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語薇幫顧爵璽上好了藥,伸手拿過桌上的藥酒,然後從顧爵璽腿上下去,拉着他起身,將手臂上的繃帶去掉,幫他用藥酒推拿着手臂,這是她專門和醫生學來的。
“你和顧天牧真的是父子,都是傷的後背和手臂,只是顧天牧是爲了你們母子,你是爲了我,我覺得顧天牧醒了大概又要怪我了。”葉語薇一邊幫他推着手臂,一邊開口說道。
只是提到顧天牧的時候顧爵璽的臉色不是那麼好看了。
“你兒子對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顧天牧就是什麼感覺,我覺得顧天牧醒了之後你應該和他好好談談,畢竟他也是受害者。”葉語薇說着,顧爵璽直接將自己的手臂抽開了,相當的孩子氣。
葉語薇瞪了顧爵璽一眼,再次將他的手臂拽了過來繼續給他推拿。
“他能無辜到哪裡去?既然懷疑,爲什麼不去問?”顧爵璽冷笑出聲。
“能不能不要在提到顧天牧的時候就炸毛,顧天牧爲什麼受傷你自己不知道,要不是爲了你和媽,他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就是你知道他現在脫離危險了,纔敢這麼說,他真的死了你後悔都來不及。”葉語薇說着,猛然用力,“至少我現在想親口求證我爸爸爲什麼要這麼做都沒有機會了。”
顧爵璽手臂發疼,卻因爲葉語薇的話頓了一下,他伸手輕輕握住了葉語薇滿是藥酒的小手。
葉數的死在他們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因爲他們所有人都在等着葉數出現,卻沒有想到等到的是那個結果。
就等於是給了葉語薇一個希望,可是最後,這個希望又被打破了。
“真的,顧爵璽,不要等到到了我這一步你才後悔,他還活着,就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葉語薇擡頭認真的看着顧爵璽,“我希望你去和他談談,而不是一直抗拒。”
“你覺得我還現在還需要父愛嗎?”顧爵璽依舊沒有答應。
“平心而論,你兒子那麼對你的時候,你心裡好受嗎?”葉語薇握着顧爵璽的手臂,不讓他躲避。
顧爵璽微微收緊了自己的手,然後放開了葉語薇的手,“去洗澡,睡覺了。”
談判失敗,葉語薇不再繼續說了,嘆氣將藥酒收了起來,然後起身去洗澡。
顧爵璽看着葉語薇去浴室的背影,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的手,右手握緊扯痛了他的手臂,可是顧爵璽卻沒有放手,好像要在這種疼中去尋找一種解脫。
葉語薇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顧爵璽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房間裡也噴上空氣清新劑,雖然藥酒的味道還在,卻沒有那麼濃烈了。
葉語薇上牀自動爬到了顧爵璽懷中,“所以校慶你到底去還是不去?”葉語薇說着,趴在顧爵璽身上關了他右手邊的燈,然後才倒退了回去。
“還在想。”顧爵璽依舊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因爲他還在想,他的計劃要怎麼實施,她想要的求婚,獨屬於她一個人特殊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