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澤和劉律師一同去了容氏集團。
到了公司的時候,陳星已經在門口等着容澤了。
“老闆。”陳星走到了容澤身後,然後跟着他一起進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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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過去,公司氣氛十分沉悶。
當容澤幾人走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他頓住了腳步。
會議室裡面隱約傳來了容伊健的聲音。
“哥,容澤那小子這次回來本來就不安好心,看吧!被我說對了吧。宋溪把股份轉到容澤名下,簡直就是害了容氏,這次的他可以將容氏的商業機密泄露給對立公司,下次他就可以陷害你們,把整個容氏都歸於他的手裡,甚至是整垮容氏。”
容伊健義憤填膺的說着,他極力強調事情的嚴重性,讓各位股東意識到容澤對於容氏的威脅。
各位股東面面相覷,容行峰繃着臉,說道:“我們等容澤來再說。”
“哼——他這麼久沒有過來,怕是知道事情敗露,不敢來了吧。”容伊健心中得意,只要能搞垮容澤,讓董事會收回容澤手中的股份,把容澤趕出容氏,他纔有更多的機會。
容行峰怎麼會不知道容伊健心中所想,目光只是幽幽一晃,道:“我已經讓林律師過去請容澤過來了。”
在容行峰眼中,容澤不是那麼輕易能夠對付的,他讓林律師去請容澤,將實際情況和容澤說了一番,只是想要賣容澤個一個人情。
“大哥,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護着容澤,莫非你也參加了他的計劃?”容伊健口不擇言道。
“三弟!”容行峰額頭一抖,臉色一黑,“禍從口出,你最好管好你的嘴。”
容伊健不依不饒:“我還不是爲了公司,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難道不應該讓罪魁禍首得到應有的懲罰?”
容行峰臉色難堪的瞪向容伊健:“我說等容澤來了再說。”
容伊健這纔不甘不願的停下了話,他心中冷笑,就算容澤來了又怎樣,難道就憑他一句解釋就能洗脫罪名。他冷嗤一聲,同樣坐下。
門口,林律師就站在容澤身後,他額頭直抽,爲裡面的容伊健默默的點了個蠟。
這樣的人,能鬥得過容澤?
答案很明顯。
清雋的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能勾起他心中的憤怒。
狹長的雙眸微微一眯,容澤推開門,走了進去。
會議室中的衆人頓時佔了起來。
冷若冰霜的男人只是站在那裡,便猶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令人不敢仰視。
偏偏有些人就是那麼願意早點去找死。
容伊健一見容澤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囂張的望向容澤質問道:“容澤,你泄露公司機密,想要搞垮容氏集團,證據確鑿,你想怎麼解釋?”
說完,容伊健將一批文件摔在了容澤面前。
容澤目光不曾在那文件上一眼。冷冽若浸了寒冰的黑眸從在座的人身上一掃,淡漠低沉的嗓音似乎從幽深冷谷中傳來:“你們找我來做什麼,我已經知曉。”
容伊健見容澤那麼淡定,一臉不滿道:“容澤,敢做就要怕暴露,你這麼對容氏,容氏更加容不下你。
容澤直接無視容伊健,對着容行峰道:“容總經理怎麼看這件事。”
明明是詢問的語氣,卻分明帶着一股不容人反抗的壓力。
容行峰眉峰一斂,說話模擬兩可:“這件事董事會會處理,一切憑藉證據說話。”
“哦……”容澤勾起嘴角,手指微曲,在桌面上有一聲沒一聲的敲擊。
安靜的會議室裡,只餘下有節奏的敲擊聲。
一聲,一聲,似乎砰砰的心跳。
聲聲敲擊在人的心上。
會議室裡極氣氛沉悶,容伊健見各位股東似乎都不敢和容澤對上,心中有些着急,心想難道這樣都不能將容澤弄垮?
容伊健心裡不禁又有些發虛。
在衆人的注視中,容澤翻開了那所謂的證據,販賣集團商業機密,那可是大罪過。
這可能搞垮一個集團。
“恩,字跡模仿得很不錯。”容澤靜靜的翻看了這文件。
文件內容是關於容氏集團今年內最受關注的一個項目的各方面計劃。
裡面說,容澤以高價販賣給容氏對立集團,讓那個集團幫助容澤徹底將容氏集團搞垮。
內容很符合容澤心理,要是別人能代替他來整治容氏,似乎也是一件美事。
“容澤,你以爲憑藉你在這樣一句話,就可以洗脫罪名了?”
容伊健就想不明白了,這好端端的證據擺在這裡,這些人怎麼一個個跟個啞巴似的,一個屁都不敢放。
容澤將文件放下,站起身來,“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就這樣?”容伊健朝着一名股東使眼色,那名股東直接當沒看見容伊健的示意。
容澤朝着容伊健緩緩走去,在他的身邊站定,冷聲道:“不然呢?”
容伊健差點兒沒給容澤的語氣氣得半死,不然呢?好囂張的語氣,完全不把他容伊健放在眼裡。
“大哥,您難道就這樣看着對容氏心懷叵測的人繼續待在容氏?”容伊健決定將容行峰拉進來,一力反對容澤。
容澤冷眼看着容伊健的鼓動,卻不說話,不解釋。
容行峰蹙眉,“容澤,此時你必須給公司一個交代。下午兩點,各大股東將會全部到齊,決定這件事。”
然後凝眸對容澤說道:“容澤,你先不要離開。”
容澤挑了挑眉,坐下。
宋溪在家裡包好了餃子,等着容澤回來。
但是等了半天,都不見他回來。
“怎麼還不回來。”宋溪朝着門口又嘆了一口氣,心下有些悶。
“餃子都包好了半天了。”宋溪又自言自語了,“該不會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了吧。”
門口依舊沒有一點兒動靜,宋溪又等了一會兒,等不及了,便給容澤打電話。
“五叔,你什麼時候回來?”
容澤蹙起了眉頭,想着某人大概是真的等得有些急了吧。
“再等等。”容澤回道。
宋溪頓了一秒:“哦……”
“一會兒就回來。”
容澤見所有股東終於到齊了,容伊健就坐在他不遠的地方,眼中隱藏着得意之色。
容行峰見衆人到齊,便站到了首位說道:“集團查出,有人販賣集團商業機密。這裡是所有的證據,所有都指向容澤。各位,爲了集團的安全,這樣事情我們自然不能姑息,這才請大家過來,便是這件事做出裁決。”
“這樣不爲集團着想的人留在容氏,就像一顆*,我建議收回容澤手上的股份。”
衆股東中有人率先提出建議。
“證據確鑿,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在容氏。”
“對,不能留!”
“不能留!”
“收了他的股份。”
“……”
這些人說話的時候,容澤的臉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彷彿在這些說的事情完全和容澤沒有任何關係。
容伊健見容澤依舊跟個沒事人一樣,立馬跳出來道:“衆位,我這裡還有一些證據。”
說完,容伊健挑起嘴角,朝着門口“啪啪”拍了兩聲。
這時,有人打開了會議室門,容伊健的私人助理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到了容伊健身邊,然後將一組照片放在了投影儀上。
“大家請看,這是一組照片。照片裡容澤和沈氏集團的總經理貌似極爲親密,而且這次容澤販賣集團機密的對象就是沈氏集團。”容澤邊說邊移動着照片,照片中至始至終都是容澤和沈氏集團經理兩人相談和諧的鏡頭。
這貌似真的是鐵證如山……
“容澤,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容伊健銳利的鋒芒是射向容澤,彷彿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輕蔑而神氣。
劍眉微微一動,如刀削的薄脣勾起一抹玩味兒的笑,清冷的聲音沒有絲毫被質問的緊張。他就是那麼從容,鎮定,彷彿泰山壓頂,也不能讓他就此失了陣腳,“我沒什麼要解釋的。”
容伊健心中頓時喜不自勝,恨不得放肆大笑,“他自己都無話可說了,我提議收了他手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心中的目標近在咫尺,容伊健嘴角不自禁的一咧,他你彷彿能夠想象到未來不久,容氏就會成爲他的天下。
“等等。”這時候,容行峰站了出來。
“此時怎麼能由三弟你一人裁決,我提議董事會投票,從收回容澤手下所有股份或者剝奪容澤參與任何關於容氏集團項目的權利中任選其一進行投票。”
容伊健眸光輕輕一閃,倒是沒有阻止,目光從一些股東身上掃了一掃,“好,那馬上投票。”
助理很快準備好了投票箱,衆位股東拿着紙條,紛紛將自己的意見寫了下來,然後投入投票箱中。
容伊健瞧這二郎腿坐在座椅前,等待着容澤給趕出容氏的命運的揭曉。
容澤像欣賞一場專門爲他上演的戲一般,靜靜的欣賞着這一切。
要他的股份?
剝奪他參與容氏集團項目的權利?
這場戲,只是因爲他願意看,所以纔有出演的資格。若是他不願意,還沒有開始,便會被他一刀斬斷。
人不要太自以爲是,自以爲是的下場……
通常嘛……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