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意料地是,慕老爺子和慕夫人態度很和藹,唯獨慕父臉色不是很好,只是輕恩了一聲。
慕正似乎也看了出來,沒有過多的說話,只是示意葉寒安舉起杯,一飲而盡杯中的酒,便告別去了另一邊。
第二個地方,便是慕新邵和周子諾所在的桌子。
還未等慕正開口,慕新邵身側一個帶着墨鏡的女人突然搶先一步說道,“你好,慕夫人,又見到了。”
說着。便摘下了臉上的墨鏡。
只見耿斯曳調皮地對她眨着眼睛,完全沒有大明星架子。
葉寒安不禁感嘆,A市還真是小。她微笑道,“好巧,耿小姐。”
慕新邵挑了挑眉,好奇地問道,“你們…認識?
耿斯曳看了眼葉寒安,解釋道,“寒安幫過我忙。緣分吧。”
慕正癟了癟嘴,調侃道,“你們倆今天就別念舊了。先乾爲敬,以後多照顧寒安。”
說着,拉起葉寒安的手轉身就要走。而被忽略在一旁的周子諾,尷尬地不知所措。
剛想坐下,葉寒安卻強行掙脫了慕正的手,舉起酒杯對她說道,“如果我沒猜錯,是子諾妹妹?你好,以後請多多照顧。”
周子諾一時間被她溫和地態度弄的受寵若驚,急忙舉起酒杯迴應道,“好的好的。”
而坐在最遠處的葉佳音,看到這邊一片喜樂融融的場景,卻唯獨沒有去那桌敬酒。不禁坐不住凳子,主動端着酒杯找了過來。
她踩着高跟鞋妖嬈地走了過來,對葉寒安說道,“妹妹,你怕是把姐姐忘了吧。在那邊等你好久也不見你過去,這不主動來了。”說着,還有意無意地在慕正和慕新邵之間不停地打量着,似乎在做着比較。
葉寒安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燈,不想在大喜之日和她爭執,毀了心情,簡短的說道,“好久不見。是我和慕正疏忽,還請見諒。”
葉佳音收回眼神,難掩嫉妒地說道,“看不出來妹妹一副清純模樣,竟然釣到個金龜婿。改天也教教姐姐。”
慕正的態度有些冰冷,很明顯地轉變,而葉寒安卻一把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衝動。
憑她多年和葉佳音相處的經驗,她清楚的明白,能夠在這種重要的場合,惹得主人
公動怒進而製造出一些大的動亂,簡直能讓她再高興不過了。
葉寒安微微一笑,嘴角上揚卻眼神冰冷的說道,“姐姐如此美貌,身邊的男人層出不窮,想必也輪不到妹妹來教了。”
葉佳音還以爲葉寒安在誇獎她,頓時得意起來,不禁更加挺起了她傲人暴露的的胸圍,嫵媚地說道,“你知道就好。很多東西,真的就是生下來就有的,就好像,出身貧窮的人,即使後來爬的再高,也掩不住一身窮酸氣。”
說着,不禁自得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在坐的所有人都知道葉寒安是小三之女,一時間都察覺到了挑釁的氣息。
而葉寒安作爲女主角,在這種公開的場合被諷刺,一時間臉上有些掛不住。按平時她早該伶牙俐齒地諷刺回去,可是她用餘光看了看端莊地坐在座位上的慕氏一家人。不禁強行抑制住了自己的衝動。
慕正的父親本來就是挑明瞭不喜歡自己,如今若是在婚禮上鬧出丟人的事兒來,怕是以後做再多也都彌補不了了。她不求得更多,只希望從今以後相安無事便好。
可是葉佳音卻偏偏想要逆着她來,恨不得讓她丟了所有臉面,從此在慕家再也擡不起頭纔好。
這不,她看葉寒安沒有說話,以爲她不敢頂撞自己。更加蹬鼻子上臉地說道,“怎麼不說話了,妹妹?平時不是很愛說嘛。對了,你那個寒酸母親怎麼沒來呀,今天她的寶貝女兒這麼重要的日子,難道改邪歸正不覬覦慕家的財產了?”
葉寒安一聽她不僅更加變本加厲地諷刺自己,還連帶着奚落自己的母親,終於抑制不住滿腔地憤怒,剛想頂撞她,還未等開口,一直站在她身旁的慕正卻眼神陰冷地說道,
“葉小姐真是心胸寬廣,上次在萬人面前直播還不夠,難不成這次要在全市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哎喲…我也真是記性差,忘記了今天還請了傳媒界的幾位大咖,保證你明天成爲繼斯曳以後下一位紅透半邊天的大明星。”
葉佳音本來興致正高,被慕正冷不丁提起自己之前的丟臉事,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看了眼坐在一旁看笑話的慕新邵,很想甩甩手趕緊離開,卻一時找不到理由,繼續硬着頭皮爲自己辯解道,“慕先生說笑了。佳音不及
那些整日坦胸露乳的大明星,雖說美貌,卻不是爲了走紅什麼事兒都敢做。”
她可能急於爲自己開脫,一時間沒有注意到在場的耿斯曳,話剛一說出口,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可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已經來不及再收回。
耿斯曳聞言“啪”地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卻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斂了斂情緒,雲淡風輕地說道,“今日一見才知道,這葉大小姐不僅樣貌不及葉二小姐,就連心靈也異常的醜陋呢。”
葉佳音被耿斯曳的話毫不留情地嘲諷後,原本已經尷尬至極地神情不禁更加難堪。
慕正怕她繼續出口不遜,再一次影響了葉寒安的心情,索性直接對着站在外側隨時待命地保鏢招了招手,吩咐道,“把葉小姐‘請下去’,一直到婚禮結束都不用再進來了。”
兩秒鐘後,葉佳音極其不情願地被兩個魁梧雄壯地保鏢客氣地“請”了下去,卻不敢發一言。
耿斯曳淡淡地瞟了一眼她雖然纖細嫵媚卻可惡至極的背影,對慕新邵挑眉問道,“葉佳音?那個據說想要嫁給你的葉大小姐?”
慕新邵無辜地攤了攤手,回答道,“可能吧,沒見過。”
耿斯曳認真地看着他,不禁玩味地調侃道,“如果真成了,我只能說慕伯父好品味。”
慕新邵聽着她頑皮的話語,不禁用餘光瞟了眼坐在不遠處地慕父,佯裝小聲地對耿斯曳說道,“你伯父可就在那兒呢…”
“慕正哥——”,慕新邵話還未說完,便被一聲尖銳拉長的吶喊聲堪堪打斷。
只見百里玄穿着一身淺粉色地西裝風風火火地衝着他們跑了過來。
慕正擡頭,看見他才猛然想起來,這斯今天竟然一直沒有出現。怎麼婚禮過半了纔來,這麼重要的儀式都沒有放在心上,指定又是去泡妞了。太不夠意思,一會兒一定多灌他幾杯。
百里玄也知道自己犯了錯誤,還未等慕正說話,便頂着一頭微亂的鳥窩氣喘吁吁地解釋道,“慕正哥,我…我跟你說,我早早就來了,真的沒有…沒有遲到。要怪,就要怪你那個保鏢,太死板了,趕緊開除他。我不就忘帶了個邀請函,硬是沒放我進來。就憑咱倆這關係,怎麼着也混了個臉熟吧,太氣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