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睨閃陽,又一陣心旌搖動:‘老山羊,放心吧,我不但不會離間你和牡丹,我還會成爲你和牡丹之間的粘合劑,我要你感覺到,因爲有我,你會更加光彩照人,牡丹會更加與你貼心!
我會讓你體會到,將在我身上誕生天下最合格的男人的紅顏知己,最合格的情人;我要打破紅顏知己不能兼職情人的謬論,爭取塵埃昇華爲雲彩!’牡丹開始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甜蜜的看一眼閃陽:“英敏什麼時候帶我上八達嶺喊幾聲去!不準閃陽聽見,別讓他高興的不認識自己了!”
閃陽異樣的微笑着:“我已經聽見了,哈哈哈,果然我不認識我自己了!”幽默轉向英敏:“你認得我是誰嗎?我看你好像祝英臺啊?”
英敏驚喜而惶惑,詫異的看一眼牡丹,難免心驚肉跳:‘哇,這個男人怎麼了?當做他老婆的面,這樣問我?——對,牡丹不知道我是祝英臺、她的老山羊是梁山伯呢!’轉而興奮的對閃陽說:“我認得你是嫂子的寵物老山羊!”
牡丹欣然,閃陽安然。
此後,英敏天天去醫院爲牡丹補習,直到牡丹出院復課。
又個星期天,閃陽帶着牡丹英敏遊覽天津幾處風光名勝,夜晚,英敏忽然咳嗽不止,但因孤獨養成的堅強,她儘量忍着壓低聲音:‘看來,再是親密無間的情人,再是推心置腹的紅顏知己,也不如打打鬧鬧的共枕夫妻,假若牡丹像我這樣,(咳嗽聲),閃陽再怎麼也會關切的問問,厲害嗎?難受嗎?要不要去醫院?可現在,他肯定正抱着牡丹在溫柔的夢鄉呢?儘管牡丹手術還不過百天,還不能獻給他甜蜜的愛意,可是,他懷中只要有牡丹,他肯定、、、(咳嗽聲)、、、想不起我的美妙、、、、、、做紅顏知己有什麼用?孤枕獨眠,夜不成寐,孤獨得要死,失眠得心跳頭暈,思念的折磨,即便他能體會到我徹夜的煩惱,他萬千的體會,怎抵得耳邊一句輕輕的問候?——難不成我是自作自受嗎?(咳嗽聲)、、、以爲和他住在一起,巴不得自己經常頭疼發熱的,希望他多看一眼,多聽一句他關切綿醇的問候,可是,如今,他懷裡正抱着溫香軟玉,、、、(咳嗽聲)、、、多麼希望、希望閃陽的問候:英敏,感冒了嗎?很燙啊,要趕快去醫院!
哦,閃陽能來送我去醫院多好啊!
另一邊,牡丹閃陽正相擁而眠,閃陽被英敏咳嗽聲驚醒,睜眼,暗夜中近視面前牡丹酣睡的芳顏:‘我的愛人,水嫩嫩如纔出芽的麥苗,溫柔且甜美,耿直又單純,此刻,她不知道,我不安分的心魂,正在爲另一個女人牽掛不安,難道,真是男人有錢就變壞嗎?我爲什麼控制不住了呢?英敏,哦,英臺,正在咳嗽,感冒了嗎?還是着涼了?我又不方便去關心一下!——對,鬧醒牡丹,善良的牡丹,聽到英敏的咳嗽,就是不叫我去,她自己也必然會去看看的,英敏對她、、、唉、怎麼說呢?現在怎麼好下結論呢?誰知道以後英敏會不會變?變得和牡丹反目成仇?非要置牡丹死地而後快呢?千萬不要啊?英敏,英臺,要挺住啊,拜託你了!可是,這樣,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呢?她又咳嗽,別想這麼多了,摸着石頭過河,走一步算一步吧!快鬧醒牡丹再說!’於是,閃陽用力抓揉牡丹,牡丹夢中被閃陽揉醒,安慰勸勉:“剋制一下,老山羊,小麥苗還不到開園時間呢?委屈你了!”
閃陽停手,故意打鼾。
耳邊又傳來英敏的咳嗽。牡丹吃驚推醒假睡的閃陽:“老山羊,英敏咳嗽聽見了嗎?”
“沒啊,風吹窗戶響的吧?”閃陽故意撒謊。
牡丹故作生氣的:“你那耳朵?是不是做夢都在吃小麥苗哇?聽,這不是英敏的咳嗽聲嗎?晚飯時候我都感覺英敏好像發燒呢,準是上午遊湖她受涼了。說她又不信,我去看看!”牡丹開燈,披衣下牀,來到英敏房間,摁開燈,接近英敏牀頭。
英敏睜眼注視牡丹,不禁無限感激:“嫂子,秋夜這麼冷,你還沒完全恢復,快回去睡吧,我沒事!”
牡丹伸手探試英敏額頭,不由驚慌:“哎呀,英敏,老是說沒事沒事,火一樣燙,不行,我就吃過發燒的大虧,人一發燒,就會毛病百出!你快穿衣裳,叫閃陽送你去醫院輸水!”
英敏苦笑:“真的沒事,嫂子,你快睡去吧,感冒會傳染的,你現在更不能發燒,快回去吧嫂子,我求你了!”翻身捂嘴咳嗽。
牡丹急忙回身叫道:“閃陽快起牀,送英敏去醫院!”然後又回去催促英敏:“英敏,快呀,多穿一套羊毛衫!”
英敏暗喜,勉強起牀,反催牡丹:“嫂子,快回去睡吧,再凍着你了,我才該死呢!”忍不住又咳嗽。
“快穿啊!”牡丹再三叮嚀,才轉身回來鑽進被窩,一面又催促閃陽:“快一點,英敏燒的很厲害!”
英敏穿着衣服,心中喜憂參半:‘善良的牡丹啊,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補償奪你所愛欠下的罪債!——天啊,提醒我吧,阻止我吧,讓我學習牡丹,做一個善良的女人吧!——可是,天啊,爲什麼讓我夢到閃陽和我是九世輪迴的梁祝呢?又爲什麼偏偏讓閃陽走進我的生活呢?爲什麼?’閃陽穿好衣服問:“英敏,穿好了嗎?”
英敏咳嗽一聲,渾身顫抖着應答:“唉,好了!”
閃陽駕英敏下樓,牡丹站在門邊叮嚀:“要醫生用最好的藥啊!”
閃陽一手駕車,一手緊抓英敏的手,穿行在深秋夜幕下的天津城區。
英敏仰靠座椅,神態慵懶,無心瀏覽清冷的街景,心情激動得微微開合二目,嬌羞喘喘道:“閃陽,我感覺好一大半了!到醫院別要求爲我輸水,本來現在醫生爲人看病,三分病說成七分,七分舊沒治了!現在醫生的醫德很差勁,市醫院和學校醫院不同,他們是爲了賺錢的。只爲我打一針,要幾包口服藥就行了,不能耽誤明天你和牡丹上課,我就在家休息一上午,要牡丹替我請個假!”
閃陽無語,目光專注開車,右手用力一捏英敏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