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嫁衣穿在墨淳月身上絲毫不顯庸俗,反而還有一種仙女下凡的錯覺,頭上的金銀裝飾,更是添了墨淳月幾分新娘的色彩。
妝容裝飾,雖然弄得匆忙,可是粗看細看都別有一番韻味。
楚子渠看着這樣的墨淳月竟然有些發愣了!
墨淳月的姿容驚豔了所有人,就連楚子渠也不再擺着殭屍臉了,臉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恐怕唯獨和自己真正喜歡的女人在一起,露出的笑容纔是發自內心的。
婚禮豪華,可卻不失規矩,所有人都上前祝福兩人,恐怕早已經將顧雲盼忘在腦後了,眼前的一對纔是新人。
這場婚禮,折騰到了很晚。
好不容易結束以後,墨淳月只覺得雖然很開心,但是疲憊席捲全身。
這一夜確實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不過這些事情,將墨淳月所有的困境都迎刃而解了,此刻的墨淳月可以正大光明躺在楚子渠的懷裡。
只是……
墨淳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楚子渠!
“神君殿下就這麼隨便,死了一個新娘,就抓本小姐替補。”墨淳月故意說道。
看來還是計較之前楚子渠要去了顧雲盼的事情!
楚子渠笑了,也是故意說道:“不然呢,你殺了本尊的新娘,抓你抵賬,不是最好的方式!”
“你倒是隨意!”
“這是在讚美本尊嗎!”
“你覺得呢?”墨淳月挑眉,帶着幾分嬌嗔。
鳳眸含嗔,薄脣勾起,別有一番風情。
燈下看美人,心生搖曳!
楚子渠走過去,把墨淳月攬入懷中,墨淳月有些被扭的想要推開楚子渠,但是卻被楚子渠給抱的緊緊的,無力掙扎。
他溫暖的懷抱,就像是此生無法掙脫的牢籠一般。
“楚子渠!”墨淳月挑眉看着楚子渠:“你居然想要娶顧雲盼!”
“不然呢,看着你死嗎?”
血咒,讓人忌憚。
墨淳月愣了一下,然後仍舊有些怒氣衝衝的說道:“這就是你隨意娶了別人的理由?”
“本尊不會娶她。”楚子渠的頭埋在墨淳月的肩膀之中,似乎在汲取她的味道。
墨淳月微微聳肩:“但是你還是娶了她。如果我今天不來呢,婚禮就正常舉行了嗎!”
“我知道你回來!”楚子渠笑着,親吻了一下墨淳月的脖子,墨淳月覺得有些癢癢的推開楚子渠。
楚子渠故技重施,墨淳月乾脆翻身直接把楚子渠壓倒在牀上,騎坐在楚子渠的身上,和他對視。
“楚子渠,我問你,如果我今天不來,是不是……你就真的娶了顧雲盼!”
不知道怎麼的,這件事,如鯁在喉,讓墨淳月就是咽不下去。
楚子渠似笑非笑的看着墨淳月,卻沒有回答。
夜風吹過窗簾,彼此之間的眼眸交匯,仿若一眼萬年。
不知道看了多久,墨淳月都有些坐不住了。
“你快說啊!”
楚子渠的眼眸一種一道亮光閃過,墨淳月的心頭一驚,覺得又危險!
但是現在才察覺已經晚了,楚子渠已經是一個翻身將墨淳月壓在了身下。
“你……”墨淳月瞬間面色有些發紅。
楚子渠笑了,仍舊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墨淳月。
“你看什麼!”墨淳月有些惱羞成怒。
再加上此時,楚子渠一襲紅衣,欺身而上,實在是讓墨淳月又一種緊張的壓迫感。
雖然兩個人已經結成夫妻,但是畢竟楚子渠的記憶並沒有恢復,所以這樣的相處距離,還是讓墨淳月有些不適應。
楚子渠一瞬不瞬的看着墨淳月,良久之後,才幽幽的開口:“娘子,你臉紅了。”
臉紅?
墨淳月豈止是臉紅,在這樣下去,她感覺到自己的面頰都快要着火了。
墨淳月別過頭去,楚子渠卻輕輕俯下身子,在墨淳月的額頭輕輕一吻。
蜻蜓點水,柔情似已。
“本尊不會娶她,本尊只會娶你。”
沒有複雜的解釋,只是一句話,卻讓墨淳月怦然心動。
墨淳月擡頭看着楚子渠,楚子渠緩緩的低下頭來,彼此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呼吸慢慢的交融在一起。
燭光搖曳,在彼此的身上投下一抹剪影。
曖昧的光影不斷的跳躍,好似在彼此的眼眸之中看到涌動的愛意。
心跳,慢慢的加快。
呼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亂了節拍。
墨淳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等待一個輕盈的吻。
細膩而深情的吻如期而至,仿若對待自己的珍寶,小心翼翼。
脣齒之間的親暱,讓呼吸都變得困難。
一場溺愛,就此沉溺其中。
忽然,墨淳月猝然睜開眼睛,有些緊張的推開楚子渠。
“娘子,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楚子渠挑眉看着墨淳月。
墨淳月咬脣:“就算是成親,你也不能強迫我……我……我累了,要休息!”
墨淳月有些心慌,雖然她已經和楚子渠成婚了,但是畢竟楚子渠並沒有找回全部的記憶,這一點,讓墨淳月耿耿於懷。
楚子渠的手指輕輕勾起墨淳月的下巴:“本尊只是想要抱着你,你以爲呢!”
“我……哪有以爲什麼!”墨淳月強勢辯解,但是反倒是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她乾脆把自己摔倒在牀上,假裝不在乎什麼。
楚子渠俯身而上的時候,她還是緊張的身體一抖,這一下被楚子渠察覺到了,發出了細微的笑意。
可惡!
墨淳月咬牙,轉身面對楚子渠,輕輕的咬了咬楚子渠的下巴,以示懲戒。
楚子渠就這樣輕輕的拍打着墨淳月的後背,宛若對待一個被寵壞的孩子。
這世上最好的,就是,你在鬧,他在笑吧……
在墨淳月看來,也許這纔是最幸福的吧!
明月照溝渠早已經聽說了今晚在神殿門口發生的事情,兄弟們相坐無言,他們聽說了墨淳月嫁給了楚子渠,心裡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雖然他們原先都希望墨淳月能夠成功,能夠嫁給楚子渠,因爲那是墨淳月想要的,可如今真正聽到了墨淳月嫁給了楚子渠,心裡總有一種酸酸的感覺。
那僅僅書是墨淳月想要的而已,但在兄弟們看來,之前墨淳月所受的所有苦難都是楚子渠給的。
之前墨淳月所受的苦難,兄弟們都看在眼裡,憑什麼現在楚子渠這麼輕易就能得到墨淳月呀!
兄弟們的心裡有些替墨淳月不平,更多的是對楚子渠的排斥,在他們看來楚子渠就是一個不懂珍惜的負心漢罷了。
“一定不能讓楚子渠那麼容易就能得到咱們的掌櫃的!”劉瑾瑜坐在凳子上率先開了口,說出的話來倒是正對兄弟們的心意。
“就是,那楚子渠憑什麼那麼容易就能得到呀,也不看看掌櫃的受了多少苦!”隨即就有人附和劉瑾瑜的話。
這段時間,墨淳月的委屈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那能怎麼樣呀,他們都已經結婚了!”有人提出了質疑,這話確實有道理,楚子渠都和墨淳月結婚了,也算是得到了墨淳月了,確實也不能怎麼樣。
聽了這句話,大家都啞口無言,明月照溝渠重回一片寂靜。
許久,終於有人想出了主意,“按規矩,結婚的第二天,新郎是要陪新娘回孃家省親的呀!”
聽完這句話,大家眼裡紛紛都有了光彩,僅僅是一個眼神,所有人都達成了共識。
畢竟明月照溝渠的兄弟們一起相處了那麼幾年,早已經是心有靈犀。
“你的意思是……”兄弟們紛紛意會點頭,說話人就沒有繼續往下說。
“明天掌櫃的一定會帶着楚子渠回到明月照溝渠,這就是掌櫃的孃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