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這分明就是陷害。”王寶玉大罵道,然後又對甄優美說道:“姐,你是證人,我沒有要他的東西,是他和那個小騷娘們演戲,故意設的套!”
“弟,這可咋辦?我當證人也不管用啊。”甄優美一時難過,竟然哭了起來。好容易過上點好日子,卻是一波三折,沒完沒了。
哎,天意啊。這時代亮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進門便是仰天長嘆。
“代大師,大過節的,你樂觀點行不行?”王寶玉不耐煩的說道。
代亮搖搖頭,一言不發的進了自己屋裡,簡單收拾了下東西,然後又是一言不發的離開。
“寶玉,代大師什麼意思?是不是咱過不去這個坎了,現在該怎麼辦?”甄優美抹着眼淚問道。
“我哪知道該怎麼辦?趕緊關了卦館,否則,一定會有新聞媒體趕過來。”王寶玉道。
“好!我馬上去關門。”甄優美緊張道。
甄優美剛剛來到門口,還沒等關門,突然,一輛省裡牌照的警車吱呀一聲停下了,緊跟着下來幾名着裝的警察,不容分說的衝進了屋內。
“你是王寶玉?”爲首的一位魁偉警員冷聲問道。
“是我,你們想幹什麼?”王寶玉站起身來,緊張的問道。
“你涉嫌詐騙罪,跟我們走一趟吧!”這名警員道。
“你們是哪兒的?警官證呢?”王寶玉問道。
“我們省廳特派的。”警官亮出了印着國徽的警官證。
省廳親自來抓人,還真是興師動衆啊!眼看着另外一個警員拿着手銬走了過來,王寶玉不甘心被他們帶走,如果在市裡,局長可是自己的舅舅,副局長是自己好兄弟,政法委書記是自己後爹,組織部部長是自己未來的老丈人……
王寶玉悲苦的把自己的關係數了個遍,但是有個屁用,如果在市裡,一定還有迴旋的餘地,也許都不用進局子,但是萬一到了省裡,兩眼一抹黑,喊冤都沒有人會聽到。
“你們不能抓我,我是市公安局的督導員。”王寶玉急忙亮出了自己的證件。
“你們平川市沒點真事!”爲首的警官一把抓了過來,隨便看了一眼,便揣進了兜裡,冷聲道:“證件沒收,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你們憑什麼繞過市局來抓我?”王寶玉紅頭漲臉的爭辯道。
“受害人在省裡,又在省裡報案的,符合辦案規則。”爲首的警官道,又命令拿手銬的警官,“磨蹭什麼,還不把他帶走!”
“你們不能帶走他!我可以證明他沒有騙人家的寶石,那是別人送給他的,不對,不對是他們忘在這裡的,不是,是故意放這裡的!”甄優美哪裡見過這種架勢,嚇得慌了神,撲過來抱住王寶玉就是不肯撒手。
雖然這話說得欲蓋彌彰,但是王寶玉還是很感動,就算是爲了這些替自己操勞的異性兄弟姐妹,也不能如此不明不白的被帶走。何況自己現在是有了兒子的人,親媽吸毒,親爹再是罪犯,將來孩子如何能擡得起頭來做人?如果就這樣被抓到了省裡,肯定要萬劫不復!
王寶玉焦急萬分,忽然,他看見了自己剛剛裝裱好的那幅歐陽局長的字,他急中生智,幾步跑過去,嘩啦一下展開擋在胸前,大聲說道:“國安內保局的歐陽局長都說我是正義戰士,你們憑什麼要抓我?”
這一嗓子出來,確實把幾名警員嚇了一跳,這樣的大領導聽起來就讓人害怕,面對這幅字,拿手銬的警員硬是退了回去。
“什麼正義戰士,我們按照規矩辦事,提誰也不好使。”爲首的冷靜了一下,又咄咄逼人的說道。
歐陽局長的名聲在他們內部自然瞭解,拿手銬的警員畏畏縮縮,不敢上前,氣得這名帶頭的警官一把奪過手銬,步步逼近王寶玉。
就在這危急時刻,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顯然又來了警察,正當王寶玉大呼倒黴之時,平川市公安局長嚴昊升帶着幾名警員急匆匆的進了屋。
原來,沒有被控制的甄優美,還是機警的打電話給市局報了案,嚴昊升一聽要抓王寶玉,十分火速的趕來了。
“我是平川市公安局局長嚴昊升,你們憑什麼到我們平川市來抓人?”嚴昊升局長一臉怒氣的說道。
爲首的那名省裡警員也嚇了一跳,但他還是挺着胸脯說道:“有人在省裡報案,我們在執行公務。”
“執行什麼公務,這件事兒爲什麼不跟我們市局溝通,難道我們的事兒非要省裡來處理嗎?”嚴昊升根本不買賬,說話毫不客氣。
“嚴局長,希望你們市局不要干擾我們辦案,否則就是以權謀私,保護犯罪嫌疑人。”這名省裡警員是打定了主意要把王寶玉帶走,說話的語氣也很衝。
“不能帶走!”嚴昊升徹底惱了,且不說王寶玉是他的遠房外甥,省裡這樣來抓人,分明就是不信任市局,沒把市局放在眼裡。如果王寶玉真的被他們帶走,那將來平川市公安就在兄弟地市面前硬氣不起來!
“我既然接到了指令,今天就一定要把王寶玉帶走。”省裡警員不依不饒。
“你敢!”嚴昊升立起了眼睛,向後一招手,警員們立刻拔出了槍,省裡警員也撥出槍來,相互對峙。
竟然搞成了這幅樣子,兩地警方鬧到劍拔弩張的程度,不管怎麼說,王寶玉也不想因此連累了自己的舅舅嚴昊升,他可憐巴巴胸前舉着那幅字,終於說道:“嚴局長,我跟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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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你真糊塗,走了事情就不好辦了。”嚴昊升道。
“看吧!你們就是袒護犯罪嫌疑人。”省裡警員得意的說道。
就在這時,自門外又進來一個年輕人,帶着眼鏡,看起來文文弱弱,此人誰也不認識,更不明白他來幹什麼?
正當滿屋子的警員都在狐疑之時,只見此人全然不懼這些槍口,來到中間,嘿嘿笑道:“你們的膽子還真大,居然連我們歐陽局長的面子都不買。”
“你是誰?”省裡那名爲首的警員,知道來者不善,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