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唐重是這樣的人。以前真是看錯他了。”駱歡很生氣的說道。
因爲撞到了唐重摟抱另外一個女人的事情,讓她們幾個人今天晚上的心情都非常不好。那個女人主動抱着唐重親吻,更是赤裸裸的對他們進行嘲諷和打擊。等到朋友吹了蠟燭切了蛋糕後就回來了,沒有參加接下來的通宵唱歌節目。
“就是。”成佩附和着說道。“以前相處的時候覺得他這人也挺好的。原來也是個花心大蘿蔔。真讓人失望。還是什麼明星呢,難道明星都是教他的粉絲怎麼玩女人?”
何娜掛斷男朋友的電話從陽臺走回來,臉上帶着動人的笑意,說道:“你們也別太生氣了。這件事情和咱們有什麼關係?要我說啊,一個不要臉的男人背後都有一羣默默付出的女人。千金難買我樂意。秋意寒她自己願意,我們能有什麼辦法?以她的姿色樣貌,什麼樣的男人找不着?她偏偏要在唐重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我們能把她怎麼着?”
“秋意寒傻啊。”駱歡可不贊成何娜的觀點。而且,在寢室裡面,她和成佩的關係更好一些。何娜更市儈,也從心裡看不起她們。這些她們都清楚。所以,她們也是不可能和這樣的女人成爲朋友的。“說不定秋意寒是被她矇蔽呢。”
“那你就告訴秋意寒好了。看看她怎麼選擇。”何娜說道。
“真的要說?”駱歡又有些不確定了。
“說。”成佩肯定的說道。“如果不說的話,我們這些朋友就是失職。”
駱歡猶豫了一番,說道:“那好。我去和意寒說說。也不知道她現在在不在線上。”
“直接發郵件好了。”何娜提醒道。
駱歡想了想,打開自己的筆記本坐在了牀上。
法國。巴黎。
秋靖聞滿身酒氣的從外面回來,正準備去洗澡間洗個澡睡覺的時候,聽到電腦前傳到‘滴當’的一聲響聲。
秋靖聞知道這是秋意寒設定的郵件提醒聲音,爲的是她能夠在第一時間聽到自己朋友們發送來的信息。
雖然她嘴上從來不說,但是秋靖聞知道,其實她是寂寞的。
在巴黎,除了自己這個姑姑陪伴她,就是和她沒有共同語言的外婆,她又不願意出去接觸新的朋友。
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能夠忍受的住這份孤獨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爲什麼很多年輕人到了國外就瘋狂亂搞,一是他們少了家長和世俗的約束,覺得自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做什麼事情都不用承擔責任。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忍受不了那份噬心的孤獨,他們渴望有一個人來擁抱。
秋意寒和他們不一樣。
以前,秋靖聞很注意保護秋意寒的隱私。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或許是喝多了雞尾酒的緣故,她有一股子難以抑制的衝動想去看看這封郵件到底寫的是什麼。
她朝着秋意寒的房間看看,房門緊閉,這個時候的她應該早就進入了夢鄉。從小到大,這丫頭十點多就犯困的毛病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這爲她的作案提供了便利的環境。
“或許只是一封垃圾郵件呢。看看也不要緊。”秋靖聞在心裡想道。
於是,她又有了作案的有利動機。
她深呼吸,嫣紅的嘴脣微微撅起。
然後,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電腦前,打開了那封神秘的郵件。
“哦。是她國內的同學發來的。”秋靖聞小聲說道。因爲秋意寒爲她的每一個郵件聯繫人都歸類分組,這個地址顯然屬於同學組的一員。
秋靖聞原本準備放棄這次‘偷窺’行動的,但是,這封郵件的標題吸引了她:意寒,和你說說唐重的事兒!
“說說唐重?”秋靖聞的鼠標毅然的點了下去。她現在最感興趣的就是這個唐重了。她想知道,唐重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竟然會讓自己心高氣傲的小侄女甘願受委屈,緊緊的守着那份三年之約-----這年頭,有哪個女人願意等一個男人三年?再說,一個女人有幾個三年?
這時候可是花一樣的年紀,應該享受自由的戀愛甜言蜜語和禮物轟炸最合適的時節啊。
“啪-----”
看完郵件,秋靖聞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拍完之後她又後悔了,認真的聽了聽,秋意寒的房間並沒有什麼動靜,秋意寒也沒有被驚醒,這讓她稍微放下心來。
“這個禽獸。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這個混蛋小子。難怪哥哥嫂子都不喜歡他,原來早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貨色-----他喜歡意寒,一定是衝着意寒的宏大集團繼承人來的。他一定是爲了錢來的。意寒這傻丫頭被他騙的神魂顛倒,連真話謊話都分不清楚了。不行,一定不能讓他得逞,不能讓他傷害到意寒-”
這麼想,她就要立即付諸於行動。
她想了想,點了郵件的回覆功能,寫道:誰在乎呢?我已經有了新的男朋友。
洗手間的門又打開了。
焦南心伸出一個腦袋,用房門擋住身體,對着唐重喊道:“唐重,幫我拿一下睡衣。”
“好。在哪兒?”唐重問道。
“在我房間的第二個櫃子裡。”
唐重就推開門走進焦南心的房間,很容易就找到了焦南心裝睡衣的櫃子。
睡衣屬於小件物品,和胸罩內褲什麼的都疊放在一起。
於是,當唐重拉開那個櫃子時,就看到了一幅讓人熱血沸騰心跳加速的畫面。
他不敢多看,趕緊取了最上面的一條睡衣走了出去。
沒想到的是,剛剛走出焦南心的房間,客廳門卻被人推開了,焦育恆夫妻倆站在屋子門口。
老太太看到唐重,高興的說道:“唐重來了?怎麼好長時間沒到家裡來吃飯了?”
老太太不看報紙,焦育恆老師和焦南心也不會主動把唐重那些讓人擔心的事情告訴她。所以,她並不知道唐重前一段時間在蘇杭活動。
“最近比較忙。所以來的少了。不過,我可是一直在惦記着師母的手藝。”
唐重一邊說,一邊飛快的把手裡的睡衣以及他隨手幫焦南心抓的內衣內褲之類的小貼身物品轉移到身後,然後捲成一個球往後一丟,又把它們拋進了焦南心的房間。
至於它們是落在牀上還是掉在地上那就管不了了。因爲如果焦育恆夫妻倆要是看到焦南心在洗澡,自己給她送內衣內褲,恐怕他就是長一百張嘴也沒辦法解釋眼前發生的事情了。
“都說了,在家裡要叫奶奶。”老太太走過來拉着唐重坐到沙發上,然後忙活着給他削水果。唐重攔着說要自己削也阻止不了。
“沒事就經常來。想吃什麼也可以先給奶奶打聲招呼,我讓保姆去採購食材。我整天在家裡坐着沒什麼事情,現在也就是喜歡折騰折騰廚房了。”老太太說道。“咦,南心呢?”
“她在洗澡。”唐重心虛的說道。心想,你們可千萬別想歪了,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洗澡啊?”老太太看看唐重,又看看沐浴間的房間門,說道:“這丫頭真是不懂禮貌。有客人在不好好陪着,跑去洗澡做什麼?”
“女孩子愛乾淨。多洗澡也沒壞處。”焦育恆比老太太想的更多一些,幫忙打圓場說道。
“是啊。今天南心喝了點兒酒,衣服也髒了。所以回來後她就先去洗澡了。”唐重知道焦南心喝酒的事情隱瞞不過,乾脆把它拿出來解釋焦南心爲什麼有客人在的情況下跑去洗澡的原因。
“喝酒了啊?怎麼就喝酒了呢?”老太太開始擔心南心的身體了。“南心沒事吧?”
“沒事。”唐重說道。“喝的不多。”
“那就好。”老太太說道。
唐重又陪着他們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說晚上還有事情要做。
老倆口都知道唐重工作繁忙,也不挽留,只是勸他要懂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唐重走出老宅,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希望不要讓他們誤會。”唐重小聲說道。
等到唐重走後,老太太走到沐浴間門口,對着裡面喊道:“南心,你洗澡洗完了嗎?唐重都走了。”
“哦。我知道了。”焦南心應道。她已經知道外面發生的狀況,也慶幸唐重聰明沒有再聽話的送來睡衣。
可是,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淋溼了,沒有睡衣的話,她總不能裹着一條毛巾出去吧?
“奶奶,你幫我拿一下睡衣好不好。”焦南心說道。
“你這丫頭,總是毛手毛腳的,洗澡前怎麼就不把換洗衣服準備好?如果我不回來的話,你準備讓誰給你送衣服啊?”老太太嘮叨着說道。
說完這句話,老太太愣住了,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焦育恆也擡起了頭。
老倆口眼神對視,忽視覺得他們明白了點兒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