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樓。
不少人聽到動靜,站在窗口指指點點。
韋伯斯特手上拿着煙,蹙着眉看着第二監區,本來年紀大了臉上的溝壑就深,現在看上去更愁眉苦臉了。
“鬧吧,鬧到別人都忍不了你,自然有人收拾你。”
他自言自語了兩句後,將窗簾用力的拉上。
這場“新官上任一把火”燒了整個通宵。
操場上掛了10幾個人,全都是刺頭,這時候被打的面目全非,老媽來了都不知道找誰。
肯尼迪還能知道頭蓋骨是他的。
地上左一堆放着香菸、雜誌,右邊則放着沒收來的傢伙事和毒品。
好東西還不少。
高軍還從裡面找到一把彌勒公司(Miroku)生產的0.38英寸特警用轉輪手槍。
“老大。”
卡薩雷神情亢奮的走過來,“點過了,我們這次一共沒收到了手槍43把,子彈326顆,其他違禁物品若干。”
這韋伯斯特管理下的監獄簡直是個大漏勺。
43把武器?
人家他媽的努爾哈赤也才靠13副盔甲起兵的吧。
“廢物!”
高軍將手槍丟在地上,也不知道這句話罵的是誰,“你以後跟獄警說,誰要是幫囚犯帶東西,最好別讓我抓住,要不然,我就把他丟出去。”
卡薩雷忙點點頭。
“這些武器和毒品怎麼辦?”
“武器交給貝斯特拿去賣了,他媽的,我們自己搜出來的,當然我們自己解決咯。”
墨西哥軍火市場你拿個二戰時期的武器過去,人家也要,遲早做到1.28億人每個人一把槍。
遲早反攻美利堅!
“毒品找個地方銷燬了。”
“那些毒癮犯了怎麼辦?”
高軍還是很講人性化的,“那就吊起來,免得他亂跑,要是沒扛過去,就讓獄醫開意外死亡通知書。”
“今天懲罰第二監區所有犯人都不許吃飯,他們來監獄是改造的,不是享福的。”
“是!”
一把火燒的高原監獄徹底沸騰,主要幾個監區就隔了鐵絲網,第一監區的“輕型犯”們早上出來活動的時候,看到隔壁掛着一排的人。
還有不少的囚犯被應急分隊的人綁起來拖到操場上,像是示衆。
這裡面有許多人都互相認識,甚至在滿臉烏青的人羣中找到了自家大哥。
喧鬧聲、咒罵聲、鼓動聲此起彼伏,第一監區的獄警們甚至都不敢上前阻擾。
人越來越多,撿起地上的石頭朝着獄警砸過來,局勢越來越不對勁。
剛躺下沒多久的韋伯斯特看到這一幕也有點雙腿發抖,第一監區可是有接近700人!
“放了他們!”
“該死的狗雜種,放開他們!”
那鐵絲網都在搖搖晃晃,而聽到動靜的第二監區囚犯們也是面露激動,只要人多,我們就不怕這些警察。
“看你乾的好事,現在怎麼辦?!”
韋伯斯特臉色難看,瞧見高軍就埋怨。
高軍的表情很冷淡,“我沒吃早飯,現在心情很不好,既然囚犯選擇武裝暴動,那我們就有權利選擇武裝鎮壓!”
這句話讓韋伯斯特眼皮一跳。
“你要幹什麼?”
高軍夾着橡皮棍,看着不遠處宛如喪屍一樣的第一監區囚犯,手指一揮。
“¡¡ todos listos!!(全部預備!)”卡薩雷扯着嗓門喊。
應急分隊的獄警們紛紛擡起手中的武器,這行爲引得對面一陣譁然。
“射擊!!”
在韋伯斯特驚恐的目光中,擠在最前面的囚犯中槍哀嚎,事實證明。
子彈比言語更有殺傷力。
這幫原本羣聚的囚犯們頓時就慌不擇路的跑,還發生了擁擠和踩踏事件。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維克托!你這是屠殺,住手,都住手!”韋伯斯特激動的面紅耳赤,唾沫都快噴到了他的臉上。
“長官,我只想告訴你,在墨西哥對待罪犯你應該選擇的是暴力,只有你比他們更兇狠,他們纔會像是綿羊一樣縮起來!”
至於會不會事情鬧得太大然後被外面的人打黑槍?
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還缺這麼幾個?
只要自己扯着這身皮,他甚至可以正大光明的補充應急分隊成員,維護正義,不就是用拳頭嗎?
只要我人夠多,死的就不可能是我。
話語權是掌握在拳頭硬的人手裡的。
巴勃羅爲什麼能夠那麼囂張?因爲他足夠強,已經形成了軍閥實力,能夠顛覆一個政權的。
他擁有一支四萬多人的私人軍隊,配備武裝直升機、軍艦、潛艇、坦克、裝甲車,甚至還有導彈。
拉到非洲,幾乎可以橫掃了。
當時哥倫比亞政府已處於崩潰邊緣,政府軍隊都沒有埃斯科巴私人軍隊武器先進。
甚至公然懸賞警察的人頭,一顆人頭1000美金。
傳聞都有隔壁國家的罪犯過去“賺外快”。
而跟他相比,墨西哥目前的販毒集團還是“溫柔”的,頂多就分分屍、碎碎骨,但想要形成對政府軍有威脅的軍事能力還是得看後來的“洛斯哲塔斯”和“哈利斯科新一代”。
現在的政府在武力上還是有“本事”的。
如果換做現在在哥倫比亞,高軍敢這麼鬧?也許他現在就已經投靠巴勃羅給對方搖旗吶喊了。
但不管怎麼樣,這場“鬧劇”要是傳出去,他維克托的名頭真的要響徹大江南北了。
不是第一個敢對毒販們還手的警察,但絕對是第一個敢這樣跟他們剛的。
“你這個屠夫!”韋伯斯特十分激動的喊。
“謝謝,很好聽的綽號,我想你應該去照顧一下那幫綿羊的心情了,順便告訴他們老實點,在監獄裡,我想弄死他們很簡單!”
“讓他們千萬千萬不要影響我的心情。”
說完,高軍就給對方留下個瀟灑的背影。
“我一定會去長官那控訴你。”
迴應他的只有一根中指。
你知道怎麼樣的人才能升官發財嗎?
莽夫!
聰明的人自詡爲瞻前顧後的智者,他們靜靜等待所謂的時機,然後老了,又感嘆自己生不逢時。
強者從來不會抱怨環境。
反正就一條命,難道他們還能殺我兩次嗎?
高軍想的永遠是那麼灑脫,在墨西哥沒有家庭就等於沒有負擔和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