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甘前輩是誤會了些什麼。”
劉一凡趕忙解釋,剛纔迫不得已打了一架也就算了,既然知道是誤會那還是趕緊解開的好。
他如今的百納劍法還不是甘寧的對手,再打下去輸的肯定是他。更重要的是算算時間,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個半時辰了,既然他跟張繡還沒有出去,留在外面的那個弟子肯定早就已經去找張濟了,如今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在這裡。
要是到時候看到他跟甘寧在那裡打,他這個王二蛋的身份可就沒法繼續演下去了。他現在還只是一箇中級弟子,就算是單純地防禦也不可能展現出那般實力。就算生死之間會有頓悟發生,讓人武功忽然大進,可只是半天不見武功就變的這麼厲害,終究還是說不過去。
至於萬一張濟來了,他假裝不敵被擊飛的這個辦法,劉一凡雖然也想過但立刻就否決了。跟甘寧這個高手對戰,竭盡全力都尚且不敵,一旦他敢露出絲毫破綻來,也許張濟他們確實不會懷疑什麼,可他的代價卻必然是斷胳膊斷腿!
劉一凡解釋道:“甘前輩有神農珠能避毒,我也有其他方法可以。我跟前輩一樣都是爲了至尊寶印而來的人罷了。”
“……”甘寧沒有說話只是盯着劉一凡,心中則在不住思量。
他剛纔一上來就發動猛攻,實際是擔心這人會跟之前的那些人一樣,發現不是他的對手之後要麼抹脖子,要麼吞毒藥的,這纔不給對方絲毫喘息的機會,想要先把對方的胳膊卸掉,下巴弄脫臼了在說。
只是交手之手,對方施展的劍法倒是讓他大大驚訝了一下,即便以他的閱歷竟然都沒看出來那是什麼劍法,打了許久都沒制服住對手。
不過那劍法固然精妙但漏洞也不小,他若不是向來只傷人不殺人的話,這人早就不知道被他斬了多少次了,對方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主動防禦四肢的情況下,這才能支撐了那麼久。
但支撐終究是有一個限度,他相信對方也明白這點,被他削斷胳膊腿也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罷了,到時候肯定免不了被他拷問。
在如此情況之下,竟然都沒有服毒,甘寧估計對方很可能是自持劍法高超,不屑於嘴中藏毒,就跟攜帶着高仿的至尊寶印的那人一樣,知道自己不敵後只會拔劍自刎一樣。
所以爲了能速戰速決,甘寧選擇停手,若真是如他所推測的那般,對方在發現不是他的對手後,若真是想要自刎的話,在沒有那麻煩劍法的護身下,甘寧有信心可以趁機出手削了對方的胳膊。
上次那個拿着至尊寶印的人能自刎成功,純粹是出於他沒料到對方一言不合就自殺的行爲,是一個意外罷了。
可眼前這個人的反應全部都出乎了他的預料,既沒有絲毫想要自刎的架勢,更是在那裡一臉莫名的看着他,辯解着他不是不歸酒坊的人,若說這一系列的表現都是演出來的,甘寧自己也不相信。
“難道是我判斷錯了?”面對着種種情況,甘寧不由得開始疑惑了起來,若真是他判斷錯了,剛纔打了半天算是白費力氣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很討厭去做,每一次出手都要有他的價值,這是甘寧的人生哲理。
可對方沒有中了那什麼三花聚頂露這點,又該作何解釋?
“這麼說你擅長用毒?”甘寧問出了一種可能。
劉一凡想了想說道:“我的家族對毒確實略懂一二,我的話一竅不通。”
他雖然本想說懂,可他壓根就是一個小白。要是甘寧懂一些,稍微一問就能知道他在說謊。到時候,任他再怎麼去解釋對方也不可能再相信他了,那樣的話後果可就有些麻煩了,還不如說實話。
劉一凡又說道:“我是有別的方法能避毒,至於是什麼,恕我沒有告訴你的義務。”
轉魂蠱的事情他不可能告訴其他人,這東西可是跟鬼醫有關聯的,說了只會給來引來更大的麻煩,而且百毒不侵是他的一個底牌,更不可能輕易說出來讓人知道。
“既然如此,我也同樣沒有相信你的理由。”甘寧淡淡說道。
看來他心中的懷疑終究只能是用武力來解決了,可能的話這種不確定的買賣他是真不想做。
劉一凡嘆了口氣,看甘寧的樣子他就知道,對方沒有相信他的話。不過也是,換誰都會有所會懷疑,而他又沒法給出讓對方能信服的解釋,這個結果從他被甘寧看出來是假裝中毒昏迷的時候,也許就已經無解了。
“等會!”劉一凡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我這麼把這個東西給忘了!”
他連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牌,向甘寧晃了晃,道:“甘前輩既然當年品評過潁川劍派的掌門令,那想必對於各門派的令牌有所瞭解,這個牌子應該也是知道的纔對吧?”
“知音谷的七音令?”甘寧看清劉一凡手中的牌子,是一枚巴掌大小古琴樣式的玉牌。
這玉牌他早年也只見到過一次,有心想要弄一塊來收藏,奈何江湖三大秘谷的位置他找不到,這才一直引以爲憾,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見到。
“原來你是知音谷的人啊,難怪了。”甘寧恍然,久聞知音谷跟回春谷向來關係緊密,這樣的人有一些避毒的手段也確實不稀奇。
至於不歸酒坊的主上會不會就是知音谷的人,甘寧倒是沒想過這種可能性。要說這江湖上,有誰不會主動引起爭端,那就要非知音谷與回春谷了,這是江湖之人所公認的。
至於卜星谷,其行事太過神秘,江湖之上倒是沒有多少對其的點評。
劉一凡見甘寧不再懷疑他了,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這回他沒有去否認什麼,現在還是按照對方的思維走,解開誤會爲上,反正說起毒來他確實一竅不通,可要彈琴的話還是能撥弄兩下的,冒充一下對方也肯定看不出來。
玉牌在手,劉一凡忽然想起了蔡琰來了。這玉牌是離開回春谷之前,蔡琰說作爲答謝他的救命之恩,而贈予他的一塊知音谷獨有的令牌。
說是日後凡是有任何需要知音谷幫忙的地方,只要在陳留城中,握着這塊玉將內力輸入其中的話,不出三日必有知音谷的人會前來找他。
“本以爲知音谷的人都是世外高人,沒想到也會來找至尊寶印,果真是寶物蠱人心啊。”
甘寧哈哈一笑,說道:“七音令,不知能否借我一觀?”
“甘前輩的大名在下如雷貫耳,一觀什麼的就不必了吧?”劉一凡笑着把七音令放入了懷中藏好。開玩笑,這東西到了甘寧手裡,他看不上也就罷了,要是覺得不錯那就別想在拿回來了。
甘寧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正要開口就聽見外面傳來傳來了咔擦一聲,是有人踹斷了酒坊的大門。
劉一凡側目看去,目光不由一凝:“張濟!”
“不歸酒坊的援兵嗎,誒呦又是這麼多人。”甘寧也朝那個方向看去,看到一羣人朝這邊衝來,那人數不下六七十人的樣子。
“以這不歸酒坊的小心謹慎的作風,這派來增援的人肯定是不可能知道至尊寶印的下落。看來我也沒有在這裡的必要了,還是先走人吧。”
甘寧主意已定,就把手中的大環刀一扔,順手抄起身邊的一罈酒,就朝屋子的後窗奔去,準備跳窗離開這裡。
走到窗邊的時候,回頭衝劉一凡笑了笑道:“七音令你先給我拿好了,別弄丟了,過一陣我會來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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