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的父親是以前是寧海市人大主任,張曉峰出身平寒,大學畢業後,就是個打工仔,是他老婆把他一手扶植起來,纔有了今天的地位,所以張曉峰在老婆面前只能低眉順眼。不過前兩年他老丈人退了休,沒了實權。張曉峰現在翅膀也硬了,就要跟他老婆翻臉了。你說沈茹這樣的大美女,與張曉峰走得這麼近,他就沒想法?”
文軒的心開始收緊了,“那你們是具體怎麼操作的?”
“哦,我們是四個人跟進這件事,輪流監視跟蹤你老婆。也就是下午等你老婆下班後,我們開始跟蹤,還有周末,我們會守在你家門口。”
“你們不會在我家安裝偷聽偷拍設備吧?”
“那樣做不合法,公司容易受牽連,所以不會因小失大,我們平常的手段就是跟蹤,然後拍照,不會在私人住所安裝這些設備,但是在賓飯就有可能了。”
一想到自己還沒想過派人跟蹤妻子來查明真相,別人卻這樣做了,文軒感到心裡堵得慌,與張曉峰相比,那個神秘的委託人更可怕。
壞了,要是真讓羅勇他們拍到了妻子與其它男人曖昧的證據,那把柄豈不是落在了委託人手裡,那對妻子和自己是極其不利的。
想到這裡,文軒說道:“萬一,萬一你們真拍到了什麼,肯定要交給委託人,那對我夫妻豈不很不利?”
“對啊,我就是想到了這個利害關係,纔給你說的。我們公司倒不會利用證據對你們不利,但是那個委託人就不敢擔保了,鬼知道他要做什麼。”
“那怎麼辦,我能坐視老婆被人監視而不管?”
“哥們兒,你不要急,如果你老婆是清白的,我們的擔心就是多餘的,那個人不可能長久查下去,過段時間就會取消委託,說實話,我們的收費是一天一千塊,還不包託雜七雜八的費用,沒有幾個錢,消耗不起。如果,真發現了問題,我第一時間通知你,每天我們四個人會碰頭的,有什麼情況都清楚,然後纔會彙報。哥們兒,你老實說,你敢百分百保證沈茹是清白的嗎?如果不是,那這件事也對你有好處,別人花錢幫你調查,你說是不是?”
羅勇最後的幾句話說在了文軒的心坎上,他的確不敢百分百相信妻子的清白,哪怕就是萬分之一有問題,文軒也如梗在喉。
雖然他感覺得出來,妻子這兩天是極力在討好自己,對自己也是愛意濃濃,但有可能就是假象,麻痹自己。若不然,爲什麼那晚她明明和張曉峰去了會所,卻串通張丹說去了酒吧?說謊是爲了什麼?
所以沒有查清真相之前,文軒不會百分百信任妻子。
“哥們兒,在聽我說嗎?”
“在呢。”突然文軒想到了什麼,又問道:“對了,那張我妻子的相片是個什麼樣子?”
“就是沈茹的單身照,有點模糊,感覺是用手機翻拍出來的。”
“裡面是什麼背景?”
“應該是晚上拍的,是張夜景。”
“能看出是在哪裡不?”
“應該是街上吧,確定不了是什麼地方。”
“那有沒有顯示日期?”
“沒看到。”
“那她穿得什麼衣服?”
“應該是春裝吧,兩件套的,就只有上半身。”
“那相片能不能發給我?”
“我這沒有,我們看過之後,認清楚人,相片就收回去了。你想從相片上找出點線索,查出那個委託人?”
“是的,可是沒什麼線索。對了,你是說春裝,那拍攝時間應該是三四月份吧?”
“應該是吧,有什麼幫助嗎?”
“暫時沒想到,只能確定月份,又不能確定年份。”
“是啊,也許是以前拍的呢。不過至少說明這個委託人認識沈茹也有段時間了。”
“嗯,應該是,我老婆是個什麼表情?”
“微笑的表情,應該當時很開心吧!哥們兒,也不能保證這相片就是委託人拍的,是不是?”
“這倒也是個問題。”
“哥們兒,這件事對你來說肯定很難接受,但萬幸的是,我參與了,委託人肯定不會想到我和你的關係。這就是你的優勢,說不定哪天有機會,我把那個委託人給揪出來。”
羅勇這番話多多少少安慰了文軒,如果妻子真的與其它男人有染,被證實了,那自己恐怕不會和她過下去了,那麼她的把柄在誰的手裡,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她是自作自受。
想到這裡,文軒說道:“兄弟,謝謝你今天告訴我這一切,非常感謝,回來好好聚聚。”
“呵呵,多年的同學了,跟我客氣什麼,還是那句話,希望你老婆是清清白白的,你們過得好,我也開心。”
“承你的情了,好,先不說了,老婆還在房間裡等我。”
“行,有什麼情況我會通知你。”
掛了電話,文軒胡亂吃了幾口,就出了餐廳。
神秘委託人是誰,妻子和張曉峰倒底有無曖昧,這兩個問題深深困擾着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