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安薏人流着淚自問道。
身旁的宮女見到她傷心落淚的樣子,真的覺得她好可憐,只能默默的安慰她,現在只能忍一時,算一時了。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放棄,王妃娘娘還這麼年輕,不能有放棄的念頭產生。也許現在在王宮的某個角落,澹臺堯徵就在那裡等着自己呢。
最後一句話,安薏人聽清了,沒錯,也許真的有這種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現在哭的再慘,就沒有任何意義了,自己的心還是跟之前一樣,信念和意志都沒有變,她要好好的活着,等着好好的去見到自己的情郎。
安薏人對她莫名的來了興趣,便問道:
“你陪了我這麼多天在這裡,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看到她終於正常的和自己說話了,那個小宮女立刻激動的站起身來,好好的整理着自己的衣領和裙裾,對着安薏人做出了標準的跪拜禮。
“王妃娘娘有禮,奴婢璧兒,願意這輩子都侍奉在娘娘的左右。”
說着,面露開心的神色,對着安薏人說道。
“你,是叫璧兒嗎?”
安薏人疑惑的望着她,好像似曾相識,雖然不明白自己爲什麼突然會這麼問,但是有一件事自己很確定,就是跟自己的幼年時期有關。
回憶很模糊,她怎麼也想不起來。
“是的,奴婢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但宮中的人都叫我璧兒,雖然剛開始很不習慣,但是叫着叫着也就順口了。”
璧兒開朗的說着,沒有在意安薏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是麼。”
安薏人冷冷的回答,頭痛欲裂。
終於意識到面前的安薏人有些不太對勁兒,便急忙走上前去,擔憂的望着安薏人,說道:
“娘娘,您怎麼了,是想到什麼不開心的往事了嗎?”
一聽璧兒的話,安薏人的腦中神經突然大幅度的跳動了一下,她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腦袋,口中喃喃自語:
“往事,璧兒!璧,玉。沒錯,我記得,我記得小時候,父親曾經給過我一塊兒玉的,可是,我,我沒有保管好,我弄丟了它,不是!不是的,它是被人搶走了!被人搶走了!”
安薏人口齒不清的說着,感覺腦中機械般的回憶已經不再受自己控制了。
“娘娘,你怎麼了?”
璧兒看她現在神志不清,是不是聽到自己的名字後,受到了什麼刺激。怎麼一下子會突然變成這樣。
“我不敢回家,我想請罪,爹爹,饒了我吧,我知道那塊玉兒比我的性命還重要,可爲什麼,我回家了,我的家。家?”
一想到這裡,安薏人的瞳孔立刻變得如同針尖般的大小,眼睛睜得圓圓的,緊緊地盯着前方的某一點上,彷彿那是自己最致命的威脅。會將自己瞬間摧毀一樣。
“我的家,我的家……啊,啊!”
突然難受的大叫起來,往事是凌遲自己的利刃,摧毀着自己最柔弱的地方,將她打入無底深淵,永遠都沒有獲得自由的一天。
“娘娘。”
“這裡出了什麼事?”
敦厚的聲音傳來,回聲飄蕩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璧兒應聲望去,看到的是一聲華服的燕王澹臺堯贏,他應該是剛剛上完早朝。連衣服都沒有換,就趕來這裡了。
連忙站起身,對着澹臺堯贏恭敬的行禮。
(本章完)