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思博聽見我問起大潘的事,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我不知道,你說是,也許就是吧。”
“什麼叫我說是就是了?”
“之前你們抓住我那次,我就說過了,關於大潘的問題,我一個字都不會說,至於你們查到什麼結果,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紀思博說完這番話,又想了想,伸手拍了下我的胳膊:“看在你當初沒有爲難我兒子,並且還幫他買過房子的份上,我勸你一句話。”
我點點頭:“你說。”
“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本來就是讓人琢磨不透的,有些事別那麼較真,放輕鬆一點,你反而會活的很自在,更何況有很多事,也並不是你想查,就能看到真相的,你要記住一句話,這個社會上的很多事,我們雖然參與其中,可是並不能算是一個知情者,包括你,也包括我!”
聽見紀思博的回答,我雖然疑惑,但也知道在他這裡套不出什麼話來,於是話鋒一轉:“我什麼時候能見到東哥?”
“等等吧,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紀思博笑了笑:“我說了,有很多事你我只是參與者,並不是知情者,甘老大這次來蒙古,除了對付房鬼子,還有別的事要做,至於是什麼事,我也不清楚,這幾天你先養傷吧,等他想見你的時候,你自然會見到他。”
“那楊濤呢?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們跑散了,我去追冷磊,他去追二樊,至今還沒有下落。”
“放心吧,我的人已經找到他了,他現在跟我的另外一夥人在一起,很安全。”
聽見楊濤沒什麼事情,我也就不多問了,對紀思博笑了笑:“沒看出來,你在蒙古也能拉起一支隊伍。”
“這個地球上的人,除了國籍不同,人種不同,語言不同之外,都大同小異,只要是人,就有功利心,所以只要有錢,哪裡都不缺賣命的人。”紀思博指着剛纔給我包紮傷口的巴彥:“他是附近一個旗縣公立醫院的醫生,不也爲了錢來賺外快了嗎!”
我看了看人高馬大的巴彥,無語的笑了:“蒙古這個地方還真有意思,國家公務員都拎着槍出來幹仗了。”
“這邊跟國內不一樣,形式比較複雜,畢竟整個蒙古國,人口一共才二百多萬,還不如安壤人口多。”紀思博一語帶過我的問題,對我點點頭:“這幾天你就先在這裡休息吧,我外面還有一些事要忙,等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我會安排你跟甘楚東聯繫。”
“行!”聽完紀思博的話,我也不再多問,往牀上一躺,接着把毯子往身上一蒙,直接開睡。
……
紀思博把我安頓在這個蒙古包裡面以後,人就再次失蹤了,跟我在一起的只有那兩個蒙古漢子,我知道其中一個叫做巴彥,另外一個好像是叫蘇合,我們三個人每天擠在這個狹小的蒙古包裡,語言也不通,更沒有什麼可以消磨時間的方式,所以他們倆一直在聊天,而我除了睡覺就是睡覺。
連續在蒙古包裡住了幾天之後,我腿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同時也適應了這種遊牧民族慢節奏的生活,每天早上睡醒之後,就跟巴彥和蘇合湊在一起,三個人沏上一壺奶茶,啃牛肉乾和奶豆腐,開始的幾天,我特別不適應這種奶茶的味道,但是捏着鼻子喝過兩次,發現味道也還可以。
除了能喝一點奶茶之外,我還學會了騎馬,巴彥他們騎得都是性子比較烈的蒙古馬,但是被馴服之後,對主人的認同度也挺高,巴彥帶着我遛了幾次之後,我就能自己騎着他的馬到處跑了,在天似蒼穹,籠蓋四野的草原上騎着駿馬奔馳,背上斜跨着一把獵.槍,肆意馳騁追捕野物的感覺,是在城市裡駕車的人很難理解的,那份油然而生的野性和豪氣,比大排量的跑車更能撥動一個男人的心絃,但駕車有駕車的缺點,騎馬自然也有騎馬的壞處,雖然白天騎馬到處跑挺爽的,但是一到了晚上,感覺腿都並不攏,磨的籃子生疼。
就在我逐漸愛上這種草原的生活,並且已經快要放飛自我的時候,東哥的消息來了。
這天早上,我正在蒙古包裡睡覺呢,忽然感覺有人推我,一睜眼,紀思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看見我睜開眼睛,他把手裡的一部手機遞給了我:“甘楚東!”
聽完紀思博的話,我一下就牀上坐起來,接過了電話:“喂,東哥!”
“嗯,你這幾天還好吧。”
“啊,挺好的。”
東哥那邊聽說我沒什麼事,語氣輕鬆了一點:“那就行。”
東哥說完話,我忽然響起了我們去劫驛站的那天晚上:“對了,老七和歪脖子怎麼樣了?”
“人在咱們手裡押着呢,但是他們只是小嘍羅的級別,沒什麼意義。”東哥那邊頓了一下:“這次來蒙古,跟我之前計劃的事情有些出入,咱們一時半會的很難收拾了房鬼子,所以我打算把手裡的人散一下,分散成幾個小隊伍,這樣大家彼此配合起來,會很默契,也不容易被房鬼子摸到消息,最近這幾天,你就跟紀思博在一起吧,他兒子在咱們眼皮底下,他會保證你安全的。”
“啊,我知道了!”我怕紀思博會順着聽筒聽見這些話,聲音很大的岔開了話題。
“好,那就先這樣,等我這邊有什麼消息,會再跟你聯繫,在這之前,你的一切行動,聽老紀指揮。”
“明白。”
“先這樣吧!”
“嘟…嘟……”
掛斷了東哥電話之後,我擡手,把電話還給了紀思博:“東哥說,這陣子讓我聽你指揮。”
“談不上指揮,有事咱們倆商量着來。”紀思博咧嘴一笑,沒當回事的坐在了邊上。
我看着紀思博,有點好奇:“你在這邊幹什麼事,都是按照東哥的指示做嗎?”
紀思博搖了搖頭:“我不是你們的人,所以幹起事情來比較隨意,都是甘楚東遞給我幾個消息,然後告訴我想要什麼結果,其中的過程,我自己斟酌。”
“呵呵,就是散養的部隊唄。”
“差不多是這麼個意思。”紀思博呲牙一笑:“不過這樣也好,我來蒙古這邊,甘楚東是按天給我算錢的,多捱一天,我就能多一天的收入。”
“是爲了你兒子吧。”看着紀思博帶着皺紋的臉,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你這一輩子,前半生蹲監獄,後半生又得爲了兒子,幹這些刀口舔血的買賣,指不定什麼時候,這輩子就算結束了,想想也是真心挺不容易。”
紀思博聽完我的話,臉色陰沉了一些:“我知道你們都瞧不起我……”
“我沒有瞧不起你。”不等紀思博把話說完,我就將他打斷了:“畢竟父愛是無罪的,無論在別人眼裡你是什麼樣子,可就憑你對你兒子的這份心,我就挺佩服你,我從小就沒有父親了,所以你對你兒子這份感情,讓我感覺很爺們!很仗義!”
“唉……別人佩服有什麼用啊,這種日子有多累,只有我自己清楚,但凡上天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當年都不會選擇去殺人。”紀思博伸手,在我的頭上呼啦了一把,隨後整理了一下心情:“算了,不提了,你也準備一下,咱們中午出發。”
“出發,去哪啊?”
“先收拾吧,路上說。”
“好!”
聽完紀思博的話,我也沒多問,就站起身開始洗漱,穿衣服,隨後巴彥和蘇合也都開始拆卸我們住的這個蒙古包,之前他們騎的馬也被送走了,換成了一個大皮卡,我也跟着幫忙,大家把蒙古包拆卸完畢之後,往皮卡的後箱一裝,直接開車離開。
路上。
我們這次走的路線,跟當初黑狗帶我們走的路線完全不同,一路上不僅能看到不少的天然湖泊,還能看見大片的牛羊和遊牧部落,看起來特別的熱鬧和繁華。
“老紀,咱們這是要去哪啊?”我盯着窗外的景色看了半天,扭頭對開車的紀思博問道。
“木倫市。”紀思博說完地名以後,扭頭看着我:“蒙古這邊的地域劃分跟國內差不多,咱們現在所在的這個省叫做庫蘇古爾省,房鬼子他們所在的烏蘭烏拉是個縣,而木倫這個地方,就是烏蘭烏拉上級的市。”
“那咱們去木倫的目的是?”
“具體的目的我還沒法確認,只是我的一個猜測。”紀思博開着車,沒什麼隱瞞的對我開口:“前幾天我接到消息,房鬼子託人在國內買了不少貴重的禮物,打算派人轉運到烏蘭烏拉,如果不出意外,這些禮物是準備送給當地官員的,而且中價值最高的,是一塊萬國飛行員手錶,價值三十五萬,這筆錢放在蒙古,已經不是個小數字了。”
“花三十五萬買一塊表,這個房鬼子還真是捨得下血本哈!”我笑着點了點頭:“既然房鬼子花了這麼大價錢買禮物,你是打算把他的貨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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