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淳月向後一退,裙裾飛揚。
巨型火熊怒吼一聲,響徹雲霄,它周身的火焰更加旺盛,一個躍步跳到墨淳月的身後。
“地獄?還不敢收本小姐的命!”
墨淳月雙臂一震,巨型火熊瞬間覆蓋到她身上,她身上的火焰陡然升高,周全還有一個巨熊的形狀。
她雙眼猩紅,吼聲震天,如今的墨淳月和巨型火熊合二爲一,讓人不敢直視。
她擡手一揮,巨型火熊直打的這些戾氣幻影無處可逃。
墨淳月怒視楚流雲,吐出一口真火,幻影無處可逃,在真火之中苦苦哀嚎,幻化成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這漫天的飛鏢也被真火融化,像是下雨一樣,一滴一滴落到熱漿之中,咕嘟咕嘟冒個泡,就再也不見。
幻影消失,只留下楚流雲的戾氣,她不可思議的看着墨淳月。
墨淳月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這笑意之中透露出森森寒冷氣息和灼灼的殺機。
一步一步走向楚流雲,她擡手,熊型火焰隨之搖擺,楚流雲嚇得連連後退。
“已經死了的人,非要把自己的最後一絲魂魄也連累的魂飛湮滅,楚流雲,不得不說,你對自己還真是夠意思。”
“不……”楚流雲不敢相信。
如今她只剩一絲戾氣遊蕩在此,毫無實體,本以爲打敗墨淳月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如今墨淳月的修爲居然可以和地獄火熊合體,若是再燃氣地獄之火,那她真的就一絲幽氣都沒有了。
楚流雲嚇得拔腿就跑,墨淳月也不急着追,悠悠走着,隨手抓住身邊的鐵鏈。
“哼!想走?沒那麼容易!”
墨淳月猛然用力,鐵鏈被她拽在手裡,鐵鏈兩端“咔嚓咔嚓”兩聲,應聲而斷。
厚重的鐵鏈在墨淳月看來,就像是一根小繩而已。
她擡手轉動鐵鏈,鐵鏈叮噹作響,像是來自地獄的鐐銬之聲,楚流雲嚇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墨淳月甩出長鏈,鐵鏈猛然飛出,將楚流雲的戾氣緊緊捆住,不得動彈。
墨淳月一步一步走過去,她的腳步聲就像是死死踩在楚流雲的心上,讓楚流雲在鐵鏈之下瑟瑟發抖,不敢直視。
墨淳月手上再次升起地獄之火,因爲如今墨淳月已經和火熊合體,所以,地獄之火自動合成最耀眼的白色。
“不……”楚流雲的身體劇烈抖動,她身上的鐵鏈也因爲她的抖動叮噹作響。
墨淳月手中的白火射向楚流雲,楚流雲嚇得失聲喊叫,卻無處可逃。
火焰點燃了楚流雲的衣裳,她嘶吼着掙扎,表情變得猙獰不堪,再也沒有剛纔的得意。
“再笑啊,怎麼不笑了?你笑啊~~”
墨淳月說完,又狠狠砸過去一擊地獄之火,楚流雲哀嚎着躲閃,卻被鏈條禁錮住只能生生承受這團地獄之火。
“啊……我的臉……啊……”
楚流雲哀聲喊着,她的臉在火化之中劈啪作響,再也不見那張狂。
墨淳月冷笑:“敢動我的寵獸,這就是下場!”
說完,她擡手以地獄之火在空中幻化出巨大的火字符文,符文發出耀眼的藍光。
符文朝着楚流雲飛去,將她整個人完全蓋住。
像是灼灼燃燒的老鐵,在她身上狠狠烙下符文的形態。
“啊……”
符文灼燒之處留下在楚流雲的身上留下醜陋的印記,這些印記變成火紅的傷口,一點一點將楚流雲灼燒殆盡。
“地獄這種地方,還是適合你這種人,本小姐還沒興趣光顧!”
墨淳月解決掉楚流雲,擡手便拽斷那些鐵鏈。鐵鏈被拽斷之後,落入熱漿之中,迅速被融化掉。
墨淳月一路走向錦羽龍的卦石,咬破食指,以血解開最後的封印。
卦石散發出盈盈藍光,照亮一切。
熱漿消退,變成碧海藍天,清風吹過,掃走一切的疲倦。
墨淳月嘆息着褪去渾身是血的衣衫,在這海水之中沐浴休憩,這一番打鬥,消耗她不少體力。
在深海處遊了一陣,半裸着趴在海邊的大石頭上,墨淳月逼着眼睛養神。
藍天大海,是她最喜歡的景色,在石頭上休憩,吹着徐徐海風,再愜意不過。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她想起來了,在和師傅去收集蜥蜴粉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在海邊吹風聊天。
師傅……
師傅!
墨淳月猛然驚醒,現在是自己的意識在錦羽龍的身體裡解開捆仙繩,而師傅正在關注着自己的一舉一動!
這就說明無論是剛纔的打鬥,還是後面的脫衣游泳,師傅都能看到!
“啊!”
雙頰瞬間爆紅,怎麼辦怎麼辦?腦子像是炸開了一樣,墨淳月急的不知所措。
突然,墨淳月一個撲棱鑽進水裡,在水中閉上眼睛,意識慢慢的慢慢的抽離……
墨淳月悠悠的醒過來,錦羽龍一頭鑽進墨淳月的懷抱:“孃親!”
墨淳月摸摸錦羽龍的頭:“好了,你現在沒事了。”
錦羽龍嚶嚶說道:“我醒過來的時候,孃親你都還沒有醒來,人家真的好擔心呀!”
“現在不是沒事了,別哭了,擦擦眼淚。”
錦羽龍抹了抹眼淚:“恩恩,幸好剛纔看到孃親原來是去洗澡沐浴了,龍兒才放心了……”
我靠,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墨淳月崩潰暴走中。
本來還想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結果沒有想到錦羽龍嘴這麼快,什麼都說出來了,現在想裝也裝不成了。
“你說你……剛纔看到……我在洗澡……”墨淳月尷尬的偷看着藥神的表情。
藥神那紫色面具下的一雙眼睛,毫無波瀾,緊緊抿着的薄脣也紋絲不動。
墨淳月鬆了一口氣,莫非師傅他沒有看到……這就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藥神卻悠悠開口:“泳技不錯。”
我靠,千萬頭草泥馬狂轟亂炸,墨淳月瞬間崩潰,原來……師傅什麼看到了!
可是看藥神這樣子如此淡定,墨淳月也只好繼續假裝不在乎的樣子。
“多謝師傅讚賞……”墨淳月這句話幾乎是壓扁了喉嚨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