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太子寢宮去,耽誤了兩個時辰多的樣子,如果沒有得到大王滿意的回答,看來陳公公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臨進入大殿之前,陳公公又再次交代了一聲姚盈,說不能把大王當普通人看待,他比平常人想的更有遠見。而且一定要注意傾聽,千萬不要掉進他早就佈置好的言語陷阱裡去了。
姚盈笑了笑,說多謝總管大人提醒,自己一定在言語出口前,再三考量,絕不做沒把握的事。
陳公公望着他,說了句孺子可教也,便帶着他,朝裡間走去。
一見到裴齡的臉,就知道他還是沒有消氣,怎麼回事?
難道大王真的把所有希望全部寄託在太子身上了嗎?
等着陳公公行了禮之後,姚盈才從陳公公的身邊走上前去,對着裴齡,恭恭敬敬的行了下臣之禮。
高高在上的裴齡,居高臨下的看着下面的兩人,對着姚盈是打量再三。覺得有些面生,便問向陳公公道:
“他是誰,還有你,跟太子交涉的怎麼樣了?”
陳公公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對着裴齡施禮道:
“回大王的話,這位大人名叫姚盈,是太子殿下的門客,此次奴才上大殿來,是太子殿下曾經口述於他,有要緊的事要轉告給大王。”
“是麼。”
裴齡冷冰冰的回答,看到他就一個普通人,能有什麼作爲,想必不是到這裡來爲太子做說客的吧。
“他怎麼了,如果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跟本王說的話,怎麼不前來親自見本王。”
陰沉的語氣,透露出深深的不滿。
“正是這幾日太子跟小人對天下大事的討論,使得殿下這幾日都沒能好好休息,此時正在寢宮休養生息,這幾日應該都無法在面見大王了。”
陳公公說着剛纔姚盈教給他的話,希望大王不要起疑心纔好。
“真是刻苦啊,本王知道煜兒一向是有志者事竟成的信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強品格。當然這次這件事對他來說事關重大,他是不可能不放在身上的。既然這個叫姚盈的是太子身邊的人,還有話要轉速給我,那就說罷,我倒想聽聽看,這幾日太子鑽研國事和兵法上到底有什麼結果。”
裴齡說罷,拿起了旁觀的蓋碗茶,喝了一口,正襟危坐,想聽到他所想要的答案。
說着,陳公公低頭,對着姚盈使了一個眼色。
姚盈心領神會,便走上前,跟着陳公公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禮。回答道:
“叩見大王陛下,小人此次前來,是有關幾日後將要和齊國餘孽的戰事的相關事宜,對陛下稟告。”
裴齡一聽,沉思想了一下,難道是裴連煜這幾日都在和自己的座下門客探討這件事嗎,但不好直接問姚盈,只能旁敲側擊。
“哦,那你們是怎麼看這件事的。”
姚盈擡起頭,很禮貌的微笑着,繼續說道:
“其實,這幾日以來,太子光顧小人寒舍,跟小人辯論起了墨家的‘兼愛,非攻,尚賢’思想,太子在其中深受啓發,並根據我國的國情,制定了一些可能在今年內完成實現的計劃。”
裴齡的嘴角微微上揚,道:
“哦?那說來聽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