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帶着歡信去找城主, “大師的東西我們要全部帶走, 我拿了一些, 但是不知道夠不夠, 現在我要讓大師的人幫着清點,差什麼都給我們補齊了!”
“好說!好說!庫房裡的東西隨你們挑選”城主沒脾氣了,他感覺面前的人很可怕!到現在他都沒敢問下面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但是他們聽到了一聲聲爆炸聲。兩人活着出來,誰敢惹?
歡信看懂了雨桐的意思,帶人開始搬東西。撿着實用貴重的拿, 雨桐看到自己的皮墊子弄髒了, 罵了幾句要他們賠。裝了一代金幣和銀幣。順手再找幾塊好的玉料。
“以後我在看你們搶劫,回來就滅了你們!”雨桐放下話, 收拾自己的駱駝去了。城主肉疼地送走他們, 帶着人出城避難。誰知道夜裡還有沒有東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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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要在寺院裡休息一晚, 雨桐道:“我想去于闐,下一站就是鄯善, 如果你要跟我走,我可以送你們到白沙瓦。到了那裡你們基本上就到了天竺了。”
“這條路就是法顯大師走的吧, 能重走大師的路是乃三生有幸!這次就麻煩施主了”和尚道。跟着陳施主就覺得很踏實,但是和尚不敢說罷了!
“我也是順道,我們這條路走的可能艱辛,中途城鎮少,荒漠多”
“爲了大道, 就是歷經千辛萬苦又何妨?”和尚摘下那個觀音像:“多謝施主的觀音像, 保佑我能脫險”
“大師也不用客氣, 這個就留給您做你的護身符。他可以辟邪,鬼怪不得近身。我還會交給大師幾件掛飾,等你去了佛祖面前幫我開光加持一下”
“我答應施主就是”
“這回路長,不妨大師就教在下印度語吧!”
“好”
和尚的人員和裝備都沒損失。馬匹駱駝帶的足,水和乾糧糧食也就儘可能多帶。下一站鄯善,沒有任何意外發生。這一路本來商隊走的就少,大家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新開闢的東路去了。
從鄯善出來,中間幾乎沒有休息的驛站,好在東西準備的充足。加上雨桐的佈陣,走得慢但是都能承受。遇到了兩支商隊都是從於闐過來的。雨桐知道他們就是倒騰玉石的商隊。大多是粟特人。
于闐其實就是今天的和田。粟特人很早就開始把那裡的玉石料運往中原各地。他們本身就是做好的工匠,一塊塊玉石在他們手裡變成了美玉。利潤可想而知,雨桐的目標也是玉石,她不怕多,美的東西誰不喜歡?
和尚不明白這個年輕人心裡想什麼。執着着去看樓蘭,差點葬送在那裡。在他看來樓蘭沒有什麼值得少年去看的,這回的于闐又是爲了什麼?和尚一直搞不懂。但是一路有少年的照應,他們順利很多。
一邊沙漠一邊高山,炎熱的夏季,一行人就在沙漠中度過。沙漠的氣溫剛剛降下,隊伍已經到了雨桐的目的地于闐。和尚受到熱情歡迎,進了寺院講經說法,與當地的和尚討論經解。這也是他們走得慢的原因,每到一處,和尚必然在當地逗留幾日。
幸虧中途國家少,這回雨桐放下話,自己最少在這裡留一個月,和尚放心講經。下一站就要到莎車了,這裡都是佛教盛行的國家,她不擔心和尚會遭遇不測。
于闐,這一片最大的綠洲國家,物產豐富,環境宜人。街上的瓜果美食讓雨桐流連忘返。手裡抓了一串葡萄邊走邊吃,那一袋袋的乾果、葡萄乾讓她就想買。駱駝上的袋子越來越多。最後搬了一筐瓜上去纔回客棧。
東西全部收起來,然後去找和尚。“大師,你商隊可有翻譯?我需要一個助手”
“我這裡沒有,但我可以幫你找一位僧人。他們會印度語,你用印度語與他們溝通”
“當地人有嗎?”自己帶着一個和尚去玉石開採地方?
“我可以讓官府的人幫你找”
和尚在這裡混的還不錯!“好的,我需要一位當地的嚮導”
“你要幹什麼?”
“買一些玉石原料”
“我會跟她們說”
和尚很講信用,很快當地的一位小官吏巴圖爾派給了雨桐。一聽說她要買玉石原料,便道:“我可以幫你介紹幾家採礦石的商戶,他們都有選玉石的經驗”
“我想去他們選料的地方看看可以嗎?”
巴圖爾道:“他們都有固定的採礦點,應該可以的,只不過要跟他們說。”他拿出一份地圖,指着一片區域道:“出石料的範圍大約就在這些地方,有些不好走危險的是沒人去的。除了山上,還有河牀,都是出玉料的地方”
巴圖爾還算盡責,帶着雨桐認識了幾個玉料商人。一位叫薩比爾的當地人把雨桐帶到了玉龍喀什河:“如果找最好的羊脂白玉,還是這裡出產的最地道。他們經過大自然的篩選,留下來的都是精華。
我們的人會在秋季河牀乾枯的時候過來尋找,現在他們都在上游開山礦和流水礦。如果你想看,他們就在那邊”
順着薩比爾手指的方向,雨桐看到半山腰處果然有人在幹活,河流上游一樣有人在挖掘。初秋的河水很涼,雨桐試了試,自己都有些受不住,更別提那些普通百姓。
薩比爾告訴她,這一帶都產石料,只是有些地方太不好走,大家一般都集中在這邊。他望着遠處的雪山,蜿蜒的山脈,那裡可能鬧藏着更好的玉,可惜沒人過去。
就是他們這座山,想從上面背下選好的料就已經很冒風險了,每年都會有人揹着石料滾落下山喪命。這也是採料人的悲哀。
薩比爾去看人們幹活了,雨桐獨自沿着河灘走,以她的眼裡搜索着河牀上那白色的石頭。河水很清,清的就如同透明。當找到第一塊只有雞蛋大小的白色混合着黃色的石頭時,多少有種興奮。
輕點腳尖,藉助一根棍子,從河裡撈起,冰涼的感覺融入身體。她不知道是不是薩米爾所說的籽料,握着小石頭返回,找到薩米爾給他看。薩米爾笑道:“你很幸運,是一塊好料子”
“怎麼知道石頭裡就是玉呢?”
“這要憑我們多年的經驗,從山上背料時間很難的事,爲了避免少背廢料,就要靠我們眼力判斷。”當然薩米爾不會告訴雨桐什麼料裡纔會有玉。
雨桐讓他幫着選了幾塊料自己背下去了,回頭兩人在算賬。隨後她走訪了當地幾個採料場,跟他們買了或多或少的料。那些圓滾滾的石頭只需用外星人的刀一切,就能把裡面看的清清楚楚。
于闐附近全部走了一遍後,她開始帶着小貂往深處走去。她不會跟那些百姓奪食,她的目標就是深埋山裡或河裡的寶貝。
小貂的嗅覺很靈敏,雨桐對玉石帶來的氣場一樣敏感。順便叫出黃大仙,一起做曠工。後來乾脆把駱駝也帶出一頭,跋山涉水的事還是他們最在行。
小貂指哪兒,雨桐就像勤勞的蜜蜂挖掘,憑着感覺收撿着石料。黃大仙跟着駱駝去水裡尋找,後來讓雨桐放出他們一家一起找石頭。主人可輕易沒叫他們一家做過事,這次要表現。
晚上一羣進空間,雨桐會興奮地用刀刨開那些石頭,把各種顏色的玉料收集起來。她最鍾愛的還是白色。如果遇到顏色漂亮的當然也開心。
這條山谷他們已經挖了三天了,小貂依然不離開。出來的石料估計最少也有上百塊,都上等貨。
“人要知足,咱們已經夠了”雨桐對執着的小貂道。
小貂仍然搖頭擺尾,跳進坑裡自己挖。“你究竟想找什麼?”雨桐沒辦法,只能接着挖。坑越來越大,下面滲出水來。這裡面幹活很累。雨桐不時收走裡面的水和石土泥沙。下面終於露出一塊表皮粗糙卻有些弧度的石頭。
她不知道有多大,但是露出來的部分越來越大了。小貂興奮地在石頭上跳躍。
“原來你就是爲了它!”雨桐沒好氣,這石頭也太大了!小貂趴在上面耍賴。雨桐沒辦法,接着挖,等高度都比自己高的時候,下面終於向裡收了。
這次一收,石頭進了空間,周圍那些石料雨桐一併收起來。一人一貂這才爬出深坑。駱駝帶着黃大仙一家回來。筐裡裝滿子泛着白色黃色青色的石頭。
今天到此結束,進了空間各自休息。雨桐歇了一會就去看石頭,小貂就躺在上面。雨桐不禁悶笑。把小貂趕起來,用刀切開一點。裡面微微露出一點白。再切就是全白。以此爲起點,用刀一點點切割,上面暴露出來的顏色幾乎全白,往下依然。難道就是一塊白色羊脂玉?黃大仙一家過來圍觀。小貂站在上面宣誓自己的主權。
雨桐也好奇這塊玉料究竟有多大?一點點將下面切出來。下半部顏色漸深,帶有黑白混色,過了過渡帶,卻是純黑。全部出來後近處沒覺得什麼,淵遠遠一看,就如同一幅天然的水墨畫。
好漂亮!下黑上白,中間黑白交織着美麗的紋路。而且裡面蘊含着一種柔和的力量。雨桐拿出工具開始打磨。讓表面更加平滑,線條更加柔美。小貂拿了一塊毯子放上面當了自己的家。雨桐沒辦法,把玉料放到了草地一側。剩餘帶回來的那些石頭一塊塊切割,料子不錯的留下,石頭就扔回大坑。
這樣裡外過了十餘天,深坑最後被雨桐填好,籽料收貨頗豐,此行的目的結束。回去再收一些乾果水果就可以出發了。
和尚依然很忙,每天都會在寺院講經,然後與這裡的和尚探討。雨桐問歡信大師什麼時候可以出發。歡信搖頭不知:“那就告訴大師,我先去附近買一些水果,最多五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