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半山一聽,更是吹鬍子瞪眼:“紅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一個好漢還會誣陷你落草閣不成?你們根本就是賣假藥還狡辯,今天,我就拆了你們落草閣的牌坊!”
說完,劉半山將自己體內的靈氣注入到斧頭之中,一個振臂,斧頭瞬間脫手而出,鎖鏈嘩啦啦的響起,斧頭朝着落草閣的招牌飛了過去。
斧頭的周圍像是燃燒着紫色的火焰一樣,呼呼的朝着落草閣飛了過去。
力量之強大,斧頭後面的繩索都已經噔成一條直線,像是一隻飛箭一樣看不清影蹤,只感覺到一股殺氣從身邊擦過!
斧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奔落草閣的招牌,眼看就要砸中落草閣的招牌了,衆人都嚇得一個後退。
墨淳月眼神一冷,手中的凌舞之鞭像是銀色的小蛇一樣猛然飛出,就在斧頭碰觸在招牌的前一秒,墨淳月的凌舞之鞭瞬間勾住了斧頭上的鎖鏈。
“錚錚!”
鎖鏈發出巨大的聲響,凌舞之鞭勾住了巨斧。
鋒利的斧頭已經距離匾額只有一寸的距離,若是墨淳月出手晚一秒,或者是力量少一分,這斧頭便會直接劈開落草閣的牌坊。
劉半山怒視着墨淳月,一個轉身擡手抓住了鎖鏈,用力拽回了斧頭。
“紅衣,你這是要與我劉半山宣戰!”
墨淳月毫不示弱的看着劉半山:“但凡與我落草閣爲敵的,都是與我紅衣爲敵。”
“你落草閣毀我修爲,我今天非要砸了!”
“毀你修爲的不是落草閣……”
然而,劉半山還沒有給墨淳月解釋的機會就已經再次出手,斧頭這一次朝着的不是落草閣,而是墨淳月。
巨斧猛然飛來,直奔墨淳月的面門,墨淳月幻化一個護盾,擋在面前。
只聽得“鏗鏘”一聲,巨斧瞬間被彈了回去,再次回到了劉半山的手中。
墨淳月蹙眉:“劉半山,你……”
可惜,這劉半山是火爆的脾氣,根本聽不得任何的解釋,手中的斧頭又是一甩,巨大的力量從劉半山的手中飛出。
巨斧被繩索猛然一甩,從墨淳月的側面飛了過去,直奔墨淳月的脖子,若是一斧頭砍過去,墨淳月的頭都保不住了!
拓拔辰逸都着急了,還不等墨淳月動手,已經上前一步,一個用力,將護盾貼合在自己的身體上,擡手硬生生的接住了這一記巨斧。
劉半山有些詫異的看着拓拔辰逸:“你是誰?”
拓拔辰逸爲了躲避魔王的眼線,已經易容,他淡淡一笑:“我是落草閣的煉丹師,白某人!”
“我和落草閣之間的事情,你一個煉丹師少在這裡攪合,我告訴你,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打!”劉半山怒氣衝衝的,鬍子都被他吹的直了起來。
拓拔辰逸也不惱怒,將墨淳月護在身後,平心靜氣的說道:“劉半山的名號在這魔域那也是響噹噹的,我相信你這次來,不是受任何人的驅使來找事……”
“你說這話,我劉半山什麼時候爲人所驅使過!”
拓拔辰逸解釋說道:“自然,但是……不知道你買了我們落草閣的藥材之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別的事情,纔會有這樣的誤會,雖然說您不會和小人同流合污,但是難保您不會被小人陷害……”
“我會被小人陷害?誰敢動我劉半山?我劉家軍豈會輕易放過他!”劉半山說起話來中氣十足,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墨淳月有些詫異的看着劉半山,沒想到這樣粗狂的漢子,似乎目不識丁的,居然還有一隻魔族的軍隊,看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拓拔辰逸說道:“劉爺既然覺得沒有被小人陷害,不妨讓我們紅衣掌櫃爲您把脈,看看是否是丹藥的事情,若真是丹藥的事情,掌櫃的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好,驗就驗,不過不是在你們落草閣驗,就在這裡當場驗!”劉半山氣勢恢宏的喊道。
墨淳月信步而去,自信的走到劉半山的面前。
劉半山側過頭看着墨淳月,見墨淳月似乎也確實不像是奸詐之人。
剛纔墨淳月說話的氣場也是讓人震懾,一招一式之間也是不卑不亢,態度也是誠懇,難道真的有誤會?
他伸出手去,遞給墨淳月,墨淳月擡頭壓住劉半山的脈搏,仔細探析劉半山的經脈之中的問題。
劉半山冷笑:“怎麼,是不是內力有銳減的趨勢?我早就說過,自從吃了你們家的丹藥之後,我的內力掉了兩層,兩層的內力,你們可知道需要修煉多久?”
這就是劉半山惱火的根源!
他在突破的關鍵時刻,所以纔會想要用丹藥加速突破,可是沒想到,突破沒有成功,反而還損失了不少的內力!
墨淳月微微蹙眉,又是仔細探析了一遍。
劉半山有些不耐煩了:“怎麼回事,難道你看的還不清楚嗎!分明就是……”
墨淳月忽然打斷了劉半山的話,她聲音清冷,目光如炬,猛然擡手抓住劉半山手臂:“這裡有問題!”
她猛然一個用力,劉半山感覺到自己手臂的那一處忽然疼痛無比,就像是他這樣的硬漢都有些承受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嗯……”
劉半山一個用力,甩開了墨淳月的手說道:“紅衣,你這是作什麼!”
墨淳月淡然的看着劉半山說道:“我已經知道問題的癥結所在了,不是落草閣的丹藥。”
“哈?你說不是落草閣的丹藥就不是?你剛纔對我做了什麼,爲什麼我的手臂會這麼疼?”劉半山氣惱的質問墨淳月。
墨淳月不答,反而認真的問道:“兩日前,是否有人碰觸你的手臂這個位置?”
“我劉半山每天接觸的人這麼多,誰還記得!”劉半山隨意的回答。
墨淳月蹙眉:“我勸你好好回想一下,因爲,你體內有一個蠱蟲,在你體內有兩日了,吸食了你的內力,如果不拿出來,會把你的靈氣,全部都吸食乾淨!”
“什麼……”劉半山一愣:“你……你說的是真的?”
墨淳月點點頭:“這兩日你是否感覺到嗜睡,飲食和飲水都增加?”
墨淳月這樣一說,劉半山稍微迴響了一下,似乎確有其事。
剛纔他或許會以爲墨淳月是故意騙自己,但是如今,他確實有些擔心了,莫非真的是蠱毒?
“你說的對,這兩日總覺得頭昏昏沉沉的,睡的比以前多,吃喝的分量都有加重,但是我以爲只是帶着隊伍去歷練,所以累了……”劉半山現在回想起來,似乎確實有些不對勁了。
墨淳月點點頭:“這就對了,你體內的蠱毒除了需要靈氣,還會吸食你的精力和飲食,所以纔會有這種感覺。”
“那這蠱毒是如何進入我身體之中的!”劉半山問道。
墨淳月說道:“我剛纔不是給你解釋過了,這蠱毒兩日前被種在你的手臂上,至於是誰人動的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還要你自己去想。”
墨淳月一邊說着的時候,一邊又壓了一下劉半山的手臂處,劉半山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就在墨淳月按壓之後,蠱毒微微晃動,劉半山甚至可以看到那蠱毒的輪廓。
不過墨淳月收回力量之後,劉半山的手臂又恢復了正常,好像什麼都沒有。
在墨淳月的提點之下,劉半山開始回憶了起來。
“兩天前……我什麼都沒有做啊……”劉半山晃了晃腦袋,仔細想了想。
他自言自語的說道:“那天我帶兵巡視,然後就路過石家,一個小丫鬟和我寒暄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