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套房裡,邱洪和蘇星河正在吃着早餐。
爲了避免出現什麼意外,邱洪現在也是處處小心,只敢住在提前託人開好的房間裡,畢竟這個地方陳魚躍還是沒什麼辦法能夠追查的到的。邱洪現在也深知自己的處境,只要陳魚躍心狠一點,一直緊咬着自己不放,按照現在的情況,邱洪恐怕是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
邱洪現在一心想着的,都是怎麼把陳魚躍從易城給清出去,要是在一個月以前,邱洪怎麼也不會想到,現在的自己會淪落到這番田地。邱洪還是後悔,他後悔當初還是低估了陳魚躍,如果不是自己輕敵,他完全有機會在陳魚躍還沒有站穩腳跟的時候就壓制住他,哪怕是上次來省城的時候果斷一點,沒有那麼多顧慮,就找牧庭秋幫忙,現在的處境也會好很多。
可是邱洪也清楚,這個時候後悔已經沒有用了,陳魚躍現在已經遠遠不是以前那個毛頭小子了,他的實力已經足夠在易城跟自己分庭抗禮,經過這一戰,甚至可以說是遠勝於自己,現在也只能指望着靠牧庭秋的幫忙,才能找回自己在易城丟掉的顏面了。
“會長,你說牧庭秋要是肯幫咱們,有多大把握能擺平陳魚躍?”蘇星河一邊吃着早飯,一邊看着邱洪問道。
“讓你多歷練歷練長長見識,你就是不願意,還能問出這種話來。你知道能進入省商會的都是些什麼人嗎?哪個人的手上沒有跨省企業?就我的資產,離省商會的門檻都還差了一點,牧庭秋可是省商會的副會長,若不是我跟他認識這麼多年,現在想見一面都難,更不要說請他幫忙了。”邱洪看着蘇星河,對於蘇星河問出的這種問題,他甚至有些不想回答。
“這我當然明白,可是陳魚躍的實力你也見識過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我怕到時候也得在他那吃虧啊。”蘇星河的臉上還是透露着一絲憂慮,陳魚躍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足以讓他有這種感覺。
“你以爲能坐上省商會副會長的位置,光靠有錢就行了嗎?有錢的大有人在,能不能變成最有地位的那幾個,還是得靠拳頭,誰的拳頭最硬,誰坐得位置就最高,這點誰都得服。牧庭秋在這省城的這麼多年可不是白混的,一路上打拼下來靠的可不光光是生意上策略的成功,還要靠着別人都惹不起的拳頭,你看看省城這些大佬,哪個人身邊沒幾個超乎常人高手。”
邱洪如是說道,這一點他自己也是清楚得很,因爲他就是靠着阿強,才鞏固住了自己的地位。當年自己生意一步步的做大,還和不少人在搶物流這一塊的市場,最後就自己一步步的發展起來,做到了今天這麼大,靠的可不僅僅是生意場上的東西,暗地裡的較量比明面上的過招要多得多。當時也有不少人想要把自己趕出易城,甚至想要自己的性命,但是最後都被自己一一擺平了。現在的陳魚躍似乎正在走着自己當年的路,可陳魚躍要比當年的自己更恐怖,他不僅僅善於經營,而且還有着一身超乎常人的本領,這樣的人,自己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哪怕是在省城這種高手如林的地方,也沒有見到過陳魚躍這種樣樣精通的人。
一想到這些,邱洪也不禁有些惋惜,如果真的能把陳魚躍這種人招到麾下,那自己的實力就能大大提升,可能不會侷限於一個小小的易城了。
“那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蘇星河一句話又把邱洪從萬千思緒中拉了回來。
“他已經讓我今天去找他了,以他的性格,只要答應了我,就一定不會拖着,況且這件事也跟他自己的利益有關,肯定會放在心上的。”
邱洪的心裡要比蘇星河着急的多,蘇星河說得難聽點,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靠着上一輩留下來的產業和人脈,過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哪怕陳魚躍起來了,對他影響也不大,無非就是不再經營公司,他的資產已經足夠他揮霍一輩子了。可是對於邱洪來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邱洪最看重的就是自己地位和顏面,而且陳魚躍跟自己算是直接競爭關係,一旦邱洪沒有了商會裡的地位,那以後就會一直被陳魚躍所壓制,這種情況是邱洪無法接受的。都說飛得越高跌得越慘,邱洪現在的處境就是如此,現在站在易城之巔的他,一旦摔落下去,肯定是摔得最慘的那一個。
吃完早飯過後,邱洪便出了酒店,去牧庭秋的公司見一見他。
很快,邱洪就到了地方,讓司機找個地方把車停下,邱洪自己就獨自一人走進了牧庭秋的公司。
走進牧庭秋的辦公室,牧庭秋早早的就坐在那裡等着他了。
“牧會長,久等了,這省城可要比易城繁華多了,路上有點堵。”邱洪笑着說道。
“哈哈,城市大了,就這點不好,還是小點的地方住着舒服啊。”牧庭秋說着遞過來了一杯茶。
“這麼早叫我過來,看來您是有安排了?”邱洪接過茶,笑了笑說道。
“還是你懂我的心思,人我都給你找好了,到了易城怎麼做,可就看你的了。”
“放心吧,只要人給我,事情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記住了,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人都是你找的,萬一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我還能接着幫你,但是如果我自己都有了麻煩,可就不能怪我了。”牧庭秋站了起來,走到邱洪的身邊說道。
“咱倆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我是什麼人,您還不清楚嗎?”邱洪淡定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緩緩的說道。
“你可從來沒讓我失望過,這一次事情只要解決了,我保你未來在易城都不會有任何麻煩。”牧庭秋拍了拍邱洪的肩膀。
邱洪點了點頭,他的心中已經有了計劃,這一次,他又有了跟陳魚躍較量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