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微笑,蘇柔道:“去拜祭的話絕對會遲到,而我又不希望你遲到。”
“沒事,反正只要那看我礙眼的蔣賤人沒有來公司就行,反正其他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深吸一口氣後,白薇道,“不過自從蔣賤人從菲律賓回來後,他來九天倒是比以前勤快多了。”
“估計是因爲最近又接了兩個工地的緣故吧,”看了下手錶,蘇柔道,“你趕緊去公司,我打車去墓園那邊就可以了。”
“我送你去。”
“不用了。”
“那我就在這裡等你。”
“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停頓了下,蘇柔道,“那你把車開來,我去前面的店鋪買蠟燭紙錢。買完了我會走到馬路對面,你在那邊等我就好。”
“行。”
蘇柔往前走去後,白薇又穿過馬路,並往停車的方向走去。在坐上車並發動後,白薇還給孫健打了個電話。白薇打電話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孫健安心去店裡。她也知道孫健差不多要出門,要是腦子裡淨想着蘇柔去哪裡跟誰見面有沒有被搞之類的,估計都很容易出車禍。
白薇現在有點搞不懂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明明她是想讓孫健蘇柔離婚,可她現在竟然顧及起了他們兩個的感受來。反正她絕對不會當他們之間的和事老,所以她要做的就是儘快找出蘇柔的出軌證據,並促使他們兩個離婚。要是孫健到時候磨磨唧唧的,白薇就會將自己和孫健之間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蘇柔。
儘管這有些小人,但每每想到自己被奪走那東西之後經歷的悲傷和痛苦,白薇對蘇柔的恨就會平添不少!
買了紙錢蠟燭以及一個打火機,蘇柔穿過馬路,並坐上了白薇的小車。
白薇沒有去過墓園,但她也知道大概方位,所以沒等蘇柔開口,她直接往墓園的方向開去。從這裡開車到墓園約十分鐘,加上還要在墓園逗留,所以到公司最起碼會遲到二十分鐘以上。蘇柔在公司裡的人際關係一直很好,所以她遲早大半個小時都沒什麼問題。白薇人際關係很差,但只要她是因爲蘇柔而遲早,基本上主管經理之類的也不會爲難她。
自從老周辭職後,主管一職暫時還空着,也不知道是公司員工上位,還是招聘一名。反正就工作經驗和人脈而言,最有可能上位的人就是蘇柔,但決定權在蔣文傑手裡。
可以這麼說,自從公司被蔣文傑收購後,權利都集中在了蔣文傑手裡。哪怕他沒有在,一些重要的事還是要先聯繫他,讓他確定。如果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基本上由主管、副經理或者經理就能決斷。
開了一會兒,將小車停在墓園大門前的停車空地上後,白薇和蘇柔往裡走去。
看着那一個個墓碑,蘇柔那皺緊的眉頭一直沒有鬆開。
至於白薇,她是一個比較灑脫的人,所以哪怕置身在充滿死亡味道的墓園裡,她依舊是神態自若。甚至,當她看到墓碑上一些比較有特色的遺照時,她還會不由自主地彎下腰看上幾眼。
見蘇柔已經停了下來,白薇忙跟了上去。
白薇走到蘇柔跟前時,蘇柔已經蹲在地上點蠟燭。
“愛子柳學兵之墓?”念出名字後,白薇問道,“柳學兵是小柔姐的誰?”
“只是朋友而已,”倒了些蠟液在墓碑前,蘇柔將兩根蠟燭都固定住。
做完這一步,站起身的蘇柔雙手合十並深深鞠了一躬,並撩開了被風吹得遮住了面龐的髮絲。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蘇柔眼裡的憂鬱成分變得更重,喉嚨還動了好幾下。
又鞠了一躬後,蘇柔開始燒紙錢。
如果死者跟蘇柔同姓,或者是跟孫健同姓,白薇還不覺得奇怪。可死者是姓柳,所以白薇很想搞清楚柳學兵跟蘇柔到底是什麼關係。她總覺得在哪裡聽過這名字,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這種感覺讓她非常不舒服。就好像考試的時候總覺得答案在腦子裡,但就是沒辦法完全想起來。
白薇絞盡腦汁想着到底在哪個場合聽到這名字時,蘇柔已經拜祭完。
清了下嗓子,眼眶有些紅的蘇柔道:“走吧。”
跟在蘇柔後面,白薇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出了車禍,”停頓了下,蘇柔補充道,“每天都有車禍在發生,有時候哪怕覺得自己駕駛技術非常好,也很難在發生車禍前扭轉乾坤。小薇,我知道你開了好幾年的車,但我還是希望你開車的時候能穩一點,尤其是起步的時候稍微慢一些,不要突然衝出去,這樣非常危險。”
“行,我記住了。”
回眸一笑,蘇柔道:“估計你還是記不住,你性子就是那樣。”
注意到蘇柔眼睛有些紅,意識到柳學兵跟蘇柔關係匪淺的白薇道:“我總覺得我在哪裡聽過柳學兵這名字,但總是想不起來。小柔姐,你是不是有跟我說過?”
“沒,”
“那奇怪了。”
“有個明星叫王學兵,估計你是聽過他的名字吧。”
蘇柔這解釋有那麼一點兒的道理,但白薇總覺得她絕對有在哪裡聽過柳學兵這名字,所以她問道:“柳學兵跟小柔姐你玩得很好吧?”
“一般般。”
蘇柔很擅長掩飾和說謊,所以對於蘇柔說的一些話,白薇經常要反着聽才行。既然蘇柔說關係一般般,那就證明他們兩個關係非常的好。加上剛剛看墓碑上的照片,柳學兵年齡應該在三十歲前後,所以白薇隱約覺得柳學兵有可能是蘇柔之前的戀人,並在戀愛期間意外發生車禍身亡。因爲蘇柔深愛着柳學兵,所以哪怕柳學兵死了,蘇柔還是會每年過來祭拜。
這就意味着,柳學兵應該是在蘇柔認識孫健之前就死了。
當然,這推斷的前提是蘇柔沒有一腳踏兩條船。
白薇很想多瞭解瞭解柳學兵,所以跟上蘇柔的她道:“小柔姐,跟我多說一說他吧,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好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