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達商場吃過晚飯之後,文軒倆口子把女兒送到了父母家,然後回了家。
臨睡前,夫妻倆又纏綿了一次。
文軒心滿意足,感覺自己對妻子的征服取得了效果,妻子再也沒提離婚的事情。
這個晚上他摟着妻子睡得很踏實,感覺回到了從前。
星期一,文軒上班。
過了九點,黃洋沒有出現,看來她是真的不想幹了,算起來,她前後也沒上幾天班。
到了中午,文軒用辦公室的座機給她打了個電話,結果她的手機關機。
文軒的心不由的又忐忑起來。
她是不是真的到同學那裡去了?
耐着性子等到下班之後,文軒就直接去了她的住處。
拍了門之後,裡面沒有動靜,黃洋應該沒有屋裡。
再打手機,還是關機,文軒想了想,就撥了王所的電話。
“王所,我是小軒。”
“小軒啊,什麼事?”
“王所,黃洋辭工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咳,這個孩子,不知她搞什麼名堂,昨天上午,她給我打了電話,說不想幹了。我問她爲什麼,她說,她要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你說她是不是太任性了?我現在真是管不了她了。小軒啊,她也是這麼跟你說的嗎?”
“差不多吧,我怕你不知道,所以跟你說一聲。”
“不好意思,小軒,當初你好心好意的讓她進公司,結果她這麼任性妄爲,實在對不起住你。”
“王所,你和我客氣什麼。她現在沒在你那裡嗎?”
“沒有,她沒來過。”
“那好,就這樣。”
掛了電話,文軒又撥了黃洋的手機,還是關機。
文軒也不知道黃洋的這位同學的地址,他也只認識劉麗和李燕。
劉麗是結了婚的,黃洋應該不會去她家,李燕未婚,黃洋倒可能去了她家。
但不管是劉麗或李燕,都沒有她們的聯繫方式。
前晚,文軒把劉麗送回了家,也只是在小區門口,具體住址不清楚,文軒只好先回了家。
妻子沒有回來,昨晚,她說了,她要去另個縣城,需要幾天時間。
一個人在家,很無聊。
文軒想起了羅勇,有些天沒有見到他了,妻子出軌的真相他還不知道。
想到這裡,文軒就給他打了電話,約他出來吃飯。
羅勇說,公司接了業務,沒有時間,文軒只好作罷。
一個人草草吃過晚飯之後,文軒還是禁不住想着黃洋,她爲什麼一整天都關着機呢?難道就是爲了躲避自己?
在沒遇到劉麗和張燕之前,黃洋從來沒在自己面前談過那些同學,也就是說她之前跟那些同學是沒有來往的,那麼這次她說去同學那裡,應該去李燕那裡的可能性很大。
文軒覺得有必要去證實一下,不然心裡總感到不安。
要找李燕,就要先找劉麗。
於是文軒出了門,開車去了劉麗所在的小區。
前晚,劉麗在小區門口就下了車,所以她具體住在哪裡,文軒也不清楚。
停下車,他步行進了小區。
此時,天已經很黑了,看着那些亮着燈的大樓,粗略一數,也有八幢之多。
想了想,文軒就去了門口的保安室。
保安室裡坐着兩名中年保安。
文軒在窗口遞了兩根菸進去,“保安師傅,我向你們打聽一個人,住在這小區的。”
其中一個保安接過煙就和氣的說道:“你找哪個?”
“她叫劉麗,女的。”
“她是業主嗎?”那保安問,顯然他對這個名字不熟悉。
“那我不清楚。”
“你知不知道這個人?”那保安扭頭問同伴。
另個保安說:“我和你一樣,纔來一個多月,不熟悉裡面的人,何況這裡面住了上千家,我們也不可能都認識。”
先前那保安說:“我們這裡有個登記表,業主的名字都在上面,我幫你看看。”
“那謝謝你了。”
那保安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文件夾,就翻了起來。
翻完之後,那保安說:“沒找到這個名字,可能登記的是她老公的名字,你知道她老公叫什麼不?”
“不知道。”
“那就難辦了。”保安說。
文軒這時注意到保安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個屏幕,上面是各個區域的監控畫面,就說道,“師傅,前天晚上十點半之後,我送她回小區的,你看能不能通過監控查到她?”
“這倒是個辦法。”
文軒又殷勤的遞了兩根菸去,“那麻煩你們了。”
那保安調出了前晚那個時段的監控,顯示的是大門口的視頻。
“師傅,就是她!”文軒看到一個穿紅衣的女人走上臺階,就是劉麗。
隨後,保安切換畫面,又看到劉麗走進了C幢大樓。
電梯裡的監控中又看到她在十六樓出了電梯,然後就沒有了。
“你去C幢十六樓問問,一層只有六戶人家。”保安說。
“謝謝你們了。”
本來這麼貿貿然地去找一個自己並不熟悉的女人顯得有些唐突,但現在文軒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到了十六樓,他就挨個敲門。
前四家有兩戶沒人在,另兩戶說不認識劉麗。
也難怪,這個年頭,同住一個樓層的不認識也不奇怪。
到了‘1605’,文軒按了門鈴,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哪個?”
“請問劉麗住在這裡嗎?”
那門拉開了一條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出現了,看了文軒一眼,帶着敵意說道:“你是誰?”
文軒一聽,看來找對了,趕緊說道:“我是劉麗高中同學黃洋的男朋友,我估計黃洋去了張燕家,我不知道張燕住在哪裡,我來問劉麗。”
“你怎麼知道劉麗住在這裡?”
“哦,是前晚,他們同學聚會,我接黃洋的時候,順便把劉麗送回來了,我在保安那裡問到她住在這裡的。”
“你是黃洋的男朋友,難道你沒她的電話?”
“當然有了,只不過我們吵架,她生氣關了機,我有些擔心她,所以找她。”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文軒。”
那男人一聽,臉色緩和下來,“劉麗回來倒是向我提過這個名字。不過劉麗打牌去了,沒在家。這樣吧,我幫你問下那個張燕的電話。”
“那謝謝你了。”文軒遞了根進去。
那男人把門拉開,接過煙,“等下,我打電話。”
幾分鐘後,男人回到門口,遞了個紙條給文軒,“張燕的電話。”
“謝謝。”
下了樓,文軒就撥了電話。
結果,張燕告訴他,黃洋並沒有找過她。她說,週六同學聚會,黃洋跟那些同學關係一般,也不可能去找她們。
他又去了黃洋的住處,五樓的窗子沒有燈光,上去敲門也沒反應。
文軒有些抓狂,她倒底去哪裡了?
她是騙了自己,還是她指的這個同學真的存在?
文軒只好悻悻而歸。
第二天上班,文軒正在車間指導生產,王所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