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歸驚訝,明面上陳魚躍還是不會表現出來的,只見他輕輕的咳了兩聲,感覺很老練的對毛皮壯漢說了起來,“希望你們下次過來的時候能帶上充足的貨物,我們是友好的名族,但是也希望你們能尊重我們,否則,我們也不會給你們客氣的。”
這句話內容很多,陳魚躍只能挑些重點的做出手勢,有些高深的話陳魚躍幾乎都有些做不出來。
看着陳魚躍說完這些,也不知道毛皮壯漢聽沒聽懂,反正就看着他點了點頭,接着就轉身招呼了他的幾個同伴,就往戰船上走去了。
陳魚躍一直看着他們上戰船,不一會兒,戰船就開始動起來,只見從船底部猛然炸響一聲,接着,船尾噴出大量的水花,隱隱的,陳魚躍還看到船底有着火光!
隨着這一系列現象的發生,那條戰船陡然加速,如炮彈一樣,在海面上航行出去。
他們把火藥當成推進燃料了?陳魚躍戰船漸行漸遠,他不由得猜測出來。
不管是不是真的,陳魚躍也都沒有確認的機會了,戰船幾乎在一瞬間就離開了視野之中。
看到侵略者都走了,大祭司這時也帶着那幾個島民走到了陳魚躍跟前,“他們都聽懂了嗎?”
對此,陳魚躍也是無奈的聳聳肩,“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們也是點點頭,不過不管他聽沒聽懂,如果再想過來明搶的話,我就讓他們有去無回!”
在場的人都是同意的點點頭,陳魚躍的能力大家也都見識過了,讓人又去無回的話,絕對是可以實現的。
畢竟,是島嶼的天神大人呢!
“對了,你把島上的人聚集一下,我要給他們宣佈一件事情!”再次看了看戰船離開的方向,陳魚躍忽然對着大祭司吩咐起來。
陳魚躍想做什麼,大祭司也不想多問,這麼長時間在一起相處,他也是極其相信陳魚躍,反正不會做對這個島嶼有害的事情。
說到做到,一段時間之後,衆島民就被大祭司一個個叫着聚集在了部落中央,陳魚躍則站在一個簡單的演講臺上。
因爲陳魚躍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所以島民們也都非常好奇自己的這個天神,到底要做什麼事情。
此時陳魚躍還沒上臺,地下便“嗡嗡”的討論起來。
“咳咳,大家靜一靜!”過了不大一會,陳魚躍就過來了,他先站在臺子上清了清嗓子給衆人提醒一下。
聽到陳魚躍的聲音,島民們很自覺的閉上了嘴,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看到島民都注意到自己了,陳魚躍纔開始有條不紊的說起來,“就在剛剛,我們島上來了一羣外島的人!”
陳魚躍先從這個地方來頭,島民們聽到後直接有些沸騰,他們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生活這麼多年,從來都以爲外島人都是傳說中的東西。
“大家靜一靜聽我說,”陳魚躍也是明白這些人對於這件事的驚訝,畢竟是第一次聽過這種事,“這些外人想要跟我們交換一些東西,他們帶來的東西可能是我們島上從來沒有的!”
接着,爲了讓島民安心,陳魚躍沒有說出那些毛皮壯漢本來想明搶的事情,只是說他們是一**易者。
當然,之前被那些侵略者打的島民陳魚躍也已經交代過了,不要透露這個事的風聲,一切聽他的安排,對於“天神”大人的話,那些人自然唯命是從!所以,在場的除了那些人之外,並不知道侵略者的事情。
“而他們想讓我們換的東西,就是那座山上的硫磺!”陳魚躍接着指着上午的時候還冒着黃煙的那處高坡,給衆人說起來。
“行,天神大人,我們都聽您的,您只要說換,我們都沒有異議的!”人羣中忽然傳出來一道聲音,向着陳魚躍喊了過來。
聽到這個聲音,陳魚躍還是比較欣慰的,雖說他也是知道這些淳樸的島民視他如神明,服從他的話也是理所當然的。
“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一件事,”說了這麼多,陳魚躍最終說到今天的重點上了,“把那個山裡面的硫磺盡數弄出來,我希望大家都踊躍參與,畢竟,搬得越多,可以換的東西就越多,對島上的發展自然更好!”
“我來!”“我來!”“還有我!”……
陳魚躍話音剛落,人羣中就沸騰了起來,衆人全都如打了雞血一般,紛紛想加入陳魚躍的隊伍!
雖然之前有想到過有很多人會加入他,但陳魚躍實在沒想到會是這麼多人,不管男女,大到頭髮花白的老人,小到剛學會走路的孩子,全都自告奮勇起來。
“好好好!”見到這種情況,陳魚躍高興的連喊了三聲,接着給衆人提醒起來,“我們只需要二十到四十歲的男人十來個,再多那個山洞也容不下了!”
陳魚躍選這個檔次的人不是沒有依據的,首先就是男人肯定比女人的力氣要大一些,而關於這個年齡段,自然是男人們力氣最大的年紀,而且,腿腳也更快一些。
雖說搬山主要是看手上功夫,但是陳魚躍要看志願者的腿上功夫主要還是另外一件事,這個事情也是陳魚躍準備一會去辦的極其重要的!
那就是,處理那個洞裡面的護石神獸!當然這個處理並不是指要把那東西給解決掉,而是去測試一下,它的警戒範圍有多大。
讓大祭司留在這裡挑選數十個人之後,陳魚躍便獨自一人前往了能脈山洞。
再次來到這裡面,感受着濃郁的能量波動,陳魚躍還是覺得一陣舒爽,不過,在舒爽的同時,他還是有些忐忑的,不知道那神獸對於第二次闖入的陳魚躍,有什麼看法。
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因爲有帶着目的過來,所以陳魚躍每隔一段距離,就做上一個標記,這便是可以進入的安全距離。
好在這個神獸似乎對於不靠近能脈的人完全不感冒,陳魚躍幾乎都走到山底了,那東西依然沒有出動。
不過,爲了謹慎起見,陳魚躍還是在距離山底十幾米高的地方,設置了一道路障,算是衆人搬硫磺的最遠距離。
因爲比較小心,所以用時也比較長,等陳魚躍幹完這一系列事情從山洞裡面出來的時候,整個天都差不多黑了下來。
驚訝於自己竟然用了這麼長時間之後,陳魚躍呢馬不停蹄,趕往了住民區。
此時,大祭司早已經挑選好了那數十人,一行人站在集合他們的地方,靜靜地等着。
等到陳魚躍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們才一下跟着大祭司圍了過來,“天神大人,我們都準備好了!快開始吧!”似乎是急切的想要爲這個島嶼做貢獻,其中一個人兩眼放光的對陳宇做說道。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雖然島民的這種幹勁很令人欣慰,但是陳魚躍還是頗爲無奈的勸說起來,“現在天已經黑了,如果直接去搬的話必定事倍功半,得不償失,所以我決定在明天早晨的時候,再開始這個事。這樣吧,我來定個時間,明天早上日切海面的時候,在新修的柵欄下集合!”
既然“天神”都發話了,這些個島民自然是沒有什麼異議,紛紛迴應以示自己已經收到指令。
接着,陳魚躍有給他們簡短的說一下注意事項之後就讓那數十人回家好好休息了,而陳魚躍大祭司兩人,自然也是往大祭司的住宅走去。
“陳老弟,你說要去搬硫磺,我一早就很奇怪了,那個山洞你不是說很危險嗎?就這麼再回去,會不會……”走在路上,大祭司終於是把積蓄在心裡一天的問題給問了出來,說到最後欲言又止,語氣裡滿是擔心的意味。
說到這個“陳老弟”的叫法,還是陳魚躍自己要求的,本來大祭司和島民們一樣叫陳魚躍“天神”的,可陳魚躍覺得既然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再這麼叫就有些尷尬了,不如就叫自己“陳老弟”,這樣聽着也舒服。
陳魚躍當然知道大祭司在擔心什麼,當即就解釋起來,“對,那個山洞自然是很危險,不過只要不太靠近底部的那個能脈,就不會受到威脅!”
看着大祭司一臉“你怎麼知道”的表情,陳魚躍微笑了一下,接着說道,“下午的時候,我專門回到那個山洞裡探查了一番,發現只要不太靠近能脈,不管發出多大的響動,那個神獸也不會有動靜的,不過爲了安全起見,我在離底部十幾米的地方設置了一個路障!說到這,到時候還得麻煩一下大祭司在島民挖硫磺的時候站在那個路障的位置看守一下,防止有人過去!”
“唔,這個自然好說,不過,你確定沒有危險嗎?”大祭司點了點頭,接着又有些擔心的確認一遍,畢竟,被選出來的這些島民都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人,雖然明面上大祭司是這個島上的領袖型人物,但事實上大祭司看待他們就如同家人,所以他這麼擔心,也是理所當然的。
“絕對不會有的,您就放心吧,要是出現問題,我拼上性命也不會讓你們受傷的!”陳魚躍也很理解大祭司的擔心,畢竟他見識過一次那個神獸的厲害,爲了消除他的這個擔心,陳魚躍拍着胸脯,一臉認真的保證道。
至此,大祭司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於是兩人一邊閒聊,一邊快速的往家裡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