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忙碌起來,就不會再想那麼多,其他的事情。
眼中黯淡的暗淡了些許,季涼生知道她心裡想些什麼,不過他並未拆穿,而是淡淡的道:“你要工作可以,不過你要到我的公司。”
“我不去。”顧千彤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他究竟把她當什麼了?
是靠出賣自己獲得利益的女人嗎?
就算他不愛她,也沒有必要這麼羞辱她,她不需要他的施捨,她完全有能力養活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
就憑她現在的設計水平,隨便到哪家公司都是吃香的。
她憤怒地看他:“我不會去你公司的,我也不用你施捨,我可以靠自己的能力。”
就算她有接近半年的時間沒有工作那又怎麼樣?她會的東西都記在腦海裡,永遠都不會生疏。
季涼生靜靜聽她說,等她心中怒氣消散不少後,才淡聲道:“你不用激動,先聽我說完。”
剛剛在餐廳裡的時候,他認真想過,如果讓她直接到他公司工作的話,她一定不會同意,既然這樣,那他不如好好的跟她說。
既然她設計這方面這麼厲害,剛好他公司的設計主管走了,可以讓她頂上去。
“我知道你在設計這一方面很厲害,剛好我公司的設計主管走了,你剛好可以進去填補那個位置,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你一定可以勝任。”手在沙發背上敲了幾下,又道:“你到我公司總比到別人公司好,我完全認可你的能力。”
“公司有公司的規章制度,我不會因爲你是我的妻子而對你有任何的特權,一切公事公辦,在公司,我們只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當然獎罰一樣分明,而且,如果你有能力,我還會給你提供國際平臺。”
他沒有像以前一樣盛氣凌人,而是老神在在的坐在哪裡,臉上充滿自信。
顧千彤眼神微動,季氏是京都數一數二的設計公司,如果可以在他公司工作,條件自然不比別人的差。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願意給她提供平臺,成爲國際設計師一直是她最大的夢想,她沒有拒絕的理由不是嗎?
思前想後,最終心中有了決定:“我可以去,不過我們的關係不能對外公佈必須保密,在公司我只不過是你的一名員工,你要是答應,我就去報道。”
季涼生眼中劃過一不悅,做他的妻子有這麼丟人嗎?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跟他撇清關係?
看着他變冷的臉色,顧千彤怎麼也想不明白,剛剛不是說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變臉?
難道他是不願意?“該不會是媽知道了我要工作的事情,所以她逼着你過來找我的吧?”
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畢竟季涼生對於季母還是比較孝順的,對於她說的話,他基本都是聽從,除了在娶顧千柔這件事上,“算了,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跟媽說是我……”
“好。”
顧千彤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被他打斷,她直愣愣地看着一臉冷淡的男人,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什麼好?”
“我說不公佈我們的關係。”看着她精緻的臉,他再次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公司報道?”
突然這麼好說話,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心裡猜測着,看着他的目光都忍不住變得審視:“我還是再想想吧!”
她的話瞬間讓季涼生有些不爽,以爲她還惦記着蕭墨生給她的工作,“你覺得我季氏集團招人是鬧着玩的?”
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漆黑的雙眼直視着她:“最遲後天必須到公司報道。”
顧千彤被他霸道的語氣弄得心中怒火燃起,她咬牙切齒的說:“我說我還要考慮一下,你要是那麼着急的話,那你可以……”
“我勸你最好想清楚,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機會。”男人冷冷打斷他的話,言語中帶着幾絲警告:“你以爲你在蕭氏真的可以做的長久?其他公司能滿足你的夢想?除了季氏?還有什麼更好的平臺供你選擇?”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她,想起今天在飯廳看到她跟蕭墨生有說有笑的模樣,心中的嫉妒之火一下子竄出,出口的話難聽至極:“差點忘記了,蕭總可是喜歡你來着,如果你稍微給他吹一點秋風的話,他應該不介意把你招進去。”
話一出口,他眼中閃過一抹懊惱,腦海中閃過她今天對着蕭墨生笑臉如花的面容。
顧千彤雙眼瞪大,怎麼也沒想到季涼生竟然會說出這些話,她氣得胸口起伏不停,漂亮的眼中全是憤怒:“季涼生,你怎麼可以這麼侮辱人?就算你看我不順眼,可你也不應該侮辱蕭墨生。”
就算他不愛她,死皮賴臉的想要嫁給他,可他也沒有必要用這麼惡毒的言語去猜測他們。
她自問在國外的這些年,她從未對蕭墨生有過任何的想法,更別說有其他越軌的行爲,可他倒好,竟然不分青紅皁白的毀她。
她難堪的咬脣,壓下心底的苦澀:“不要用你那齷齪的心思來猜測我。”
他憑什麼這麼說她,她還沒說他金屋藏嬌,他反倒惡人先告狀。
心中的愧疚瞬間被怒火淹沒,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出口的話冷寒刺骨:“難道我說錯了?你現在不就是在勾引他嗎?孩子沒了,就打算找下一家是嗎?”
“你閉嘴!”
孩子一直是她不能觸碰的傷口。
理智瞬間被怒火淹沒,擡手,“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客廳裡極爲刺耳。
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動作如同被定格了一樣。
顧千彤的那一巴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此刻手痛的發麻,大腦一片空白。
她竟然對他動手了?
季涼生保持着側臉的姿勢,過了許久之後纔有動作。
鬆開捏着她下巴的手,薄脣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敢打我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明明臉上掛着笑,可他眼中卻毫無笑意,冷得嚇人。
男人強大的氣場,讓顧千彤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她想裝鎮定,壓下心底的害怕:“誰讓你說話這麼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