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淵旻從藏着倪君雅跟慕容霽的院子離開,直接去了一個偏僻的院子裡。
推開了院門,裡面荒草遍地,可見是很長時間都沒有人居住過了,就連那小徑與土地之間的間隙都被雜草聯繫起來,分不清楚彼此的界限。
段淵旻倒是沒有特意的走什麼原本的小徑,而是走了最直接的路,踏着雜草,到了一個房間門前。
打開了房門,裡面是一片的昏暗。
點燃了旁邊的油燈,舉着油燈一路的往下,下面竟然是一個暗室,或者更準確的說來,是一座地牢。
到了最裡面,段淵旻將油燈往旁邊的牆上一傾斜,瞬間牆上滑出一道火蛇,快速的繞牆一週,將牆上的燈火全都點亮。
瞬間,地牢內燈火通明。
“放我出去!”段錦修見到段淵旻,眉頭緊皺的命令道。
看着頭髮雜亂如同外面院子裡的雜草似的萬分狼狽的段錦修,段淵旻嗤笑出聲:“你命令我?段錦修,你可真是一點腦子都不長,竟然到現在還看不清楚形勢嗎?”
“什麼形勢?”段錦修哈哈的笑着,雖說好長時間沒有好好的進食了,他的身體也很虛弱,但是,他一點都不擔心。
“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的父親,你都是我的兒子。難不成你還想殺了我?”段錦修嘿嘿的譏笑道,“我是你的爹,你就得伺候我,給我養老。”
“子不言父過的道理你不懂嗎?不管我做了什麼,我都是你爹!”段錦修有恃無恐的笑着。
關在這裡又算什麼?
早晚,段淵旻都要將他放出去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法對你下手了?”段淵旻雙手抱臂的看着段錦修,冷冷的笑着。
“我是父,你是子,你說呢?”段錦修有恃無恐的說道,“你若是對我出手了,你想想看,水雲宮的人會怎麼看你?”
“一個連自己的父親都不留情的人,豈不是讓手下人寒心?”段錦修這些日子被關在這裡,除了吃的差點,沒有行動自由之外,倒也沒有吃什麼苦。
剛開始,他還有些慌亂,後來慢慢的,他也就想通了。
他是誰?
段淵旻的父親,段淵旻若是以後還想立於世間的話,就不能對他怎麼樣!
段錦修的話一說完,段淵旻愣了愣,隨後笑了出來,那笑聲在這個空蕩蕩的地牢裡響起,帶着空洞的回聲,讓段錦修心裡一陣陣的發緊,莫名的有些不安。
“看來以後我若是成親,生了孩子,一定要好好的教育。絕對不能養出像我孃親那樣單純不辨是非的人。”段淵旻微微的歪着頭,瞅了一眼一身邋遢的段錦修,問道,“你到底是多蠢,才能琢磨出來這麼可笑的事情?”
“你敢對我不利,我可是你的父親,你就不怕水雲宮的手下寒心嗎?跟着這麼一個冷血無情的宮主,你讓他們怎麼忠心於你?”段錦修厲聲的呵斥道。
段錦修努力的強撐出氣勢來,除了爲了震懾段淵旻,還爲了說服自己。
他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