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卡斯爾俱樂部主席和球隊主教練都如此看重楊帆,沃爾夫斯堡怎麼可能從他們的手中得到楊帆呢。
‘弄’清楚了這其中的關係之後,沃爾夫斯堡就暫時終止了對於楊帆的收購,反正他們和紐卡斯爾簽訂的是免費租借楊帆一年半,實在不行就先拖着,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可以供他們去‘操’作這筆轉會呢。
只是,沃爾夫斯堡人也沒有想到,紐卡斯爾的股權變更,居然在賽季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就有了這麼快的發展。
那個對於楊帆很看重的俱樂部主席謝潑德已經不再是沃爾夫斯堡收購楊帆的障礙了,此人在賣掉手中的紐卡斯爾俱樂部股份之後,就心灰意冷的住進了醫院,治療肋骨的老傷情去了。
沃爾夫斯堡這邊,立刻開始了收購楊帆的計劃重啓,他們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錯過這次機會,想要得到楊帆,就難了。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下次想要收購楊帆的話,不僅僅是價錢多少的問題了,關鍵是機會可能都沒有了,要知道,楊帆先生可是不少豪‘門’追逐的對象啊。
楊帆登上了從上海回家的列車。
在列車上,他接到了自己的經紀人貝克的電話。
“沃爾夫斯堡正在和我聯繫,他們想要從紐卡斯爾那裡買斷你。”貝克在電話一頭笑着說道,語氣中有些得意。能夠簽約楊帆是他的得意之作,當初在紐卡斯爾青年隊無意間發現的年輕人,只用了半年的時間,就已經成爲了名動足壇天才球星了。
楊帆從臥鋪‘牀’上下來,做到了邊座上,看着窗外,對着電話說道:“邁克爾,你不是說上一次球隊向紐卡斯爾求購過一次嗎,當時紐卡斯爾不是已經回絕了沃爾夫斯堡的吧。”
窗外的白楊樹,隨着列車的飛馳,一閃而過,火車道兩旁是一些散落的民居,有兩層的小樓房,有些是平房,遠遠的可見炊煙升起。楊帆深呼吸一口氣,距離家越來越近,他越是迫不及待。
“嗯,沒錯,上次紐卡斯爾是回絕了沃爾夫斯堡。不過,現在情況有些不太一樣。紐卡斯爾那邊出了些狀況。”貝克說道。
“什麼情況?”楊帆問。
胡娜娜早就放下了手中的《讀者文摘》,她總覺得這個男生很眼熟。自己曾經的同學?她就這樣想着。這個時候,聽到了這個男生在接電話,聽着那嘰裡呱啦的話,胡娜娜愣住了,這不是英語,是德語!她現在在讀大一,選修課的時候報了德語,雖然並沒有認真聽課,不過,還是能夠聽出來這是德語的。
這就更加讓她有興趣了,自己的同學中,居然還有人能夠將德語講的這麼出‘色’,應該也是在上大學了,而且應該是一個很出‘色’的大學,這樣的話,這人的學習成績應該很不錯的,只是,爲什麼自己一直想不起來這人的名字呢。
貝克聽到楊帆發問,就將紐卡斯爾現在發生的變動向楊帆簡單介紹了一下。
得知紐卡斯爾俱樂部主席謝潑德將手中的股權賣了出去,即將從紐卡斯爾俱樂部主席的位子上離任。楊帆也是一陣唏噓,不管這位主席先生在球‘迷’和媒體中的評價如何,楊帆都對這位老人保持敬意,謝潑德對於紐卡斯爾的愛是真誠的。楊帆無法忘記那一次自己加練後,乘坐這位主席先生的車子回去的路上,謝潑德對他說的那番勉勵的話。
“你的意思是,謝潑德主席將離任,羅德先生也要下課了。所以,紐卡斯爾對於我的態度,也會發生變化。”楊帆問道。
“是的。”貝克在電話一頭點頭說道,“在紐卡斯爾,謝潑德先生很欣賞你,羅德教練也對你印象很好,這是紐卡斯爾沒有同意沃爾夫斯堡對你的求購的最主要的原因!如果這兩人都不在紐卡斯爾了,特別是謝潑德先生的離任之後,很難說新的俱樂部主席或者主教練會看重你、瞭解你。”
“這也就是說,這個時候紐卡斯爾比較‘混’‘亂’,如果這個夏天沃爾夫斯堡向紐卡斯爾提出我的轉會請求,紐卡斯爾方面將不會拒絕。”楊帆問道。
“這種情況出現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貝克說道。
楊帆皺了皺眉頭,他對紐卡斯爾不能說一點感情沒有,紐卡斯爾給了他機會,讓他得以延續自己的足球夢想,現在,紐卡斯爾出現了這樣大的變故,欣賞自己的俱樂部主席和球隊主教練都將要離任。這未免讓這個年輕人有些唏噓。
楊帆沒說話,貝克就在電話裡接着說道:“沃爾夫斯堡這邊和我溝通了一下,他們這邊的條件,大致的意向是提高你的薪水,再添一些其他的新內容。當然,現在只是初步的意向,狼堡方面的意思也是先和你通個氣,想要看看你的意願。”他停頓了一下,說道,“在薪水方面,福克斯先生給出的價碼是年薪100萬歐元,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楊帆現在的薪水是週薪一萬英鎊,換算成歐元的話,一年的年薪也就是五十多萬歐元,現在,沃爾夫斯堡開出的一百萬歐元的年薪,等於是薪水翻倍了。
楊帆在心裡默算了一下,咕噥一句:“我覺得有點少了。我爲俱樂部做出的貢獻,不止這個價!”
“哈哈,我也是這樣想的,既然他們敢開一百萬的價碼,就說明還有很大的漲價的空間。”貝克哈哈大笑着說道,他和楊帆想的一樣,一百萬歐元的薪水,對於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來說,確實算是相當了不起了,但是,看看楊帆在這半個賽季中爲沃爾夫斯堡進了多少球,看看他的進球爲沃爾夫斯堡帶來了多少的積分,這樣一算下來的話,這一百萬的薪水,確實是有點少了。
“邁克爾,這件事你先和他們談吧。有什麼情況再和我聯繫就是了。這可是國際長途,我接電話很貴的。”楊帆笑着說道。
“你一週的薪水,都足夠你打一年的電話的了。”貝克鄙視的說了一句,也就掛掉了電話。
楊帆嘿嘿笑了笑,他剛想要收起手機,想了想,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他是打給自己曾經在紐卡斯爾青年隊的搭檔安迪-卡羅爾的,卡羅爾後來也被調到了一線隊,只是並沒有得到什麼太多的機會。
“嘿,安迪,我的哥們兒,最近怎麼樣?”楊帆哈哈笑着說。
“噢,楊?是你?真沒想到會是你打來的電話。”安迪-卡羅爾驚喜的說,然後就聽到電話那頭有‘女’孩子的聲音。
“沒打擾到你吧。”楊帆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他忘記時差了,這個時候英國那邊應該是午夜呢。
“沒關係的,能夠接到你的電話,我很高興。”卡羅爾哈哈笑着說道,拍了拍身邊‘女’孩的屁股,示意‘女’孩起來。‘女’孩不情願的慢吞吞的爬起來,接過卡羅爾遞過來的幾張鈔票,起來穿衣服。
和卡羅爾聊了一會,楊帆也對於紐卡斯爾現在的現狀,有了比較清醒的認識了,謝潑德主席即將離任,這也讓主教練羅德的位子岌岌可危,整個俱樂部都有些人心惶惶的,而紐卡斯爾現在在英超排名第十四名,並沒有真正的從降級區擺脫。
一句話,紐卡斯爾現在不論是俱樂部內部還是球隊的成績都是一團糟。
掛掉電話,從卡羅爾這裡得知了紐卡斯爾的現狀後,楊帆回到自己的鋪位,靠在‘牀’上,一個人想心事。
胡娜娜更加好奇了,剛纔那個男生又和一個人通話,居然又用的是英語。這口語的熟練程度,就是自己大學裡的英語老師也比不上。
這人到底是哪一個啊,爲什麼自己想不起來了啊。這樣出‘色’的同學,自己沒有理由不記得啊。
楊帆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他下意識的扭頭去看,卻看到隔壁的下鋪,一個‘女’孩正盯着自己看。
‘女’孩很漂亮,是那種小家碧‘玉’的美,一對美麗的大眼睛,顧盼流轉間有種靈動的美。
楊帆愣了愣,這‘女’孩他認識——胡娜娜。
之所以一下子就認出來這個‘女’孩,這‘女’孩是他的同學,初中同學。從小胡娜娜就是一個小美人胚子,再加上‘女’孩的老爸據說是市公安局的一個領導,所以,胡娜娜在學校裡也是老師的寵兒,同學們眼中的‘女’神。這樣出‘色’的、有名的‘女’孩兒,楊帆自然不會沒有任何印象。
和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胡娜娜比起來,那個時候楊帆就很不顯眼了,學習成績很一般,一下課就跑去‘操’場踢球,屬於老實最不喜歡的那一類學生:明明不笨,就是不將‘精’力放在學習上。
既然是曾經的同學,都打了照面了,就不能夠不打招呼。
“嗨。”楊帆衝着胡娜娜點頭,“放假回家了?”
胡娜娜正盯着楊帆看,突然看到這人衝着自己打招呼,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點頭,“嗯。”
然後她就愣住了,看來這個人真的是自己的同學,完蛋了,完蛋了,別人都衝自己打招呼了,自己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呢。她的腦子裡努力的去想,想這人是誰。
楊帆看到胡娜娜只是點點頭,嗯了一聲就不說話了,他也就不再說話了。看起來,這‘女’孩還和小時候一樣,家庭條件好,有點傲氣。像極了驕傲的小孔雀。
“對不起,我們是同學吧。”胡娜娜小臉紅撲撲的問。
楊帆一愣,感情對方根本不記得自己是誰啊,不過,想想也是,那個時候和胡娜娜同學一年,似乎都沒有說過話的吧。
“嗯,初中同學。”楊帆笑着點頭,“我們都在初二三班。”
“啊,對不起,我不記得——”胡娜娜的臉更加紅了。
“楊帆。”楊帆提醒說道,他驚訝於‘女’孩的靦腆羞紅,心說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啊,“那個時候,我坐在教室後面,學些也不好,你沒有印象這很正常的。”
“謝謝。”胡娜娜說道。
這人很體貼。她抿着嘴想到,她纔不信楊帆說的他成績不好,坐在後排不引人注目的話呢。能夠熟練的用德語和英語兩‘門’外語和人溝通的人,怎麼可能成績不好,胡娜娜甚至可以想象,楊帆在大學裡也一定是佼佼者,屬於很活躍的那種學生幹部,所以才能和外國人有接觸。
“你現在在哪裡?”胡娜娜問。
“沃爾夫斯堡。”
“對不起,我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德國,在德國下薩克森州。”楊帆說道。
胡娜娜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楊帆應該是學校選派出去的‘交’流生。
她卻是沒想到的是,楊帆在高中畢業之後就自己出國闖‘蕩’了,壓根沒上過大學。
兩個人就這樣隨便的聊了幾句,楊帆也不是那種能夠討‘女’孩子歡心的男孩子,胡娜娜不開口,他也就不說話,再加上兩人在同學的時候根本一點也不熟悉,甚至可以說是很陌生,楊帆更加沒有談‘性’了。
這讓胡娜娜很驚訝,‘女’孩子知道自己的美麗,從小到大,男孩子總是圍着自己轉,想方設法的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就是現在上了大學,追自己的男生也可以排成長隊。
習慣了被男孩子追捧,楊帆的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反倒是讓胡娜娜有不一樣的感覺。
列車上開始報站,下一站就到彭城了。
這是兩人的目的地。
楊帆的家鄉在皖北,縣城距離蘇省的彭城反倒是更近,彭城火車站是大戰,所以回家的話,一般都是從彭城下車。
“我家裡一會來人接我。”胡娜娜說道,“要不要順路一起?”
“胡叔叔現在高升了吧。”楊帆問。
“嗯。還在公安局。當局長了。”胡娜娜說起自己的老爸的時候,眼睛亮起來,很顯然,在‘女’孩的心裡,老爸就是她的驕傲。
楊帆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他也就是隨口問問,別說這位‘女’同學的老爸是公安局局長了,就是是市長了,也和他沒啥關係。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胡娜娜說道。兩人剛纔已經互相留了號碼了。
“嗯,好,有需要的話,我一定麻煩你。”楊帆笑了說道。
在火車站分手告別,楊帆遠遠的看着胡娜娜歡呼着撲向了一箇中年男人,那應該就是她的老爸了。
他揮揮手和胡娜娜告別,隨手招了個出租車,說了要去的地方。
“那地方有點遠呢。”出租車司機有些猶豫。
“單程的話,要多少錢?”
“一百。”
“我給你兩百,免得你回來跑空車,行了吧。”
“行行行。”出租車司機高興的點點頭,啓動車子,出發。
出租車直接開到了村子裡,在家‘門’口停下來了。
楊帆心情有些‘激’動,他大聲喊,“爸媽,我回來了!”
輕輕推開‘門’,看到有一個‘女’人在小院子裡忙碌,是他的堂嫂。
“嫂子,我爸我媽呢?”楊帆問。
堂嫂一愣,認出來這是楊帆了,驚呼出聲,“小帆,你回來了。”然後‘女’人就開始抹眼淚,“小帆,你總算回來了,叔叔嬸嬸他們現在在醫院呢。”
“醫院?怎麼了?你快說。”楊帆大驚!
嫂子一邊抹眼淚,一邊說起來。
“我‘操’你八輩祖宗!”在老楊家的院子裡,傳來了一陣野狼一樣的嚎叫聲!
上次從楊帆家裡順走了一條煙的那個鄉幹部,有個親戚在村子裡,這天來到村子。當時楊帆老爸正在村口和人下棋,那人拿出一包好煙,在老楊面前顯擺,老楊就沒好氣的說,自己有一條兒子從國外帶來的好煙,要不是被王八羔子順走了,絕對讓大家嚐嚐。
那鄉幹部正好路過這裡,聽到了這話,認出來老楊頭,這人估計中午不知道在誰家裡喝酒,喝的醉醺醺的,直接上去一腳就將老楊頭踹翻在地,猝不及防的老楊頭一頭栽倒在地。暈了過去,那人還不罷手,還要上來繼續踹,被旁邊幾個下棋的人趕緊抱住了。
有人趕緊跑過去喊了楊帆的親戚,大家幫忙將老楊頭送到了醫院,楊帆媽媽知道後,也趕緊去醫院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楊帆咬牙切齒的問。
“今兒個中午。”
“那個‘混’蛋朱光彪呢。”朱光彪就是那個鄉幹部。
“他這會兒應該在三魁家裡。”三魁就是那個鄉幹部的親戚。
堂嫂剛剛說完這話,就看到楊帆衝出了家‘門’。還順手抄走了‘門’口的一根碗口粗的‘棒’子。
堂嫂等到楊帆跑遠了才反應過來了。
這是要出事情啊!
她趕緊將楊帆仍在地上的揹包拿進屋子,匆忙的鎖上‘門’,喊人去了。她擔心楊帆一個人吃虧。
眼睛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的楊帆象一條瘋狗一樣在村裡橫衝直撞!
有人看到了這個有些眼生的年輕人就那樣的提着一根木‘棒’衝過來,都嚇得夠嗆,看到楊帆一陣風一般跑過去了,也就都在後面議論這人是誰啊,然後意識到有熱鬧可看了,都跟着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