該投爲女胎的,怎麼就投成了個男的。

換個女的,估計也沒他這麼能磨蹭。

昏迷的時候還好,隨她怎麼擺弄,弄疼了不會啃聲,自他清醒後,每次給他換藥,都搞得她要把他怎麼着似的。

她有那麼表現得很飢渴麼?

就算她真的很飢渴好了,那她也瞧不上他呀,要撲那也得去撲她家夜絕塵。

“別…。我脫,我脫。”臉紅如血,南宮承銳苦着一張臉,不是她佔他便宜,而是他怕誤了她名節,對她不好啊!

雖然烏蓬大陸民風開放,對女子也沒有那麼多的束縛,可是這到底有損她的清譽,萬一她將來的夫君知道了,會對她有看法的。

他這全是爲她着想呀,要是南宮承銳知道他在伊心染眼裡,不但成了小媳婦兒,還成了錯投男胎,本該是女兒家的,估計得立馬吐血而亡。

他一定會大喊,他是男人,他是真男人。

“這不就對了麼。”雙手環胸,眯着眼看南宮承銳飛快的將自己上半身剝得精光,滿意的揚了揚下巴,“早乖乖聽話脫了不就得了。”

聽着某女戲謔的話語,南宮承銳無語問蒼天,欲哭無淚啊他。

難道,難道阿九純真的臉龐,天真的性子都是假的麼?

難道,他…他他他其實遇上的是個女流氓?

目不斜視,眼神乾淨清明的給南宮承銳上了藥,又熟練的給他將傷口重新包紮一遍,道:“下次拆了紗布不用換藥了,你身上的皮外傷都好得差不多了。”

也就是說,等他們進入小鎮之後,就可以僱上一輛馬車,喬裝改扮一番趕往雅惠城,終於不用再走路了啊!

她是不會承認,她這些日子估計都將自己這一輩子都要走的路給走完了。

想想就覺得好討厭,簡直討厭透了。

“嗯。”

轉過身,默默的把衣服穿好,伊心染瞧着他的動作,無奈的撇了撇嘴,順便翻了翻白眼,嘟囔道:“有什麼好遮的,又不是沒看過,本小姐看過最好的,對你纔沒有興趣了。”

這男人雖說長得不錯,但無論是臉蛋還是身材,比起她家夜絕塵都差遠了。

就算她要紅杏出牆,那也得找個比夜絕塵強的呀!只是,這天下真有比夜絕塵還要妖孽的存在?就算有,她也沒興趣。

她,只要有夜絕塵跟他們絕塵跟他們的孩子就夠了。

其他的,在她眼裡,就如過眼雲煙,引不起她心裡絲毫波瀾。

背對着伊心染穿衣服的南宮承銳,耳尖的聽到伊心染的嘟囔,繫腰帶的手一僵,嘴角猛的抽抽,俊臉一陣扭曲,險些從石頭上滑到小溪裡。

腦海裡不斷清晰回放伊心染的每一句話。

又不是沒看過?

她看過最好的?

她對他沒興趣?

啊啊啊,爲毛他的腦海裡總是自動重播最後一句啊?

她對他沒興趣,爲什麼聽了覺得那麼失落,心裡堵得難受呢?

呃,她看過誰的?

她哥哥的,還是……

南宮承銳伸手猛拍自己的腦門,作死的,他究竟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她一個姑娘家,就算真的看過,應該…大概…。呃,也就是看過她哥哥的吧!

嗯,應該還是小時候的事情……

……。

“我去抓幾條魚當午餐,晚上終於可以不用再露宿荒野,可以住客棧,再美美的洗個澡……”隨着伊心染的聲音漸漸遠去,南宮承銳方纔轉過身來,望着她單薄卻挺直的背脊,心裡劃過一絲異樣。

他對她,真的就……

打住打住,不能想太多,想多了也改變不了現實,還不如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保持現狀的好。

短短几天的相處,他已經把伊心染當作是他的朋友,且是真心相待的朋友。並非因爲她對他有救命之恩,更因爲她待他好,完全不是想着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南宮世家作爲南旭國的第一世家,雖不能說尊貴過皇族去,但在烏蓬大陸地位絕對是很尊貴的,不知有多少人想跟南宮世家扯上關係,但她偏偏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大陸上不乏有隱世家族,單就南宮承銳知道的,便有東方世家與烏拉世家,就是不知伊心染是出自東方世家還是烏拉世家,又或者出自其他的,他並不知道的隱世家族。

異樣的想法也不過在腦中一閃即逝,隱世家族血脈都極爲稀罕,絲毫不遜色於大陸上排名前十的家族,也難怪她對南宮世家沒什麼興趣。

換成他是隱世家族出來的,估計也不會有興趣跟大陸上的家族扯上關係。因爲,他不會知道這關係,究竟是扯得好,還是扯得差。

隱世家族不問世事已久,他們的存在都很特殊而神秘,哪怕是鳳凰宴也無法引得他們現身。

在南宮承銳想事情的時候,伊心染已經穿過小溪到那邊的深潭裡抓了幾條活蹦亂跳的鮮魚回來,問她爲什麼不就近在小溪裡抓,那當然是因爲溪水裡的魚,怎趕得上深潭裡的魚鮮美。

這些落難日子裡面,她的確是已經只求吃飽,但如果有條件選擇的話,她會選擇給自己弄最好的吃的。

好比,想吃,她就得自己抓魚來烤。反正都要自己動手了,是抓好吃一點的魚來烤,還是將就着普通的魚來烤,動手都是必須的,那她爲什麼不對自己好一點,對自己的胃好一點。

不管怎樣她都不能委屈了自己,她要把自己照顧得好好的,還要把自己保養得美美的,這樣等到夜絕塵找到她的時候,他纔不會自責,纔不會擔心她沒有過好。

把這一切的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將魚洗淨放到架子上慢慢的烤,就是休息時候伊心染最悠閒的時候,她會尋一棵大樹靠着,然後閉上雙眼練功。

這個時候就是南宮承銳發揮作用的時候到了,他要負責在伊心染淺眠的時候,把魚烤好,只等她一睜開眼,就能吃上美味的烤魚。

當然,雙眸緊閉,輕靠在樹幹上的伊心染,完全沒有呼吸吐納的練功姿勢,南宮承銳就理所當然的覺得她其實就是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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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睡得比較淺而已。

因爲,每當他把魚烤好,剛準備要叫醒她的時候,她自己就睜開雙眼了。

反覆兩三次都這樣之後,南宮承銳就非常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伊心染睡得很淺。

其實這傻孩子被騙了,伊心染那是在打座練功,壓根就沒睡覺,當然知道他什麼時候烤好了魚。雖然她的身體處於休眠狀態,但是她的意識是非常清醒的,外界的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了她。

說來也很奇怪,伊心染髮現這幾天,只要她一閉上眼睛,整個人就會進入一個很奇妙的幻境,然後開始她每天都必須要經歷的過程。

那就是練功。

如果完不成當天的任務,她就無法從幻境中清醒過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同樣必須先練功,然後才能入睡。

再然後,她才能在夢裡見到夜絕塵,見到他們的孩子。

夢境有多麼的美好,清醒過後她就有多麼的難過與失落。

她不是一個好母親,好媽媽,有誰像她一樣,生下孩子連孩子的模樣都沒有看到一眼,就跟自己的孩子分開了。

她甚至沒有抱過他們,沒有親過他們,甚至沒有餵過他們一口奶……如果將來孩子跟她不親,那也只能怪她自己。

練功完畢,伊心染跟南宮承銳相對無語的各自吃了兩條魚,然後又一路無語的趕往小鎮。

夜幕之時,兩人在小鎮上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晚飯過後回到各自的房間,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伊心染是察覺到南宮承銳有點兒奇怪,但她也不是對誰都抱有好奇心的,於是他不說,她也懶得問。

更何況,她趕路就已經很辛苦了,還要在趕路的過程中,高強度的練功,她簡直已經苦不堪言。

於是,進了房間吩咐小二送來洗澡水,伊心染動作神速的洗了澡,爬上牀倒頭就睡。

睡前當然是心心念念她家夜絕塵了,哪怕明知道那不過只是一個夢,她還是渴望每晚都做一個有夜絕塵,有他們孩子的夢。

第二天,伊心染搖身一變,頓時成了一絕世美男子,看得一旁的掌櫃跟小二傻了眼,一襲月白色繡着青竹的錦袍合體的穿在她的身上,三千青絲高束在白玉冠裡,真真猶如自畫中而來。

心想,這麼一絕世美男,是什麼時候住進他們客棧的,他們怎麼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直到伊心染用女子特有的聲音開口,順便給了讓小二找馬車的銀兩,幾個人這纔回過神來。

原來,這絕世美男就是昨晚那位絕色傾城的小姐,蒼天吶,您老還讓不讓人活啊!

這姑娘,天生就是來禍害蒼生的吧!

做女人時,就已經是傾城絕色,美絕人寰,要天下男兒盡折腰,紛紛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偏偏做‘男人’時,也生得這麼俊美如謫仙,真真就是個禍害人的妖孽,是要天下女子看到她都走不動路。

可恨,她明明是個女人啊?

這…這這這要他們這些男人情何以堪,還怎麼活。

難道,真要打一輩子的光棍?

“走啦。”伊心染在掌櫃跟小二各種複雜憤恨的目光中,拉着呆若木雞的南宮承銳上了馬車,然後對車伕說道:“還不快走。”

“哦…是。”

直到馬車駛出了小鎮,又翻過了一座山,南宮承銳的心情才真正的平復下來,但還是忍不住偷偷的打量伊心染。

如果不是他知道她是伊心染,他們就在大街上碰上的話,就算打死南宮承銳,他也不相信伊心染是女兒身,而不是一個男人。

一般情況下,女子女扮男裝,還是很好辨別女子身份的,至少在他過去的生命裡,南宮承銳從沒有錯把女子當男子。

可是在伊心染的身上,他首先看了伊心染的耳朵,那裡沒有女子特有的耳洞,因爲就算伊心染穿女裝的時候,他也沒見她戴過耳環。

再有,就是看伊心染的脖子,可她的脖子上,真有男人喉結是怎麼回事?

還有,女人的聲音跟男人是不同的,大到行爲舉止,小到走路的姿勢,都可以用來分辨男人跟女人,但偏偏這些很難做假的東西,南宮承銳在伊心染身上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破綻。

彷彿,彷彿她就真的是一個男人。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伊心染額角滑下幾道黑線,她真的不太喜歡別人偷偷的打量她呀,這都看一路了,真是讓她無語至極。

沉思中的南宮承銳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好聽的男聲,讓他面色一僵,渾身都緊緊的崩着,完全不知道什麼樣的表情才適合出現在他此時的臉上。

“喂,我說你一個大男人,能不這麼彆扭成不,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可以回答你的任何問題,不,是本公子。”

想當初,她穿着男裝在錦城裡親逛,也就夜絕塵那傢伙認出了她的女兒身,其他人,哪怕就是老熟人碰到她,她都將她當成美少年。

好長時間沒有穿男裝,還真挺想念的。

她的僞裝技術,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學得會的。

“你的聲音…。還有你…。”南宮承銳實在沒弄明白,伊心染怎麼一夜之間就變了一個模樣,但仔細看時,又發現她的眉眼根本沒有變化。

對於她有沒有戴假面,他眼睛還沒瞎,她的臉是真的。

“口技你沒有聽過麼?”

“口技。”

“對啦,跟我哥哥學的,我哥哥可是很厲害的。”沒錯,她的確是跟她哥哥學的,只是這個哥哥不是伊律瑾罷了。

“那你的模樣?”

“稍微化一下妝就可以了,比起帶那種不透氣的面具,既顯得真實又不會不舒服,我是不是很聰明。”

“很…很聰明。”姑娘,您真的是第一次出遠門麼,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這老江湖還要靠譜一些呢?

南宮承銳心中腹議,但卻也只能在心中低吼吶喊,真要吼出來了,那他得有多丟臉。

“怎麼樣,本公子是不是長得人神共憤的,天下無雙了。”

自戀是每個長得漂亮的人的天賦,伊心染自認爲她有這個資本。

不敢說天底下找不出長得比她更美的人,但她敢說她的美,絕對百分之百是獨一無二的。

畢竟,再美的女人也不可能跟她長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呀。

聞言,南宮承銳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再看看她的動作,不但眼角也抽了,額上更是滑下好幾條的黑線,心道:姑娘,您太能折騰了。

不過,就事實而言,此時坐在他對面這位公子,絕對是美男子一枚,並且還是屬於絕世美男子那種類別的。

饒是南宮承銳自詡自己長得不差,也是大陸上出了名的美男,但跟面前這妖孽比起來,他明顯還少了些段數。

“阿九的哥哥就長這樣嗎?”欲哭無淚,南宮承銳腦海裡就浮現出昨天溪邊她給他上藥時,低聲嘟囔的那些話。

看來,她沒說錯。

她哥哥,的的確確是最好的。

“呃…。”話題轉換太快,伊心染一呆,而後咧嘴點頭道:“對,我就是照着我哥哥的模樣化妝的。”

誤會啊,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不過,伊律瑾的長相,的確跟伊心染有五六分相像,她其實也不算說謊。

“我們坐馬車走官道沒問題嗎?”那些黑衣面具人正在四處追殺他,南宮承銳擔心自己會給伊心染帶來麻煩。

雖然之前他的確打算讓伊心染保護他的安全,甚至許了她三個條件的承諾,但隨着跟她相處時間越長,他竟然不想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像她這樣的女子,不該是受人保護的嗎?

而他,竟然要她來保護他,想想他都覺得自己窩囊。

“有問題。”

“那你……”

“你先聽我說完。”伊心染衝他翻了個白眼,然後拿出自己的化妝工具,道:“讓我給你也化個妝,就不用擔心有問題了。”

依他所言,那些黑衣面具人,應該是衝着西悅皇朝即將舉辦的鳳凰宴去的。

目的在於將所有矛盾衝突的矛頭都指向西悅皇朝,給被襲擊,被追殺的龍恆,南旭兩國的皇族以及世家子弟,一個發難西悅皇朝的藉口。

如此明顯的陷害,伊心染可不相信,那些都成人精的人會看不出來,不過既然目標都是對準了西悅皇朝,那他們又何不甘願當一次瞎子。

只換一個,能名正言順對西悅出手的機會。

事情果然如西雅女皇所言,烏蓬大陸和平得太久,所有人都開始坐不住,蠢蠢欲動了起來。

作爲大陸上最強大的西悅拍朝,理所當然就首當其衝,被當成了侵略者眼中的肥肉,不吃不快。

只是西雅女皇就那麼肯定,讓她到西悅皇朝不是搗亂的?

而是救國的?

想到這裡,伊心染不禁嗤笑一聲,西雅女皇,她的老祖宗還真看得起她。

“我也要化?”

“你以爲呢?”

“那我要扮……”

“放心,雖然你總是磨磨蹭蹭,又彆彆扭扭,活像小媳婦兒似的,但是我保證不會把你化成女人的,你可以放十二顆心。”

噗——

南宮承銳先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然後臉色由青轉白,再由白轉青,如此反覆幾次,最後黑如鍋底,堪比青天包公。

他磨磨蹭蹭,他彆彆扭扭,他像小媳婦兒…。南宮承銳瞪着一臉無害的伊心染,此刻,只覺自己心在滴血,他的形象啊形象,遇到這小丫頭,全沒有了,全沒了。

但是,他到底哪裡表現得像小媳婦兒了,他堂堂一個大男人,這是赤果果的侮辱好伐。

“喂。”

“我不是小媳婦兒,我是大男人。”南宮承銳黑着臉,咬牙切齒的將‘小媳婦兒’跟‘大男人’七個字咬得特別的重。

放眼天下,沒有哪個男人喜歡聽別人說他是個女人。

“咳咳,我那只是打比方,我知道你是男人。”不就長得比她高一點麼,比起性格氣質,姐比你像男人。

這話,伊心染可沒敢說出口,心裡想想就是。炸毛的男人傷不起,她可沒興趣替他順毛。

要是讓夜絕塵知道,她搞不好會成爲古往今來,第一個被醋給淹死的女人。

“那就把我化得跟阿九差不多,讓我扮成阿九的哥哥。”

“你佔我便宜。”她的哥哥可不是誰都能當的,小樣,皮癢是不是啊?

“我沒那個意思,不管怎麼說我比阿九年長,叫一聲大哥阿九也不會吃虧。”

這個時候,南宮承銳突然慶幸自己多長了幾歲,搞不明白爲毛突然變得這麼幼稚。

“得,就勉爲其難讓你當一次老大哥吧。”她就說,當她哥哥不是那麼容易的。

“老…老大哥。”嘴角抽了抽,黑線槓槓的,南宮承銳摸着自己年輕英俊的臉,他到底是哪裡老了。

孰不知,他是惹到了某個小魔女。

喬裝改扮一番之後的伊心染跟南宮承銳,一連走了半個月,路上有驚無險,倒是平平順順的進入了千葉城。

尋了客棧稍作休息,坐等明天繼續起程趕往雅惠城,伊心染獨自出了客棧,開始混跡到城中大小的茶樓,甚至是青樓,打探她想要知道的消息。

千葉城是一個很大很繁華的城鎮,南宮世家雖爲南旭國的第一世家,但在西悅還是有不少產業的,南宮承銳自那次襲擊之後就失去了蹤跡,四處打聽他消息的人還真不少。

他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藉助着伊心染給他化的妝,哪怕是走到南宮世家的那些產業裡面,也沒人認出他來。

通過自己的消息渠道,南宮承銳也只是確定他妹妹沒有生命安全,但南宮芷蕊的下落,他就無從得知了。

在距離千葉城十里開外的深山中,被百里修平兄弟救起的南宮芷蕊正蹲在河邊打理食物,她不似嬌生慣養的世家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反而很有一套自己的求生技能。

或許,這也多虧她自幼就大哥南宮承銳相依爲命的生活。

捨棄官道,改走山中小道,本就耽誤行程,待得南宮芷蕊傷勢稍好一些,四人進城之後就買了馬匹代步。

走走停停半個月,眼看就要到前面的千葉城,距離西悅都城又近了一步。

出了千葉城,走過厲城,再穿過紫荊城,再往後就是雅惠城了。

只要進入紫荊城的勢力範圍,那些黑衣面具人也不會再那麼的猖狂。

百里修平,百里陽旭他們雖然走的小道,但若非反應夠快,躲得也夠快,他們必定就跟黑衣面具上交上了手。

後果,還真有些不堪設想。

三個大男人帶着一個女人,原本以爲一路上會很麻煩,不曾想除了剛開始幾天南宮芷蕊實在傷得厲害,後來她的傷漸漸好了之後,還真沒給他們添什麼麻煩。

是以,他們三男一女的組合,在這期間過得還算愉快。

沐野負責打獵,南宮芷蕊負責清洗,然後百里修平或者百里陽旭輪流負責烤熟獵物,反正誰也沒有仗着自己身份偷懶什麼的。

當天邊最後一絲光明被黑暗所侵蝕,黑夜便悄然來臨。

南宮承銳不知道伊心染出去幹什麼了,畢竟伊心染都沒有過問他的私事,他也不好插手她的事情,看着桌上點的餐食已經又冷了,揉了揉眉心,他正準備又叫小二去換,就看到她如一陣風似的,飄到他的對面坐下。

“好餓,你在等我嗎?”

顧不得飯菜已經冷了,實在餓得厲害的伊心染狼吐虎咽,風捲殘雲般的吃了起來。

“都已經冷了,等小二換來熱的再吃吧。”

“沒關係,肚子是熱的。”

擺了擺手,伊心染埋頭苦吃,她雖然吃得很快,也沒太注意自己的形象,但那率真的純真模樣,倒讓人覺得她很優雅。

南宮承銳真覺得自己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如果這樣的吃相能稱之爲優雅的話,估計那些什麼世家千金,大家閨秀都得集體去跳河自殺。

看見沒,要這樣吃飯才叫優雅,懂麼?

“又沒人跟你搶,慢點吃。”看着她吃飯,會覺得飯菜好像特別的香,明明沒有什麼食慾,見她吃得歡快,拿着筷子的南宮承銳也不禁多吃了不少。

“人都快餓死了,哪還有時間想那麼多。”

聽她咬着雞腿如此說,南宮承銳莞爾一笑,在他的印象裡,姑娘家在男人的面前吃飯,不是會越吃越少麼,她怎麼就能毫不顧忌。

不過,這樣的她,才顯得那麼與衆不同。

用過晚飯,兩人簡單談論一下明天的行程,然後還是各回各房間,各自去找周公談天。

千葉城的繁華是木城比不了的,不過木城雖小,卻是龍蛇混雜,各種情報消息應有盡有,倒是千葉城不具備的。

好歹伊心染也是來自現代的,探聽情報什麼的,她要認慫就沒人能比她厲害,東奔西跑的忙碌是沒有白費的,至少她又掌握了一些有關西悅皇朝的事情。

想她一個人初來乍到,本以爲會有一個對西悅無比熟悉的西雅女皇當她的‘百科全書’,哪知道她連個影子都沒有。

真的是,讓她什麼都要靠自己,靠自己啊。

簡潔樸素的馬車,飛快的行駛在寬敞的官道正中央,老實的車伕在歷經伊心染半個月的教導之後,非常上道的將馬車趕得幾乎都能飛了。

那些黑衣面具人,首要襲擊的就是龍恆,南旭兩國的皇族子孫,繼而纔是各大世家的子孫,其中也包括了西悅的三大世家。

面具人其實還挺有職業道德的,他們手裡都拿有要襲擊滅殺人的畫像,因此,倒也沒有亂殺無辜什麼的。

就像有幾次,伊心染的馬車也有被攔下來,那些面具人看她跟南宮承銳不是他們要找的人,直接就放行了。

當時若非有伊心染拉着,南宮承銳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要出手殺那些面具人。

值得一提的是,伊心染過於出衆的相貌,險些也引來了面具人,寧可錯殺三千,不能放過一個的殺心。讓得她在脫險之後,抱怨自己怎麼不化一張醜一點的臉,那苦惱的模樣,逗得南宮承銳胸中的鬱積之氣,瞬間煙消雲散。

幸好伊心染有做兩手準備,那些面具人以爲她是去雅惠城參加鳳凰宴的,她就推說她是帶着大哥去紫荊城看病的。

還是他們要是不要相信,可以把一下她大哥的脈,看看她有沒有說謊。

南宮承銳的脈象,一早就被伊心染動了手腳,他們自然是不可能瞧出什麼來,只會探到南宮承銳脈象微弱無比,若有若無,整個人虧損得厲害,再加上南宮承銳那張慘白得毫無血色,病怏怏的模樣,也就沒再起疑。

紫荊城?

第一次從南宮承銳嘴裡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伊心染那個黑線,那個無語啊!

只是此紫荊城非彼紫禁城,讀音差不太多,着實嚇了伊心染一跳。

她還以爲,她真到紫禁城了。

“好睏,昨晚沒睡好,我再睡會兒。”呆在馬車裡趕路的日子是非常無聊的,伊心染打着哈欠,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剛一入睡,纖細的身影立馬就出現在幻境當中,看着新一天要學習掌握的東西,她立馬就有一種跳起來,罵爹罵孃的衝動。

嗚嗚,不帶這麼坑的。

眼見伊心染睡了,南宮承銳可沒有那麼覺,他就如往常一樣盤膝打座。

不得不說,車伕在伊心染的訓練下,進步真的不是一般二般,至少在飛快行駛下,車裡也不會有太顛簸的感覺。

時間間匆匆流逝,隨着每天都被半強迫練功,伊心染髮現她也得了不少的好處,那就是她的感官意識越來越靈敏。

哪怕不用眼睛,不用耳朵,僅僅只是凝神靜氣,方圓兩百米範圍以內的風吹草動都逃不了她的感知。

卻便是那淡到極致,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殺氣,仍是未能逃出她的感知。

殺氣由遠及近,以凌厲之勢朝着她的方向飛快靠近,隨之而來的還有充斥着煞氣的劍氣。

伊心染蹙眉,這人是衝着她來的。

她到烏蓬大陸應該沒人知道吧?她跟烏蓬大陸上的人沒有恩怨吧?

貌似她在這個地方,誰也不認識,也沒人認識她,那是誰要殺她?

靠,她都那麼低調了,還能惹來殺身之禍?

甦醒在無焱森林,黑域沼澤那鬼地方也罷了,她一路上吃了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的難,甚至還窮得身無分文也罷了,居然還跟她玩暗殺。

最好別讓她知道是誰安排的這一切,否則她不將他挫骨揚滅,神形俱滅,她就不叫伊心染。

派個小小的,區區的殺手就想取她性命,那人是太有自信,還是太自負了,真以爲她是軟杮子一枚,可以任由別人隨意的捏圓搓扁。

她會讓那人知道,小看她,絕對是他此生最大的錯誤。

她會讓那人知道,在他將她捏圓搓扁之前,她一定會將他踩進泥土裡,連渣都沒得剩。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重的煞氣。”打座狀態的南宮承銳被濃重的煞氣驚醒,他的聲音透着一股凝重的味道,想也沒想就將伊心染護在身後。

雖然他自知自己武功沒伊心染強,但作爲一個男人,危險來臨之時他是不會允許自己躲到一個女人身後的。

“果然是一把好劍。”伊心染眯了眯眼,水潤的脣瓣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那稍縱即逝的笑意裡,閃掠着一種名爲‘興奮’的光芒。

自她發現自己變強之後,還從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跟人動過手。

既然這個前來殺她的殺手武功好像很不弱的樣子,那就讓她給她試試手。

“什麼劍?”

“說了你也不知道。”

“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南宮承銳低吼,可他不敢吼這個女人啊。

“來了。”

“什麼?”不等南宮承銳搞清楚什麼來了,伊心染身影一動,素手輕輕一揚,整輛馬車連帶着裡面的人都飛了出去。

伊心染負手而立站在半空中,一道幽藍色的屏障將南宮承銳跟車伕護在裡面,她可不想自己代步的馬車被即將到來的大戰給毀了。

一柄長約兩尺,劍身由玄鐵鑄造,極薄且輕,透着淡淡懾人的寒光,劍柄爲一條四爪的地獄金龍雕像,劍刃鋒利無比,真真是吹毛斷髮,刃如秋霜都不爲過。

如此一柄絕世好劍,其劍本身就具有凌厲兇猛的劍氣,偏偏此劍又攜帶着濃烈無比的煞氣,也就越發難以操控了。

能拿起此劍之人,本身就非凡人。

毫無反抗之力被伊心染困於屏障之內的南宮承銳,震驚的看着那把直衝向伊心染的長劍,有點兒後知後覺的明白,她說好劍是什麼意思了,也懂她說的來了是怎麼回事了。

這究竟是一把什麼樣的劍,明明劍氣就已經很是懾人,偏偏還帶有如此濃烈的煞氣。

而這劍上的煞氣,竟然完全掩蓋了劍本身的劍氣,他竟然線毫未曾察覺。

還以爲籠罩在周圍的就單單只是煞氣,他可真是無知得厲害。

“小心吶——”

劍直衝伊心染而去,南宮承銳手掌猛拍向幽藍色的屏障,任憑他使出了吃奶的勁,那堅固的屏障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冷眼看着那衝向她,意欲取她性命的長劍,伊心染白晳的雙手開始按照腦海裡浮現出的奇異手印飛快的動作着,沒有人看得清楚她是怎麼動作,只覺她的動作行雲流水,透着一種動態之美。

手印結成,散發着水藍色光澤,又沒有實質的能量突然幻化成一把深藍色的長劍,劍身華麗非凡,其上水波粼粼,折射出陣陣耀眼的金光,似能清晰的看到水波里面那翻騰的五爪金龍。

叱——

兩劍相撞,天地風雲皆爲之變幻,太陽躲進了厚厚的雲層裡,天空一下子陰了下來,黑沉沉的,還伴隨着悶悶的雷響。

“你竟然能擋住黃泉劍的攻擊?”

黃泉劍上的煞氣可不是普通的煞氣,那是師尊注入進去的陰煞之氣。

那一日,無焱森林中璀璨的藍色光芒,幻化爲沖天而起的藍色光柱,師尊就告訴她,她從小立誓要殺的人。

出現了。

看着黃泉劍被劈開,籠罩在劍身的陰煞之氣也隨之消散,露出劍本身的狂霸劍氣。看到這裡,南宮承銳覺得他那顆提起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黃泉劍懸浮在半空中,好像非常不甘心的瞪着同樣懸浮在伊心染身邊,不知名的藍色長劍,又像是懼怕它,不敢再冒然前進一步。

好劍之所以被稱爲好劍,那是因爲它們已經漸漸有了劍靈,又豈是一般劍能比擬的。

“一把小小的破劍,焉能讓本小姐放在眼裡。”伊心染抿了抿脣,不在收斂自己身上的氣息,那若有似無仿如幽靈般的殺氣,肆意的在這邊樹林中飛揚,“本小姐倒是對要刺殺我的你,比較感興趣。”

要殺她的人,而且聽聲音還是一個女人。

雖說憑藉之前的感應,她就知道來人是一個女的,不過真正聽到她說話的聲音過後,伊心染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應該長得挺漂亮,而且應該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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