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晨筱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陸啓川關上車門靠在了車上,“思晨沒有恨你,那天你走之後,她說她脾氣是不是太大了,你會不會討厭她了。”
她一直想要的答案,陸啓川給她了。
“其實,她要的只是你能耐心的哄哄她而已。”陸啓川如是說道。
譚晨筱收緊了自己的手,心口的位置再次被暴擊了一番。
“去哪裡,我送你回去。”陸啓川說着,轉身來開了車門。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走走。”譚晨筱說着,轉身便離開了。
陸啓川沒有阻攔,而是直接上了車。
譚晨筱一路走到之前的酒吧,酒吧還是那個酒吧,只是比起以前更加的繁榮了。
譚晨筱擡步走了進去,白天的酒吧人不多,只是一個類似咖啡館的地方而已。
譚晨筱走到吧檯邊,酒保回頭看向了譚晨筱,“小姐,喝點什麼?”
譚晨筱看着周圍,裡面的裝修除了翻新過,基本沒有什麼改變,她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墨鏡,我想問一下,“這裡有沒有叫海棠的?”
那個女人,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酒保端了一杯清水放在了譚晨筱面前,“我們這海棠有好多個,不知道小姐問的是哪個?”
是啊,只是花名而已,肯定有好多個。
“沒什麼,給我一杯威士忌吧。”譚晨筱放棄了詢問,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真的找到又能怎麼樣?
“換成果汁。”一個男人出現在譚晨筱背後,讓酒保換了果汁。
譚晨筱回頭看着背後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
“譚小姐好久不見了。”男人說着,在譚晨筱身邊坐下。
“你是——”她的記憶中好像並沒有這個人。
“你是思晨小姐的媽媽吧?”男人笑呵呵的開口,“十九年前,是我帶你進來的,上清間還記得嗎?”
十九年前帶她進來的那個酒保?
當年那個精神的小夥子?
“你——”
“我變化挺大的。”男人說着,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我現在是這家酒吧的經理了,我經常看新聞,譚小姐現在也是名人了。”
果汁放在了譚晨筱的面前,十九年的時間,確實夠久的,足以改變一個人,只是有的人改變的是外貌,有的人,改變的是內在。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的改變,唯一變不了的,大概就是這地方。
“譚小姐什麼時候回國的?去見過陸總和思晨小姐嗎?”經理熱絡的開口問道。
譚晨筱轉着手中的果汁,見過陸啓川,卻沒有勇氣去見思晨。
“當年我在這裡的時候,那個海棠你知道現在在哪裡嗎?”譚晨筱開口詢問道。
“你說海棠啊?幾年前就自己出去開酒吧了,就在開發區那邊,距離這裡三站地。”經理說着,指了指方位,“不過不知道得罪什麼人了,我今天早上聽說,昨天晚上大半夜的被血洗了。”
“血洗?”譚晨筱不太瞭解這個概念,忍不住開口反問了一句。
“對啊,據說今天早上警察去的時候,滿地的血,滿地的玻璃渣子,這個海棠吧,挺有手段的,只是不知道得罪了什麼得罪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