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完澡出來,許如嫣就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那種感覺就像是在溫泉裡泡了太久似的。因爲之前是在充滿蒸汽的衛生間裡洗澡,她還以爲是待在衛生間太久的緣故。
而看到吳妍那不懷好意的笑容,猜到吳妍肯定是有在茶水裡下藥後,吳妍急忙往衛生間那邊走去。
現在的她腦子有些不清醒,但至少穿衣離開這裡的力氣還是有的。
沒等許如嫣走進衛生間,吳妍問道:“剛剛你洗澡的時候,有沒有聞到一種香味?”
許如嫣沒有理會吳妍,她直接拉開衛生間的門走了進去。
見狀,笑出聲的吳妍道:“我確實沒有在茶水裡下藥,但我有在衛生間裡點着一種安神效果倍兒棒的香料,就在馬桶旁邊的角落裡。不過因爲我用紙簍擋着,你看不到也正常。忘記告訴你了,如果你再走進那樣的環境裡,你暈倒的可能性非常大。”
吳妍剛說完,拿到衣服的許如嫣已經暈倒在地。
走到衛生間前,看着倒在地上的許如嫣,吳妍笑道:“笨蛋終究是笨蛋,不論在什麼樣的環境中都學不會聰明。”
隨後,屏着呼吸的吳妍將許如嫣扶出衛生間,並放倒在了牀上。
看着像一灘爛泥般的許如嫣,吳妍嘴角已然翹起。
同一時間,願夙閣茶樓。
咚、咚、咚。
“請進。”
見走進來的是依舊穿着旗袍的曹茉,孫健問道:“有什麼事嗎?”
面帶微笑,但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曹茉道:“老闆,我想和你請兩天假。”
因曹茉自上班以來都沒有請過假,又因最近趙局和曹茉的關係有些複雜,所以孫健問道:“好端端的怎麼要請假?”
“家裡頭安排相親。”
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出聲的孫健道:“這年頭還相親。”
“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曹茉道,“因爲老闆你是自由戀愛,所以你纔會覺得相親很奇怪,對不對?”
“算是吧,”孫健道,“我只是想不通你怎麼突然想相親,而且還不是選在週末。”
“因爲他後天就要走了。”
“看樣子你對他很滿意,對不對?”
“沒呢,只是家裡頭要求,所以纔打算和他見個面,”曹茉道,“他在英國的一家大公司上班,所以我家裡人是希望我能和他走到一塊,之後去英國生活。當然了,這只是我家裡人的打算,我是無所謂。反正爲了不讓我家裡人失望或者說是嘮叨,我纔打算和他見個面吃個飯什麼的。”
“如果是回老家相親,那沒有必要請假兩天吧?這裡回你老家也就兩個小時的車程而已。”
“我是要去廣州,他在廣州。”
“一個人去?”
“我是獨生女,當然一個人去咯。”
“你和他是剛認識,還是很早就認識了?”
“媒婆介紹的,連面都沒有見過,就昨晚打了一次電話,”笑眯眯的曹茉道,“他挺健談的,所以都是他一個勁巴拉巴拉着,我就耐心聽着。”
看到曹茉這笑容,知道曹茉比較滿意對方的孫健道:“我感覺你們兩個很像網戀,所以見光死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着的。加上你對他並不是很瞭解,所以我建議你找個伴一塊去廣州。”
“關鍵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是去相親,那樣他們會覺得我很老土的。”
“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應該不會吧?”
孫健還想說什麼,但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是打算帶軒軒去省外做親子鑑定,所以廣州也在他的選擇範圍內。只是因爲必須要有個人偶爾幫他帶着軒軒,這個人又不能是他妻子,所以他一直在想到底該讓誰負責帶着。
又因曹茉明天要去廣州,所以孫健已經有了主意。
“這假我是可以批准的,不過我有個要求。”
“你說。”
“我會和你一塊去,但……”
“啊!”眼睛瞪得非常大的曹茉叫道,“不需要啊!我能照顧好我自己的!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老闆你陪我去啊!”
“我不是專門陪你去,是我剛好也要去一趟廣州。”
“嚇死我了,我還以爲老闆你是要陪我去。”
“我要帶一個不到兩歲的小孩子去廣州的醫院,所以想讓你有空的時候幫我照顧照顧。”
“這當然沒問題。”
“你和他是約好什麼時候見面的?”
“後天中午。”
“那完全來得及,”頓了頓後,孫健道,“明早我會來店裡接你,之後我們一塊去廈門,接到孩子之後,我們再去廣州。”
“自駕嗎?”
“當然。”
“路途遙遠,我怕老闆你身體吃不消。”
“自駕方便一些。”
“這倒是。”
“我明早七點半到八點之間就會過來接你,你記得早點起牀。”
“嗯啊!”
又聊了幾句後,曹茉離開了辦公室。
孫健要和曹茉一塊出行有兩個目的,第一個目的自然是幫他照顧軒軒,第二個目的則是確保曹茉的安全。要是將這事說給其他人聽,其他人可能會覺得他很傻,是在做曹茉的保姆。
事實上,孫健覺得自己是在和曹茉做交易。
曹茉幫他照顧軒軒,他則確保曹茉安全。
並非單方面的付出。
四點四十出頭,冉冉來到了辦公室。
當孫健和冉冉說明天要一塊去廈門時,冉冉高興得不行,還捧着孫健的臉吻了兩下。
女兒這舉動讓孫健知道女兒非常愛媽媽,這更讓孫健知道要是妻子長時間不回來,女兒大吵大鬧的可能性很高。
所以不管軒軒和他是否有血緣關係,都儘量將他妻子接回來吧。
至於他妻子和葉新的事,孫健打算暫時擱置在一邊。
畢竟葉新已經死了,計較太多也沒用。
其實要不是許如嫣做出讓孫健反感的事來,孫健也不會這麼想。
五點半出頭,孫健便帶着女兒去吃晚飯。
與此同時,許如嫣醒了過來。
因吸入太多不明氣體的緣故,許如嫣腦子還一片混沌,就好像喝醉了酒似的。
撐起身體後,許如嫣發覺自己是躺在牀上,早已換好衣服的吳妍則坐在椅子上抽着煙,面帶微笑。
使勁搖了搖腦袋後,許如嫣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身體是你自己的,你應該問你的身體,不應該問我,”吐出一個菸圈後,吳妍繼續道,“你先問一下你的身體,如果還想不出個所以然的話,那我再詳詳細細地和你解釋一遍。當然,你不能變成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