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已經做過的事根本不可能抹去,更不可能重新再來一次。所以,蘇柔現在能做的就是像平時那樣過日子,並希望柳蘭那邊能早點給她消息。而且要是她的家和生活被那個人毀掉的話,蘇柔絕對不會手軟。現在她還有所顧忌,可要是哪天她失去了一切,她絕對要報復!
報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蘇柔一直以來的生活準則。正是在這個準則的制約下,哪怕曾經劉海瓊多次誘惑她和吳泉搞,並說着出軌有多麼多麼好,蘇柔都沒有怎麼樣。直到劉海瓊聯合老周要整她,她纔開始報復。但在最關鍵的時刻,她還是選擇救贖。只可惜,劉海瓊太讓人失望了。
劉海瓊是差點毀了她,所以還勉強可以原諒。要是哪天那個人毀了她的家和生活,她絕對不可能選擇原諒!
想着曾經發生過的一些事,蘇柔眉頭皺得非常緊。
在調整了下心態後,蘇柔開始切蒜段。
這時,白薇走進了廚房。
打了個噴嚏後,眼裡還有血絲的白薇道:“小柔姐,我來幫你忙。”
“你不是還頭疼嗎?”看着白薇,蘇柔微笑道,“你只要坐着等吃的就可以了。”
“活動活動更好,”走到蘇柔旁邊,白薇小聲道,“其實我是不想跟那個男的坐在一塊。”
“怎麼了?”
“我不喜歡很會扯蛋的男人。”
會意後,蘇柔道:“阿哲那人就是特別會說,哪怕見到的是陌生人,他也能聊上好久,就好像每個人都是他的朋友似的。我剛認識他的時候,我的感覺很你差不多,後面是我老公說阿哲這人雖然喜歡嘰裡呱啦的,但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後面相處了一段時間,還真是如此。反正他沒有惡意,你多跟他聊一聊也沒什麼的。”
“算了吧,我不喜歡和人聊天,”拿起一根胡蘿蔔,白薇道,“我來切。”
“會嗎?”
“反正就像削鉛筆一樣。”
聽到白薇這形容,笑出聲的蘇柔道:“我要條形,就像薯條那樣,但又不要那麼的粗。”
“曉得,曉得,你炒你的菜。”
倒了些油到鍋裡,將切碎的蒜頭和生薑扔進鍋裡翻炒數下後,蘇柔將田螺倒進了鍋裡翻炒着,並問道:“你跟那個追求你的男人怎麼樣了?”
“不好不壞。”
“有什麼進展嗎?牽手或者是擁抱?”
嘴巴歪向一側,白薇道:“我跟他關係有些怪,反正比朋友好一點,又跟戀人有些差距。反正呢,先這樣處着,等過一陣子再說吧。”
“什麼時候讓我見一見。”
“有空的時候。”
“這答案我已經聽了好幾次了,就不能換一個答案嗎?”
“某年某月某日。”
“算了,我不逼你了,反正你想讓我見他的時候就說一聲。”
“其實小柔姐你有見過他。”
“有嗎?”
“有啊,”白薇道,“而且你還跟他說過話。”
倒了些開水悶螺,皺着眉頭的蘇柔開始回憶,可她壓根想不到白薇所指的人是誰。或者說,她絕對沒有想過白薇所指的男人就是她老公孫健!
想了好一會兒,蘇柔道:“完全沒印象。”
“他就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小柔姐你當然沒印象了。”
“給點提示。”
“不給。”
“哎,算了,”顯得有些無奈的蘇柔道,“反正你遲早要結婚,到時候我一定會知道哪個幸運的男人娶了你。”
“當然,”瞥了蘇柔一眼,白薇道,“希望到時候小柔姐能多喝幾杯,更要祝我和他白頭偕老。要是可以的話,等以後我跟他有孩子了,小柔姐就當孩子的乾媽。”
“沒問題的啦!”
蘇柔白薇在廚房聊天之際,孫健和高哲正坐在沙發上聊天。他們都的是中文,高哲妻子根本聽不懂,所以他妻子就像乖孩子般坐在一旁靜靜聽着,臉上還維持着非常甜美的笑容。至於大大咧咧的蘇雨,這會兒正仰躺在次臥室的牀上,好動的苒苒則在牀上爬來爬去,還時不時從蘇雨身上爬過去。
“你開的茶葉店生意怎麼樣?”
“不好不壞。”
“那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去東京,”高哲道,“我跟我老哥開的電器城生意挺好的,目前管理層正缺人手。我們都不喜歡讓日本人插手,所以是想物色物色兩個熟悉的中國人。所以這次回來除了看爸媽外,另一件事就是物色人手了。我看嫂子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乾脆你們兩個直接跟我們走得了,小豆丁就交給你爸媽先照顧着。”
離開本地?
說真的,孫健曾經這麼想過,尤其是在剛剛發現妻子可能出軌時。可查到了現在,孫健基本上可以確定妻子和唐中堅有染。在這個前提下,孫健沒有想過跟妻子去東京。去那邊能確保妻子和唐中堅不會見面,但既然他妻子已經被玷污過,難道孫健還要當成寶來呵護嗎?
最重要的是,一旦他妻子覺得這次出軌瞞天過海,他那有了僥倖心理的妻子可能會更加的變本加厲。在只知道“呀滅嗲”含義的國度裡,孫健要查姦夫會更加困難。
所以,孫健道:“我習慣現在的生活了。”
“可以去日本待了三四年,賺個上百萬的再回來。”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你還是喜歡安穩的過小日子啊,”高哲笑道,“就這點而言,咱們兩個的區別還真是大。不過人各有志,我也不想爲難你。阿健,我問你,你跟嫂子這四年感情一直都很好嗎?”
“幹嘛這麼問?”
“你是我好哥們,我當然要關心你了。”
“挺好的,”不想家醜外揚的孫健道,“她很顧家,而且會把這個家打理得井井有條的,所以我要做的就是看店。”
“不可能什麼矛盾都沒有的。就像我和優子,一開始的時候感情也很好,後面還是吵架了,都是爲了生活瑣事。再後面的話,通過溝通我們兩個的感情又漸漸變得和剛談戀愛的時候差不多。喂,我跟你說啊,優子原本是電器城推銷員,我四年前去那邊的時候就看上了她,後面故意叫她教我日語。久而久之,我們就談起了戀愛。但說實話,我到現在日語還是說得有些蹩腳,老是被她笑話。”
“看來你過得挺好的。”
“沒心沒肺的人當然會過得好,”笑得非常燦爛的高哲道,“其實有一點我一直沒有跟別人說,就是我去東京的真正原因。在這邊我不是有談一個女朋友嗎?後面有次一塊去大排檔吃盤菜跟鄰桌的人發生了口角,結果我把一個人的頭打破了。剛好我老哥有叫我去東京,所以第二天我立馬搭飛機過去。”
“我只知道你是突然消失,就像人間蒸發了。要不是我找到了你前任的聯繫方式,我真不知道你去了東京。對了,到底是你把她甩了,還是她把你甩了。”
“和平分手,”喝了口茶的高哲道,“我跟她都是比較理性的人,我們都知道隔這麼遠感情遲早會變淡,所以在我登上飛機那一刻起,我跟她都恢復了自由身。”
“她爲什麼不跟你去東京?”
“不喜歡那個國家,僅此而已。”
“那你這趟回來有沒有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