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龍的氣勢在衆位煉魂成珠的強者壓迫下弱了下來,南部海域瞬間與其餘三個海域勢均力敵。
數道黑色身影飛了出去,趙浩然凝視望去,那些妖修的氣息似乎有些怪異,與普通的妖修截然不同,和人類魂者倒是有幾分相似,卻依舊有着很大的差別。
“動手,南部海域勾結外敵,大家同心協力,滅殺這些叛逆妖修。”蛟龍高喊了一聲。
下面三個海域的妖修頓時來了精神,而生活在南部海域的妖修卻變了臉色,沒料到這位最強者與外人勾結,到底該如何是好。
投降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蛟龍很是得意,雖然這些修爲低下的妖修並不能起到什麼決定性的作用,但依舊可以打擊南部海域的信心。
“鼓動他們又有何用,你們幾人,今日必死!”南部海域的最強者顯然是極有信心,渾身穿着漆黑色的袍子,令人看不出他的模樣,這也是趙浩然第一次見到他,氣息冰冷,毫無破綻。
那幾道黑色身影與他同樣的裝扮,卻沒有辦法掩飾氣息的變故。
剛一出手,便有烏黑魂力冒出,趙浩然眼中閃出了精芒,難怪氣息如此怪異,原來是他們。
暗魂者,若非是今日突然出現,趙浩然早已忘記了這夥暗魂者的存在,同時擔憂的還有着小月兒,這百年時光匆匆已過,物是人非,深處暗魂者腹地的她,究竟如何。
猛的想起了什麼,趙浩然大驚失色,暗魂者的手臂已經伸到了海域中,那人類魂者的世界又該是何等模樣。
當初的朋友都在藍海宗,真要是有暗魂者侵襲的話,怕是絕對難以抵擋,再加上趙浩然擊殺了不少日魂者,七大門派的實力大幅度下跌,形勢不妙。
趙浩然在也沒有心思繼續呆下去,無論如何,都要回去一看,絕對不能容忍暗魂者大肆的侵犯。
“大哥,就是這個小子,方纔扇我耳光的就是他。”
兩股神識緊緊的鎖定了自己,趙浩然扭頭看去,卻是那個不知名的一日妖修,原以爲此事已經瞭解,沒料到還請了幫手。
“道友,可是你扇我朋友?”這是一個白鯊妖修,嘴中還有兩顆獠牙,三海的妖修大部分都衝了進去,餘下了只是少半,所以很是輕鬆的就找到了趙浩然。
“滾!”趙浩然心急如焚,哪裡有時間與他們糾纏,架起了穿雲梭,便要急速離開海域,誰也沒有辦法預知到七大門派此刻是何等模樣。
“哼!”白鯊妖修沒料到趙浩然如此無禮,本想着逼迫趙浩道個歉也就罷了,現在是說什麼也不肯輕易罷休了。
出手便是得意神通,一個龐大的白鯊虛影咬了過來,趙浩然還未動手。
就見小白張嘴一個白色的氣泡,直接粉碎了白鯊虛影,還將那兩人的身體全部給打得粉碎,這一切不過是發生在剎那間,那二人就只餘下了陰魂,驚恐的互相對望了一眼,匆匆離開,去找尋一個可以安身的地方。
在藍海宗,整個巨型的島嶼外圍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青霧,別看這青霧不起眼,即使是三日魂者的全力一擊,都難以讓它出現絲毫的漏洞。
這是藍海宗的先輩留下的陣法,與這懸浮在半空的地理位置相結合,守衛起來密不透風,極是厲害。
“各位不要慌,我們早有準備,只在大家齊心協力,相信憑藉衆位的實力,擊殺暗魂者不成問題。”海風濤藍衣飄飄,站在大殿之外。
下面是浩浩蕩蕩的魂者,修爲參差不齊,大部分都很是迷茫,關於暗魂者的一切,並不是所有人都知曉的。
戎天、宋薇等人憂心忡忡,作爲藍海宗的二代弟子,他們已經是最強的力量了,但最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衆多門派的強者消失無蹤,而武當派更是幾乎銷聲匿跡。
梵宗的掌門人帝釋天如今也不見了蹤影,恰恰這個時候暗魂者發動了侵襲,無往不利。
大大小小的門派都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最後全部都縮到了藍海宗。
宋薇秀眉微蹙,“海師兄,到底是怎麼回事,雅兒不見了,武當派也失蹤了,婚宴上發生了什麼?”
海風濤嘆了口氣,“事到如今我也不瞞着你們了,趙浩然這個逆子大鬧婚宴,將一衆日魂者盡數擊殺,只餘下了我們夫婦二人僥倖逃生,真是慚愧。》”
“什麼?”宋薇臉色發白,她一直以來都認爲趙浩然不可能是暗魂者奸細,而且應該死了,如今看來,當日帝釋天說的應該沒錯,趙浩然的的確確是暗魂者,淚花忍不住落了下來。
“宋師妹,你也不要在意,當初是我們看走眼了,不過還好三代弟子中有個歐圖,也是我們藍海宗的希望了。”
對於海風濤後面所說的,宋薇一句都沒能聽進去,低着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雨月咬着嘴脣,沒有說話,心頭卻是在滴血,以往認爲海風濤只是只是爲了藍海宗考慮,所以很多事情做得不得當,如今看來,他簡直就是一個卑鄙小人,明知道趙浩然是爲了什麼卻不明說出來,反而是栽贓陷害,她已經是徹底的失望了。
“早知道不是個好東西,當初偏偏維護。”廉竹深居簡出,躲避着海風濤,生怕他追究當年誤傷海雅的事情,到了如今,也是躲不下去了,而海風濤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倒也隨了他的心意。
“幾位師叔,情況好像有些不妙,剛剛傳來消息,江陰派前來投奔的魂者在半路上遭到了圍殺,存活着寥寥無幾。”歐圖現在已經變得成熟了許多,三月後期的修爲,眼見着就能突破到日魂者境界。
作爲藍海宗的後起之秀,他的卻有着令人稱道的地方,自從趙浩然失蹤後,一直都在潛心修煉,纔能有瞭如今的成就,只是當年的雷騰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僥倖活了下來,卻成了無盡的苦痛,他只能喝着悶酒,借酒澆愁。
修爲盡失,壽命依舊綿長,這不是幸福,已經成了負擔,歐圖看到也只能無奈的搖頭,經脈盡毀,誰都沒有辦法,只能任他自生自滅。
海乘風皺起了眉頭,“傳令下去,千萬不能外出,否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