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監獄發生暴亂!造成17名囚犯和3名獄警身亡》
《墨西哥安全部門主管確認:高原監獄暴已造成21人死亡,17人受傷,7人失蹤。》
趴!
“狗屁不通。”
高軍將報紙丟在桌子上罵了句,對着旁邊的貝斯特說,“這些小報紙就是愛亂寫,人數都對不上,還甚至說失蹤,這些傻逼覺得這是被我吃了嗎?”
不過,這墨西哥小報的消息渠道倒是挺靈敏。
鈴鈴鈴~
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像是催命一樣,正準備喝水的高軍只好將杯子放下,接起電話,“喂?”
對面是亞歷杭德羅打來的。
“維克托,工作的還順利吧?”
“很順利,長官!”
對面嗯了下,“我聽說監獄最近鬧的事情很大,韋伯斯特都來我這裡發牢騷了,他說你沒有把囚犯當成人,十分苛刻,並且覺得你精神有問題。”
高軍聽到這話就笑了,往真皮椅子上一坐,“長官,我什麼人你不會不知道吧?監獄裡的人不老實,我總得教育一下,有些身體不好的,自己病發身亡,我這裡還有醫生的記錄。”
“韋伯斯特那個老傢伙,我想他應該是腦袋秀逗了,你放心,等會我就去問問他,是不是最近過的太舒服了。”
高軍說的很平靜,好像他纔是監獄長一樣。
亞歷杭德羅無奈的揉了揉鼻樑,“維克托,過兩天上面會接見我,我希望你別在這時候出事。”
“你放心,你升官我也有好處,不是嗎?”
我可是比你爹還要操心你前途的男人了。
等他升上去後,高軍就打算外謀局長之位,在監獄也只能在這一畝三分地囂張,直白點,權力衍生不出去。
困在旮旯角的再牛逼,又有什麼用呢?
在監獄管理的就是這些囚犯,而外放的實權局長則管理幾萬人,能比嗎?
弼馬溫和畜牧站站長的區別。
高軍將話筒重重的掛掉,眯着眼,看着貝斯特,“那老王八蛋真的是他媽的活膩歪了!老子沒找他事情,他到是告我的狀來了。”
“要不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早點弄死他,你也好上位。”貝斯特直言不諱的說。
高軍仔細的想了下,留着這老烏龜看着也不爽,正打算同意的時候,就聽到敲門聲。
卡薩雷走了進來,面色凝重,“老大,出事了。”
……
監獄操場。
不少獄警圍着,互相小聲絮叨,還伴隨着淒厲的哭喊聲。
“讓開讓開,都圍着幹什麼?維克托警督來了。”卡薩雷喊了聲,圍觀的獄警們自動的讓出一條路來。
高軍蹙着眉,就看到兩具女性屍體被捆綁着,面容扭曲,傷口滿是血痕,眼珠子都被挖掉了,其中一名年紀稍大的,手指都被砍斷了。
而那年輕女性半張着嘴巴,舌頭都沒了!
渾身赤果果的,皮膚上都是些不明液體的灼傷。
明顯死前遭受了不少的虐待。
“早上一輛麪包車開過來,把人丟在監獄門口,這兩人是弗朗茨的妻子和母親。”卡薩雷指着旁邊跪着的一名警務下士,對方看着很年輕,面無人色,精氣神都沒了。
“他和妻子剛結婚不到一個月。”
“這是報復。”貝斯特在旁邊,看着高軍,“絕對是針對我們的。”
“老大,這要是處理不好,恐怕…”卡薩雷站在他身邊輕聲了兩句,高軍的眼神掃過旁邊圍觀的獄警,他們目光躲閃。
他們是有親朋好友的。
這種手段太酷烈了。
說實話,他們害怕了。
墨西哥販毒集團手段就是這樣,我殺你就先殺你全家。
1981年1月,下加利福尼亞州恩塞納達新市長上任,第一個任務就是宣告禁毒,8小時後,其屍體被人在沿岸邊發現,身中數槍,在其葬禮上,當地犯罪組織龍舌蘭突襲了現場,造成17名人員身亡。
同年2月,米卻肯州首府莫雷利亞安全部門長官雅科波·儒尼奧爾帶其妻女在遊樂場遊玩時全家失蹤。
7小時後,屍塊在遊樂場廁所中被發現。
其生前是禁毒組織成員。
墨西哥毒販們用十分“顯眼”的手段刺激着執法人員的神經,就像時常在“告誡”他們,在墨西哥安穩點,別壞了我們的好事。
高軍眼神看着周圍的獄警,“我沒有什麼話說的,我就知道,殺人償命!”
“把應急分隊的人叫到大禮堂,我有話要跟他們說。”
卡薩雷點了點頭,趕忙去叫。
高軍看了眼地上的屍體,陰沉着臉扭頭就走,貝斯特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積累的怒氣。
當他到大禮堂時,應急分隊已經到了,所有人安靜的站着,高軍走上高臺,頭頂上是墨西哥國徽,雙手重重的拍着桌子,“那幫狗雜種惹怒我了,我不開心,那就大家一起死!”
“對付罪犯最好的手段永遠是讓他閉上嘴。”
“1000比索一個人,死的500比索!有沒有人願意幹的?”
高軍打算直接用“懸賞”的手段將墨西哥城內弄的混亂!
你們不是喜歡亂跳嗎?
那就看看他媽的誰的手段狠!
你但凡退縮一步,墨西哥毒販們就會囂張的連你最後的一點地盤都給掀了。
“告訴那幫雜種,不是要我的命嗎?過來拿吧!”
“我數到三,不願意的可以離開。”
“一!”
應急分隊的獄警們互相看了看,不少人面露躊躇。
“二!”
第一排一個矮個子撒丫子就直接跑了,這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見有人跑了,不少也跟了出去。
一下子少了一大半的人。
“三!”
當數字最後說完時,就剩下不到40個人了。
你不能強求每個人都能無畏,人天生學會的第一樣情緒,就是恐懼。
“很好,等會你們去找卡薩雷拿武器,明天帶着耳朵來找我,誰表現的越好,我就提拔誰當監長!”
留下來的都是膽大的,你跟他們說什麼奉獻、報仇沒用,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家人,你要跟他們談利益。
總有人會鋌而走險的。
墨西哥人最實在了。
等1993年政府因爲糧食法案整的整個國家破產後,那時候甚至500比索都有人幹,哦,對了,那時候的比率1美金約等於17比索。
“解散!”
等所有人都跟着卡薩雷去領武器後,禮堂內一下就空蕩蕩。
“有辦法知道是誰做的嗎?”
貝斯特擰着眉,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去打聽。”
“找到他們!”
“我要讓耶穌感化他們!!”
……
墨西哥的晚上有點降溫。
快到冬天了…
發了情的公狗也將場所換到了車裡。
在Calle calamar(魷魚街)的一處偏僻的地方,一輛黑色的桑塔納正在左右晃盪,甚至能夠聽到壓的特別輕且沉重的呼吸聲。
顯然…
在做不正經的事。
一輛摩托車緩緩的行駛而來,車上坐着兩個男人,路過桑塔納的時候停了下來。
車窗打開,裡面露出個男人坦着上半身,指着兩個就罵,“看什麼?沒見過做X嗎?看你媽和你爸去!”
旁邊裹着毛毯的女人也笑了起來。
坐在摩托車後面的男人舉起手,裡面拿着個手雷,大拇指輕輕一挑將引線挑開,在車內兩人驚懼的目光中從窗戶丟了進去。
摩托車揚長而去。
轟!
車頂都炸飛了。
熊熊火焰瞬間將車給吞噬了。
兩個人走的挺順利,都沒有慘叫一聲。
這不是孤例。
入夜後短短一個小時內,墨西哥北部街區愣是發生了超過20起的爆炸案!
警察局的電話都被人打爆了。
但大晚上的,哪個警察敢出來?默認爲黑幫仇殺。
墨西哥的夜晚,耶穌都得穿防彈衣。
…
Los Insurgentes(叛亂分子)酒吧。
位於波蘭科街區,這裡相對富裕,是有名的銷金窟,許多外國遊客也非常喜歡來這裡,所以,一到晚上,這十分熱鬧。
高軍帶着貝斯特和卡薩雷還有3名獄警穿着便服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正中舞臺上表演的成人項目。
下面有男人在狂歡,也有女人在尖叫。
好一派X靡的場景。
卡薩雷本就好色,眼神直勾勾的看了好幾眼,喉結都滾了幾下,但他也明白,現在是辦正事。
“你確定我們要找的人在這?”卡薩雷問道。
“威爾伯特這人很喜歡喝酒,如果找不到他,就去兩個地方,酒吧和殯儀館。”
貝斯特讓過一個醉鬼,對着衆人繼續說,“最重要的是他是個雙性戀,男女混吃,所以,最好離他遠點。”
“他的消息比我多,線人比我廣,有些黑幫喜歡問他打探消息,據說,他手裡掌握着個名單,上面寫着政府部門高層的所有親戚朋友的住址。”
走到一處203包廂,貝斯特站在門口的玻璃朝着裡面看了眼,一下就看到坐在中間左擁右抱的威爾伯特,讓兩名獄警站在門口,自己則是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突然闖入的幾人明顯讓正在狂歡的威爾伯特一怔,看清楚了來人後,眼睛一亮,眼睛卻盯着高軍,“嘿!貝斯特,好久不見,我還以爲你被人給殺了。”
“我的命一定比你長。”貝斯特看了下卡薩雷,又對着威爾伯特說,“我想問你個事情。”
“今天沒空,我還要陪我的寶貝們唱歌呢。”威爾伯特抱着左右的女人親了兩口。
“我知道你的規矩。”
貝斯特從口袋裡掏出美金,遞給他,威爾伯特看着對方手裡的錢,兩眼放光,但沒伸手,上下打量着他,“看來,你最近混的很好。”
“這不關你的事,你做生意難道不看錢,要看背景嗎?”
“你想知道什麼?”
“高原監獄早上丟的屍體是誰幹的。”
威爾伯特聽到這個詢問,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像是想到什麼,目光定格在高軍身上。
“我知道你是誰了!”
“威爾伯特!”貝斯特忽然打斷了他的話,警告道,“你最好別說出來,這不符合規矩。”
威爾伯特笑了,“行!我這人講規矩,1萬美金,我保證不把你的名字叫出來,還告訴你誰是兇手。”
“1萬美金!?你嘴巴是塞了狗屎嗎?這麼大口氣?”卡薩雷罵着。
威爾伯特不理他,就盯着高軍,“我想,你會滿足我的要求吧,要不然我喊一聲,恐怕你很難走出這個地方。”
高軍看着他,笑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並不算,這只是個條件…啊!!!!!”
威爾伯特的話還沒說完,高軍抄起桌子上的酒瓶朝着他腦袋砸了下去。
“草你媽的!1萬美金?你要老子錢,老子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