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指了指斜對面那個辦公室,說道:“這邊。當先走到辦公室前,用房卡刷開房門,請楊羽進了辦公室。
楊羽走進春哥的辦公室,只見這兒光線明亮,屋中擺設着一張辦公桌,辦公桌上放着一臺筆記本電腦,左手邊擺着幾張高檔沙發,一張桌几,斜對面有一個書櫃,上面擺放了滿滿的書,當下笑道:“春哥也喜歡看書嗎。”
春哥哈哈笑道:“我喜歡看個求的書,這些都是擺設,說實話,買來我都還沒翻過。”走過去拿起一本書來,在手上拍了拍,說道:“要不是洋哥跟我們說,咱們現在不比街頭混混,就算不喜歡看書,也要擺上幾本充充門面,鬼才想買書呢。書,書,書!爺爺的每天面對着這些書,害我賭錢手氣也跟着不順,不知道輸了多少錢。”
楊羽笑着搖了搖頭,賭錢和看書有什麼關係?說道:“春哥說的是,現在的書大部分都是騙人的,看不看也沒什麼關係。”
春哥笑道:“你這話對我胃口,來,先坐下說話。”回頭讓那兩個小弟去泡咖啡來。
楊羽坐下後,笑着問道:“春哥,武哥在不在?”
春哥笑道:“我想起來了,六哥不是說要讓你跟小武學一段時間,你今天來就是爲了這件事?”
楊羽笑着“恩”了一聲,掏出煙發了一支給春哥,說道:“春哥先抽支菸。”
他在來亞特蘭蒂斯大酒店之前,揣了一包印象煙,在這時發給春哥,也不算失禮。
春哥接過煙,拿起桌上的一個黑色金屬打火機,打着火,點着了,抽了一口,笑道:“小武現在在健身房,喝杯咖啡我帶你去見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楊羽,又笑道:“聽說你最近幹了幾件很轟動的事情,不錯,不錯!”
楊羽謙虛道:“哪裡,哪裡!要說轟動,在j市誰也比不上春哥你們。”
春哥雖然知道楊羽是在吹捧自己,還是忍不住高興,畢竟他也確實幹過幾件轟動的事情,也一直引以爲傲。當即笑着說道:“你很會說話,難怪六哥那麼喜歡你。”
楊羽微笑道:“春哥,我說的可是事實,別說吳鴻文,就是山哥、海哥也不敢在春哥面前張狂。”
春哥更爲受用,現在他雖然不混了,但還是關注j市道上的消息,吳鴻文在這幾年風頭最勁,就是山哥、海哥這樣的大佬,在名氣上,也暫時被他壓了一頭,有楊羽用吳鴻文做比較,卻是讓春哥非常爽,直想也就是自己等人不混了,否則豈容他吳鴻文囂張?
事實上,吳鴻文雖然牛,但比山哥、海哥還是不如的,屯門山的老社會個個唯山哥、海哥馬首是瞻,只要山哥、海哥一聲號令,屯門山的人保管會第一時間站到山哥、海哥這邊。換而言之,吳鴻文要不是是山哥、海哥的侄兒子,又是吳長興的兒子,這麼囂張,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二人說了沒幾句話,那兩個小弟就端咖啡上來了,楊羽一邊喝咖啡,一邊陪春哥聊天,感覺春哥也不是那麼高高在上,親近了不少。
喝完咖啡,春哥站起身來,說道:“咱們現在就去見你武哥。”
楊羽答應一聲,站起來跟着春哥走出房間,旋即又坐着電梯到了一樓,沿着一條通道到了後面的一個地下室入口,又順着樓梯走下了地下室。
一走進地下室,就聽一人喝喝的聲音傳來,循聲望去,只見身材魁梧,全身肌肉發達的武哥正對着一個沙包練拳。
他此時揮汗如雨,頭髮溼漉漉的,全身的肌膚有些黝黑,卻又因爲經常鍛鍊,而顯得非常有彈性,一滴滴汗珠在肌膚上流淌,就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
只聽他又是一聲大喝,一拳猛往前方的木樁擊去,砰地一聲響,拳頭竟然生生嵌進那沙包中。沙沙的聲響,裡面的鐵砂灑了出來。
“砰!”
又是一拳,拳頭從沙包的前面透入,直穿透過去,從後面露了出來。
楊羽看到這一幕心下聳動,武哥一拳竟然能將沙包穿透?忍不住拍手叫了一聲好。
武哥回頭看到楊羽,轉身走向楊羽,微笑道:“楊羽,你來了啊?”
楊羽說道:“早就想來和武哥學點東西,最近事情太多,直到今天才來。武哥,拳力很驚人,一拳就能將沙包擊穿,一定練了很多年吧。”
武哥笑道:“從小就練起了,一直沒有荒廢過。”頓了一頓,說道:“你的事情六哥跟我說過了,你去那邊換衣間換一套衣服,咱們這就開始吧。”
楊羽想不到武哥這麼直接,話還沒說幾句,就要開始練習。卻也正合了心意,自從見到苗子之後,就一直有一種無形的壓力,畢竟要是沒有人能壓住苗子,要幹掉吳鴻文幾乎不可能。當日苗子雖然給任廣飛面子手下留情,可是當着吳鴻文這麼多小弟的面,被苗子幾腳踢得毫無還手之力,還被用腳抵在牆上,那種恥辱楊羽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
更何況每每想到,別人提到自己和苗子相比時,有可能這麼說:“楊羽,牛逼個什麼?當日還不是被苗子一腳抵在牆上,被暴龍那樣的角色暴打?現在躥起來了,裝什麼逼?”
就覺得羞憤難當。
若不能光明正大地幹贏苗子,挽回面子,楊羽一輩子都要揹負這個恥辱,至少在他心裡是這樣。
當下答應一聲,徑直走進換衣間。
這換衣間不怎麼大,一個衣櫃裡堆放着疊得整整齊齊的,嶄新的運動短款和運動背心。
楊羽換上一套,便走出了換衣間,春哥看楊羽走出來,打量了楊羽一眼,笑道:“楊羽,你瘦得很啊,可得跟你武哥多鍛鍊鍛鍊,增強體魄,爭取成爲鷂子社的第一打手。”
第一打手,這個稱號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職權,但就一心想揚名立萬,闖出名堂的楊羽來說,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他一聽春哥的話,心中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成爲鷂子社第一打手,讓人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先就怕了。口上笑道:“春哥,你就別取笑我了,就我這身板,怎麼可能成爲鷂子社第一打手?”
春哥笑道:“凡是都有可能,就看你肯不肯做。”
武哥說道:“楊羽,你跟我過來。”
楊羽心知練習就要展開了,答應一聲,跟武哥往邊上走去。走了幾步,覺得有些不對勁,不是說練拳麼?怎麼到健身器材這邊來了?
正這樣想,只聽武哥指着前面的槓鈴說道:“你每天的任務就是深蹲七十公斤槓鈴一百次,臥推一百五十次。”
楊羽感到詫異不解,問道:“武哥,我不是練拳麼?”
武哥說道:“我不打算教你學拳,你照我的話去做就行。”
楊羽更是詫異,武哥號稱南門第一鐵拳,不打算教自己練拳,那教自己練什麼?急忙向武哥提出疑問。
武哥說道:“拳打三分,腳踢七分。再厲害的拳,遇上相等程度的腿法高手,必輸無疑。吳鴻文手下苗子的鐵腿,就連我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因此你要想贏他,除了練習腿上功夫外,沒有其他辦法。你莫看拳擊賽上那些拳擊手多厲害厲害,其實他們心裡都清楚,他們那點水平,去黑市拳賽必死無疑。”
楊羽還是第一次聽說黑市拳賽,忍不住又問:“你是說黑市拳賽都是用腿的?”卻有些不相信。
武哥讚許地看了楊羽一眼,說道:“沒錯,真正黑市拳賽就是死亡的較量,而拳頭上所能爆發出的力道和腿所能爆發出的力道不具可比性,因此在真正的死亡競技場,是沒有人練拳的。深蹲和臥推槓鈴只是強化你的力道,練習鐵腿的一個項目,除了這些,你還要每天用硬物敲打雙腿,或踢打硬物,不能間斷,哪一天能一腳踢斷鋼管,就算練成了。”
楊羽聽到武哥說,要一腳踢斷鋼管纔算練成,並不怎麼驚奇,之前就聽六哥說過,苗子一腳踢斷街邊的欄杆,後又親眼看到苗子一腳將雄哥的那個長毛小弟踢廢,由此可知,武哥所說的這個標準只怕還是低的了。
想到要一腳踢斷鋼管,楊羽感到有些發毛,現在自己別說是踢斷鋼管,就是去踢鋼管也是不敢的,但知要想在混社會這條路上走得更遠、更久,強化自身實力是必不可少的一步,越是艱難,回報越高,信念便堅定了下來。
一腳踢斷鋼管?鷂子社第一打手?什麼時候才能和苗子一戰?
楊羽有些急不可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