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父親心意已決,裴連煜也不好再說什麼,但臨走時,看到裴齡在自言自語,便主動走上前,輕聲問道現在還有什麼事是困擾父王的。
裴齡搖搖頭,神態顯得很疲倦,他此刻又浮現出楚闌姜那張堅毅的面孔,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彰顯着堅韌與脅迫,人忘得久一點,就立刻覺得很難受,像是被壓制着喘不過氣似的。這個闌姜公主,國破家亡的時候表現的那麼弱不禁風,彷彿北風中的殘葉。而現今看來,她的變化實在太大了,也許她能如此轉變,原因就是秦沐陽的開導。
“果真是楚延平的女兒啊,那種威脅人的眼神,那種不服輸的氣魄,讓本王又再想到了處死楚延平時他那哀慟的眼神,真是跟她老子如出一轍。到底是什麼讓她變成了這樣,當初讓她嫁給秦沐陽,就是爲了收了收她的鋒芒,沒想到會弄巧成拙,越發明顯了。”
真是言者無意,聽者有心,這也許是裴齡一段無心之言,沒想到聽到這番話後的裴連煜。卻氣的牙癢癢,沒錯,以闌兒的個性,她絕對不會如此衝動行事,雖然她點子多而帶着冒險色彩,但是真正能實行出來的屈指可數,就算她有那個心,也沒膽子做。再說身邊有那麼一個聰明的侍女,會在一旁開導她,絕不會讓她做出高風險的事來。
那這麼一分析的話…
裴連煜的眼神變得深邃而凝重。
莫非這一切都是她的夫君秦沐陽授予的?
心裡止不住的大爲光火氣惱,這個秦沐陽,自己無能也就算了,犯了軍法,還要自己的女人幫忙求情,真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爲。心裡對那人的鄙夷又新添了一份。
看來此人一天不除,那麼自己就一天不等安生。
如此憤恨想着的裴連煜,狠狠的握緊拳頭,其實在秦府想趁機劫走楚闌姜的那一刻起,他就應該當場把那個礙眼的傢伙殺了,可以當時沒有下定決心,讓那個沒用的廢物活了這麼長時間,如果他不存在的話,那麼當今楚國太子妃的身份,應該是楚闌姜無誤。
都是秦沐陽,真是可惡!跟他勢不兩立。
臨走時隨便對裴齡道了晚安,便想立刻離開這裡,既然父王都已經下定了懲處秦沐陽的計劃了,那麼就應該快刀斬亂麻。這種事情,越早解決越好,多拖一天,對現在的自己都是一種煎熬。
步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寢宮,看到裡間的人都在忙裡忙外,好像其間發生了什麼大事。
裴連煜疑惑的走進去,抓住了一名侍女,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跑進跑出的都未曾給自己行禮,他們就是這麼招待本國的太子殿下的嗎?
那個侍女見裴連煜如此大發雷霆般的朝自己問話,便嚇得大驚失色的立刻跪倒在地,不停的對裴連煜磕頭,稱太子妃出了大事,爲了不違背丞相大人的囑託,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完這件事。
面前侍女說的每一個字都讓裴連煜很是費解,自己這麼些天都在打仗,對寢宮裡的事情從未操心過,爲何一回來,就立刻變得物是人非了,但在父王面前也沒聽說李寶晴的事,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沒等那侍女回答,裴連煜已經耐不住性子,朝裡間的寢宮走去。
走到了門口,看到寢宮那裡都沒有侍衛在駐守,他們真是夠失職了,莫不是這裡沒了主人,所以纔敢如此膽大妄爲,當場下了決定,要將這些失職之人全部驅逐出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