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以後我會常來,最近一段我確實特別忙,這樣吧,你抽空把有關閃陽、和施英敏以及袁宏圖和葉文倩的故事整理一下,發到我的郵箱。
我有時間去拜訪一下閃陽,會會這位你所謂令女人們嚮往傾慕的正人君子!”
“這樣最好,讓任彩手中的錢,通過你資助閃陽!”
“不,那是不乾淨的錢,對於閃陽這樣的正人君子,是不會用這些錢的!如果我是閃陽我就會這樣!”
“所以,任彩就眼睜睜沒有辦法幫助閃陽了!”
“我拜會過閃陽再說吧!我該回去了,今天我不見兒子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來。”傻小子說完,起身和何笑笑相擁告別。
依然穿着撕去了左衣襟的襯衣,下樓而去,邁出樓梯口的一瞬,傻小子幾乎驚呆了,在從樓梯間門口到達停車場中間100米露天路段上,站立兩排女人,穿着長短不齊各色款式的裙子,各個手中高舉遮陽傘,一個銜接一個,爲他打起一路五光十色的綵棚。
從他踏出樓梯間門口的第一步,忽然衆口合唱《情人菊》,《情人菊》唱完,他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每段的最後一句:‘望眼欲穿,憔悴了容顏,心上人兒還沒回轉;柔腸寸斷,襤褸了衣衫,心上人兒還沒回轉,迴轉,迴轉啊,迴轉,迴轉啊,迴轉!’被情人們此起彼伏的重唱了數次,傻小子模糊着淚眼才走了一半路程。
傻小子感覺渾身的熱血在沸騰,他裸露着白皙如女人皮膚的左胸,他自己都看到心臟的猛烈跳動,雙腿顫抖的差點擡不起腳步了,人像喝多了酒,飄飄忽忽起來。拘束的右手,無聊的扇着剩餘右衣襟下襬,尷尬的苦笑着,硬着頭皮往前走。
這時,《情人菊》女生合唱戛然而止,接着從背後傳來女生獨唱:
“已懂你心,所以我不用再拼,只要你撕下左衣襟,用你善良口袋,裝我熾熱情分!就此與你貼近,明無牽手情,暗藏結髮恩,不怪攤上情人緣分,不拜堂我已是你女人!
已懂你心,所以我更扭轉身,只要你撕下左衣襟,用你無名指血,畫扇有姓大門,關閉我的傷痕!門外是漢子,門裡是婆娘,不怪攤上情人緣分,沒過門我早是你女人!
已懂你心,所以我看開幾分,刺繡你畫門左衣襟,口袋飾作新房,搭配一牀雙枕,與你夢中靠近,夢裡去追尋,夢外去牽魂,無悔只是情人緣分,沒圓房我也是你女人!
已懂你心,所以我更戀紅塵,用繡屋畫門左衣襟,縫個搖籃底襯,鋪着你疼我愛,逗兒開心解悶,兒是孃的寶,爹是孃的心,無悔攤上情人緣分,到天堂我還是你女人!”
傻小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這是何笑笑唱的。
他不敢回頭看何笑笑,唯恐這一回頭,再也擡不起腳步,何笑笑的歌聲停了,傻小子努力提着一口氣,快走到女人們用遮陽傘打起的通道盡頭,還差一步就到他的大奔跟前了,服務處的處長,爲他扶着車門,恭候他上車。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稚氣的呼喊:“爸爸!爸爸!”
傻小子再也支持不住,忽然左腿一軟,單膝跪地,他立刻左手拄地,右手扶住了大奔後面的保險槓。
爸爸的呼喊聲還在耳邊迴響。
傻小子驀然回首,只見樓梯間門口,何笑笑手扯一個男孩的右手,那男孩穿着一身ru白色背靠背兒童運動裝,左手揮舞着他撕給何笑笑的左衣襟。
儘管傻小子淚水模糊了淚眼,他還是看得分分明明,那小男孩,就是他自己小時候混世怪童的翻版。
就是現在看來,如果在萬人叢中,要100個人去挑選誰和誰是父子,包許會有99個人,把傻小子和那小男孩選到一起。那一個沒選對者,除非是瞎子。
傻小子看着,聽着孩子再次高喊爸爸的稚嫩的聲音,他腦海短暫的回憶着自己小時候,雖然和父親生活在一起,父親卻經常呵斥他,甚至打着要他喊老姨夫,爲此,母親孟嬌嬌經常陪着落淚。
那一幕傷情的畫面,如今記憶猶新,歷歷在目。
因此,傻小子的內心,至今對父親左光耀似乎沒什麼親情的感覺。
傻小子曾經發誓,如果自己有了兒子,一定對兒子呵護有加,絕對不能讓兒子對自己害怕,或是心存疑慮。
而如今,面對100米外,由紅柳新村的情人們用遮陽傘打起的光怪陸離的通道那頭,自己兒子那膽怯的小臉,渴望得到爸爸關照的迷離恍惚的眼神,傻小子卻感覺沒有氣力站起來,去抱一抱兒子,他不由得一陣心如刀絞:‘我的腿怎麼了?爲什麼站不起來?我怕什麼?是腿生病了嗎?’他在心底喊着:‘兒子,過來啊?過來,讓爸爸抱一抱!’他想向兒子招招手,可是,左手拄在地上擡不動,右手扶在車上揮不起。
傻小子看着看着,心口一熱,眼前又飄過已經割捨下的龔虹、還不知道該怎樣放下的江娣、根本不可能放得下的惹禍妖精,忽然,他感覺心底的那股熱Lang襲上喉嚨,口中一陣熱鹹的感覺,忍不住哇的吐了一口鮮血,眼前頓時漆黑一片。
他想努力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就在耳邊一片驚訝的大喊聲中,一頭栽倒下去。
衆人急忙將傻小子送入醫院搶救。
凡事,無巧不成書。
在搶救傻小子的時候,傻小子忽然咯血暈厥的事故,I市服務處處長不敢隱瞞,急忙電話老總裁。
此刻,B市,左家大院,老總裁左光耀還正在沉沉的午睡時期,忽然,電話鈴聲叫醒了了他。
來電顯示爲I市服務處處長:“喂!”
“總裁,少總裁在視察工作時忽然咯血暈厥,現在紅柳新村醫院搶救,您要不要過來看一下!”
“好的,我馬上過去,喂,紅柳新村不是很小的醫院?怎麼不上市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